大地上,一道人影時而縹緲時而虛幻,虛虛假假讓人看不真實,在人眼皮底下一閃而過,只留下一個灰影。
以神識為介,神通為橋,橫渡虛空,一息之后,灰影出現(xiàn)在肉眼所能見的米粒大小,再一息,已是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
數(shù)日后,一座巨大匍匐在地的森林出現(xiàn)在眼前,山林聳立,延綿數(shù)百里,消失在白霧籠罩之中。
王休隨便找了一處背風大石盤腿坐下,開始調息恢復體內絮亂的靈力,再看周圍,也有幾個像自己這樣的修士正盤膝打坐,他們的目的或許和自己相同。
片刻,一道濁氣從口中緩緩吐出,自己打通了周身單穴一十七處,修煉速度不快不慢,王休能感覺到從打通的穴道吐納的靈氣速度明顯快于其他穴道,“真不知道打通了這三百處小。穴五十二處大穴后,自己的修煉速度會是現(xiàn)在的幾倍,那玄仙的修煉速度會是我這樣散修的多少倍”王休眼中火熱,若是在交戰(zhàn)中,有這樣的明顯優(yōu)勢,就是拖都能拖死一個散修。
調息完畢,靈力恢復了大約七八成,王休,看了看周圍地形,和腦中地圖一較,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黃云山脈的邊境,連續(xù)趕路三日,花了不少力氣,虧的是自己有一寸見方這樣的神通,走走停停才能在三日橫跨數(shù)十萬里來到山脈腳下。
“道友,也是來這里尋寶的?”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作揖,問道王休
王休微微點頭,算是回答。
“那道友是否樂意同行,也好有個幫襯”胖中年邀請道。
王休神識散布周圍,見不少修士都是望向自己這里,應當是和這眼前的胖修士一個打算,只是看不清王休修為,不敢當出頭鳥。
“道友修為我看不透,想來是高于我等,不屑和我等為伍,但黃云山脈奇峻,里面少不了危險,故此斗膽來請道友一同前往”胖中年再次邀請道。
看了看眼前的胖中年,身后還跟著一男一女修為都是在化神初期,在這里,三人的修為應是最高,可還是看不清王休,三人這才來相邀。
“不了,在下散修,閑散慣了,無意與人交流”,說完閉目,不再搭理,惹的三人好不尷尬。
“算了,不知道哪來的野修士,擺這么大的架子,德兄,就我兄妹二人加上德兄的修為,只要不去山脈深處,那片藏金窟,小心些定是有收獲的?!比酥械囊粋€男子傳音道,想然是見王休擺譜,心里窩火
被稱為德兄的胖中年也沒有答應對方,從懷中掏出一份玉簡放在王休身旁“道友想來是修為高深,看不上我等,這份玉簡里對山脈地形靈草有些標記,還請道兄不要嫌棄”,說完將玉簡放下,和兩名同伴轉身離開。
王休睜開眼,手掌一攤,玉簡自己飛到掌中,神識一掃,整個山脈地形大致歸入眼中,地圖上還標記了幾個由妖獸看管的靈藥所在,再一看,標記上記錄詳細,比起王休弄到的地圖可是精細了不少。
“德兄,你怎么就把地圖給了這么個外人”男子火氣十足,語氣也是不知覺的大了些。
面對眼前男子的發(fā)問,被稱為德兄的胖中年微笑著解釋,“一副地圖而已,花些時間就能弄到的東西,無足輕重”,總算是安撫下男子的情緒,男子平日里哪受過這等子氣,胖中年也是好言,要不是還想借眼前這對兄妹的神通取寶,自己哪樂意受你的嘮叨。
看著三人離去,王休站起不愿意再耗費時間。
好一座原始森林
巨木滔天,隨風搖擺,颯颯的聲音像是在譏笑王休這樣的獵寶者,王休架起遁光向張開巨口的的原始山脈深處飛去。
