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懷心思,離開了皇宮。
街上行人絡(luò)繹不絕,在經(jīng)過醉心樓時聽見有人唱:“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洛梨只覺得心底無限惆悵,黯然神傷……
秋露跟在她身后,出奇的安靜,勝利的喜悅在楚熠當(dāng)眾抱著越蘿離開時,也已煙消云散。
她恨自己的畏手畏腳,若不是在皇宮,她怎么說也得去為洛大小姐討口氣呀。
祁風(fēng)凝神盯著洛梨的背影,他今日莫名地去信任她,不會對越蘿太過分。
事實上,她做得確實也不夠絕。
他在見到楚熠抱著她離開時,似乎也沒想象中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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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熠把越蘿抱上馬車后,便放開了她,越蘿心中瞬間失落,溫柔地說:“王爺,你就不要怪罪姐姐了,擂臺也如戰(zhàn)場,受傷是難免的。”
楚熠見她并無大礙,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以后離她遠(yuǎn)一點,你惹不起她,也打不過她?!?p> 越蘿心中委屈,更不服氣,她今日原本是想讓洛梨敗在自己手上,給她難堪,可自己技不如人,好在楚熠護(hù)著她,她頓時覺得打輸也值得了。
于是她笑著說:“今日是比武,平時我怎么也不敢去招惹姐姐呀,不過南晉的武功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p> 楚熠揉了揉眉心,想起在擂臺上的洛梨,令人刮目相看的是她才是,讓他更疑惑的是楚云軒,他當(dāng)時的眼神有著一絲莫名。
越蘿見他出神的樣子越發(fā)迷人,不禁又意亂情迷起來,她挨著他坐下,身子有意無意地在他身上蹭著。
用極其魅惑嬌軟的聲音說著:“王爺,我可是全身都摔疼了呢,您能不能幫我看看有沒有哪受傷?”
楚熠立即挪開身子,神色淡淡:“回府后,本王請?zhí)t(yī)給你看看。”
越蘿心里一涼,仍不死心,她借馬車搖晃之時故作坐立不穩(wěn),借勢往他身上一撲。
柔軟的嬌軀緊貼著他,她輕喘了起來,楚熠猛地推開她站起,劍眉挑了挑,聲線透著幾分清涼:“越蘿,你又越矩了?!?p> 越蘿聞言內(nèi)心駭然,寒涼之氣直冒,眼中已淌著淚,面色羞紅:“王爺,我遲早都是您的人,為何您現(xiàn)在如此坐懷不亂呢?難道是不喜歡越蘿嗎?”
楚熠心里突然有點煩悶,見她楚楚可憐,并未發(fā)作,面上不動聲色:“不要試著觸碰本王的底線?!?p> 越蘿面色大驚,低了低頭,小聲詢問:“那王爺何時納我進(jìn)門呢?”
楚熠怔住,幽深的眸子深不可測。他回京城之時似乎是急著納她的,可現(xiàn)在已沒當(dāng)初那么迫切。
他思忖良久后才緩緩開口:“待本王娶了洛梨之后吧?!?p> 越蘿虛脫地往后退了退,她差點都忘了,洛梨才是正妃,他承諾在先,先娶正妃再納妾。
她越發(fā)憎惡起洛梨來,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緊緊攥著雙手,指甲嵌進(jìn)肉里還不自知。
楚熠見她委屈,微微緩和了面色勸:“本王會盡快娶她?!?p> 越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現(xiàn)在不能太心急,她不能讓他那么快娶洛梨,她想要的絕不是側(cè)妃,除了正妃之位,還有他的全部身心。
馬車?yán)镬o謐下來,楚熠慵懶地靠在椅子上,越蘿再也不敢越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