遁光速度比起一寸見方是慢了不少,靈力消耗也是小了不少,畢竟現(xiàn)在這樣的環(huán)境,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危險,不能浪費太多靈力。
越是靠近山脈深處越是驚險,各種飛禽走獸,天材地寶,看得林間有大蛇盤踞一株火紅靈芝之上,蛇鱗如同鐵甲不住的在靈芝上磨蹭,有金鐵碰撞之聲,蛇信子嘶嘶的往外吐,路過一片湖水前,又有一尾魚頭漂浮水面,天空之中,一聲鷹啼鳴叫,只見一只渾身雪白的雷鳥在空中盤旋,忽的快速掠下,一雙鋼筋似的鷹爪帶著寒芒向水中抓去,魚頭驀的沉入水面,一張猙獰巨口帶著森森白牙的龐大魚頭沖出水面,露出半個身子,前一刻還是獵物的大頭魚,在下一刻就成了獵人,拽著白色雷鳥沉入水面,掀起的巨浪卷起湖邊喝水的動物,湖面冒著兩個氣泡不知所蹤,王休所見嘖嘖稱奇。
自己的目標是黃云山脈深處,那處被人稱為藏金地的地方,有人進去后數(shù)年出來,身攜重寶,不可一日而語,有人進去后就是再沒有人見過。
“到了”
王休收起遁術,從天而降,到了這附近,饒是王休現(xiàn)在的修為也不敢托大,他打算步行進入這片藏金地。
王休身影在林間穿梭,腳掌一踏地,身形爆射出十幾米,激起一片氣浪,再一踏地再次蹦出十幾米,這樣趕路雖然慢,但也是最保險的方法。
胖中年給的地圖上也有關于這片藏金地敘述,說是仙人才敢進,其上還做了三處標記,應該是從這里出去的人留下的印記
王休趕往第一次標記,根據(jù)地圖上所寫,此處埋有木屬性靈寶玉竹筍,此筍百年一節(jié),是筍時可當藥材入藥,待長成之后可做成木屬性的法器,端的是奇妙。可當王休照著地圖所畫,只看到一個被填埋過的大坑,其中木屬性靈氣外泄,看樣子早已被人挖走多時。不做停留再前往第二處標記,不出意外又撲了個空。
“這仙界人比強盜還得勁,除了這泥不要,他們什么還不要”王休憤憤的踩了兩腳地,再次前往第三處標記,照地圖所寫,第三處標記記錄的是一種火屬性的靈寶,由一只貍貓看守,說是見過它的人,基本沒有活著回來的,故此介紹是少之又少。
越往深處,越是安靜,碰到的走獸也是越來越少,修為也是越來越強。
“吳長老,恐怕不能繼續(xù)往前了吧”一位束發(fā)戴冠的年輕男子問道身邊的中年男人。
“嗯,鄭長老,你我就在此歇息吧,這一路走來你我二人收獲頗豐,想來也是可以滿載而歸了?!北环Q為吳長老的中年男人回應道。“這一路多是虧了你的尋寶鼠”
“吱吱”,一只花色錦毛鼠跳上年輕男子的肩頭,男子伸手擺弄,嬉鬧一番后又從雕有黃色雛菊的精美儲物袋中掏出一粒火紅的棗核桃遞過,錦毛鼠人性的伸出雙手,大口的啃食起來。
小小的錦毛鼠看得是中年男人眼神火熱,夸贊道“鄭長老的尋寶鼠果然奇妙”
“吳長老繆贊了,這尋寶鼠得從數(shù)以千計的同類中才能選出這么一個,再用靈藥開啟靈智,用火棗培養(yǎng),才能聞到地下深埋的靈材地寶。”年輕男子雙指之間把玩著一顆火紅的棗核桃,再次遞給錦毛鼠后,將其收起。二人今日在黃云山脈的奇遇,一半要歸功于這神奇的小老鼠。
二人休息間也是閑談了起來。
“吳長老,我聽說這附近是一只會勾魂的貍子的地盤,都說見過它的人都成了那貍子的糧食,你說是真是假”
“呵呵,鄭長老可真會說笑,哪有什么會勾人魂的貍子,不過是懂點神魂之術的妖獸罷了,妖獸的天賦遠遠強于我們,可你我二人,怎么說也是散仙,還能被一只貍子奪了魂?”
“倒是我庸人自擾了”
“吳長老,你看這天是不是快暗了”束發(fā)戴冠的年輕男子問道。
“奇怪,剛還是天清氣明的,怎么變得這么快”
二人相識一眼,驚疑不定,心頭生起不好的預感,周身亮起遁光,法寶也是按住不出。
驀然,從霧氣中走出一個人影。
人影越走越進,二人定睛才看的明白,是個化神期修士渾身臟兮兮。
“道友是從何處來”中年男人問道。
眼前的化神修士出現(xiàn)的莫名其妙,周圍的大霧也是沒有散去,這讓二人保持警惕,隨時可能再次出手。
化神修士聲音似有些尖銳,不像人音“我從里面出來”,說著手指往大霧里一指。還沒等二人再次提問,化神修士又是說道,“里面好像有些紅光,好像是有什么東西”,修士眼神渾濁,沒有靈性。
“鄭長老你看……”
二人會意,不管面前的修士,向深處走去。
“嘿嘿”眼神呆滯的化神修士一笑。
二人越是往里,火屬性靈氣越是充足,年輕男子肩上的尋寶鼠不知什么時候又鉆了出來,歡快的叫著。二人的笑臉也是濃郁,這證明他們并沒有走錯。
一截碧綠的植物立于沼譚之中,其身靈氣流轉,共有九結環(huán),其上長著紅色小花,似火焰般燃燒,花蕾中又有火龍騰游吐咽,異象非凡
“火接菖蒲”中年男子失聲說道。
“吳長老,這火接菖蒲可有什么妙用”
“火接菖蒲,三千年才長一環(huán)多一接,可是木火雙屬性的至寶,其根是可練成法寶,其上的接又是火屬性靈藥,每多一接葉藥力就能強上一分,一二三四五……九朵,九接菖蒲”中年男人聲音都是有些失控,手指發(fā)抖,指著前面的靈寶說道。
“吳長老那還等什么,我去取來”年輕男子叫道
“慢”中年男人按住上前的男子,“你看這九接菖蒲長在這灘淤泥之上,這淤泥怕也是不凡,等會一同取走,而且取這九接菖蒲時要小心,不能傷了其根,不能落了其花,不然功效都是大打折扣。”
說罷年輕男子就要上前,動手取寶。
“嘻嘻嘻”一陣古怪的笑聲令人不毛而立。
“嘻嘻嘻”
“裝神弄鬼”中年男人冷哼,手捏一道法訣飛向聲音出現(xiàn)的地方。
一個渾身臟兮兮的修士,左手流著血。
“原來是你,道友還請離開此地”中年男人出聲警告。
“嘻嘻嘻”又是這令人討厭的聲音
“找死”
吳姓的中年男人倒是狠辣,直接出手,一道遁光飛起,下一刻修士的人頭已經(jīng)落在地上,鄭姓的年輕男子張了張口,卻是沒有阻止,修真界弱肉強食,修為不濟,此等重寶落在手里也只會遭到殺身之禍。
“吱吱吱”年輕男子肩上的花毛錦毛鼠沖著修士尸體叫個不停。男子遞上一顆火棗依然不能安撫錦毛鼠的情緒。
“吱吱吱”花毛的錦毛鼠愈叫愈急。
“奇怪,怎么沒有元神”中年男人道。自己并沒有毀掉這人的元神啊。
忽的沒多久,周遭霧氣飄起,沒過多久已是看不清周圍環(huán)境。
“吳清明,你為什么要殺我”原本躺地上的修士竟是站了起來,手里抓著掉落的人頭,一張嘴一開一合,竟然是他在說話。
“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看著無頭修士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手中抓著的人頭不住念叨著自己的名字,中年男人只覺得發(fā)毛。
“哼,死了還裝”吳清明伸手祭出一張符箓,口中念念有詞,“去”
一席火焰卷向修士,火焰纏在修士身上,不停的吞噬著修士的軀體。
“吳清明,你是不是打算殺了我,再殺你那朋友啊,吳啟清,你是不是打算獨吞寶貝啊。”無頭修士被火焰包裹不知疼痛
吳清明心中大駭。
自己心中一閃而過的想法他怎么知道?
不敢大意,吳清明舉劍向無頭修士刺去。
“噗”血花四濺染了一身,鮮血順著劍身緩緩滴下。
“吳長老你為什么要殺我啊”
吳清明再一看,自己刺中的正是自己的好友,一雙血手抓住自己,不停地問自己為什么要殺他。
“怎么會?我明明……”吳清明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滿是鮮血的雙手,隨著好友一聲聲的質問,吳清明的臉色愈發(fā)陰沉,隨即變得猙獰,手中的握緊的劍更是刺入了幾分。
“我就是要殺你,靈寶有能者居之,我妒忌你有師尊,有護道人,我妒忌你天賦比我好,我妒忌你,你就該死,九接菖蒲該是我的,我突破玄仙就靠這靈寶了?!痹秸f表情愈發(fā)猙獰,心中的魔欲已經(jīng)是被點燃。
“嘻嘻嘻”
“怎么又是你”吳清明再一看,眼前的哪還是自己的好友,又變成了無頭修士,修士突然肚腹鼓起。
吳清明心頭一驚,大叫一聲不好,身形暴退,修士肚腹爆開,腸子飛出一地,一個小巧的黑影從肚中飛出直奔而來。
“?!币宦暤秳ε鲎仓曧懫?p> 吳清明再一看,一只黃白相間的貍貓面帶譏笑的正在看著自己,步伐一輕一重,原來是只坡腳貍貓。
“孽畜,膽敢戲弄于我”手中飛劍化作流光刺向貍貓。
貍貓腳步輕點,輕松躲開,吳清明再度控制飛劍,可每次飛劍都能被這坡腳貍貓堪堪避開。
心中惱怒,吳清明咬破舌尖,口中鮮血噴向飛劍,驀的劍身光芒大作,速度快上了幾分,可依舊是難傷坡腳貍貓分毫,貍貓臉上譏諷之意愈加濃重。
眼前的貍貓每每都能在最后關頭躲開致命一擊,戲謔的眼神仿佛貓抓老鼠一般,讓自己心里十分不爽?!安缓?,這是幻境”吳清明終于反應過來,自身靈力已經(jīng)是消耗大半,收回飛劍,一面刻有獸紋的大盾橫于身前?!霸撍?,自己么中了這么低級的幻術,只怕這次是兇多吉少了?!?p> 忽的,坡腳貍貓正色,化作一股青煙消失不見。
“吳長老,吳長老”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眼睛一睜,畫面回到了那片森林,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那株九接菖蒲靜靜立于原地。那具無頭修士的尸體倒在地上,肚子上破開了大洞,仿佛告訴吳清明并不是夢。
“吳長老,你醒了就好,快來助我殺了這坡腳貍貓”,一個焦急的聲音響起。
坡腳貍貓正被困在一個陣法中,上躥下跳,著急的不行,剛才喊話的正是同行的年輕男子。
“鄭長老莫急,我來助你”
坡腳貍貓擅長幻術,如今被人識破,身死已經(jīng)是時間問題,不消半炷香工夫,一具黃白相間的貍貓尸體被提在年輕男子手中。
“這次真是多謝了鄭長老,不然今日怕是要栽在這孽畜上了”吳清明略帶感激之色,看著男子手中的黃白貍貓說道。
“吳長老客氣了,還好我有師尊賜下的秘寶護體,又有先前尋寶鼠得示警,才能識破這幻術,那化神修士早已是一具尸體,黃白貍貓躲在尸體腹中學人語騙我等來此,我看這附近到處都有貍貓撒尿留下的氣味,估計就是讓我們中了幻術的原因”
“你我一聽有重寶現(xiàn)世,哪還有心思想這么多”吳清明自嘲道。
“不說倒還忘了,這散仙境的貍貓尸骨想必也能賣上不少靈石,再加上那株九接菖蒲,你我這次怕是盆滿鍋滿”年輕男子臉上藏不住的笑容,說完,把貍貓尸體收入儲物袋,拿出一個玉盒匣子,蹲在一旁開始收起靈寶,“這灘淤泥應該也是這坡腳貍貓不知道從何處弄來,豐富的土靈力用以滋養(yǎng)九接菖蒲,以土養(yǎng)木,以木養(yǎng)火,端的是奇妙”
吳清明看著面前自言自語的男子的背影,幻境中自己殺了好友的畫面再度浮現(xiàn),畫面中雙手的鮮血勾起心頭的魔念,瘋狂的念頭仿佛干柴烈火般勢不可擋,點燃了自己的大腦,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手中的劍尖微微翹起,對準了男子的后背。
“來,拿著,我再把那攤淤泥收起來”,看著遞過來的玉匣子和男子的笑臉,吳清明微微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接過。
看著手中的玉匣子,心中的欲望終于戰(zhàn)勝了一切
手中的長劍舉起,鄭兄可別怪我了。
“噗”
長劍透過,應聲倒下。
“哈哈哈哈,吳清明,你沒想到吧”
看著面前狂笑的男子,倒在血泊中的吳清明滿眼不可置信。
“鄭……鄭源,你……”
血泊中的中年男人指向自己,鄭源心里沒有一絲罪惡感。
“吳長老,你剛剛陷入幻境的時候,可是看到了什么,剛剛我背對著你的時候,你又是在想什么?哈哈哈”
吳清明這才明白,面前的男子陷入幻境時,怕是做了和自己一樣的事,取寶時又是再想一樣的事。
“哈哈哈,吳長老,吳兄,吳清明”鄭源的笑容愈來放肆?!斑@等重寶,你不配擁有,還是讓我來享受吧?!碧直阋傺a上一刀。
“想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說完就是要引爆自己的元神,同歸于盡。
“你想死,我可不會陪你”鄭源早已經(jīng)料到有此一步?!叭ァ币粡埫骰位蔚姆偹查g化為飛灰,隨后吳清明的腦門上多了一個血洞。
鄭源心滿意足的收起尸體上的儲物袋,轉身去撿落在一旁的玉匣子。
情況驟然生變,一道劍光不自從何處飛出,劃過鄭源臉頰,鄭源吃痛,緊避不急,豁出一道口子。
一道灰影射出,直奔血泊中的玉匣子。
“你敢”鄭源大喝道
“嘭”
氣浪翻涌,林中巨木盡數(shù)攔腰折斷。
兩道身影頓時暴退數(shù)十丈,,其中一道灰影順勢而走。
“該死”
鄭源大怒,袖袍一揮,地上的尸體收入儲物袋,化作一道遁光朝灰影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