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裝作遲疑的樣子說出這句話,許瀟早在宗欒提起賑災(zāi)一事時,便想好了該要求什么。
若說一個陌生人能在第一天便無所欲求地貢獻(xiàn)一千金幣,估計任何一人都會起疑吧。
果然,當(dāng)許瀟說出這兩個字后,那宗澤與宗欒雖也有些緊張,但同時也稍稍安下心來。
“白兄有何事,直說便可!”宗欒笑著說道。
“白瀟只有一個要求,能否讓我與賑災(zāi)隊伍同行呢?”
看著一臉躍躍欲試的許瀟,宗家兄弟二人心中都是有些怪異。她這個樣子,任誰都會覺得是小孩子心性想要見見世面罷了。虧他們還以為許瀟的要求可能是官職一類呢。
不過話說回來,若這從來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白公子也要與隊伍同行,豈不是說他們還得安排上幾個照顧他的人?
不過這個想法也只是存在一瞬間,當(dāng)他們想到那整整一千枚金幣后,這般猶豫便是立刻消失了去。
“白兄既有此心,自然是可以去得的。只不過…”宗澤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許瀟說道:“那九江不僅到處都是饑荒景象,還有著許多兇狠的暴民,此去必定有著許多危險??!”
聽著宗澤的勸告,許瀟臉上也是出現(xiàn)了明顯的猶豫,但很快下定了決心。
“無事!白瀟有李護(hù)衛(wèi)隨行,應(yīng)該沒有什么危險?!?p> 宗澤二人聽見“護(hù)衛(wèi)”二字,心中也是安定了幾分。相比于令人不適的景象,許瀟的安全自然更為重要。
若這白公子真的在九江出了什么事,恐怕那白渡直接投入那二皇子的陣營都有可能!
“既然如此,那我定會在出發(fā)的前一日來君子樓告知白兄?!?p> 事已談完,四人便自然而然地將話題引到了其他地方去。雙方皆是滿意的情況下,互相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也增進(jìn)了許多。
……
待得那三人離開,許瀟喚了下人進(jìn)來收拾殘局后,便有些困意地在座位上等起木華來。
隨著一陣熟悉的藥香味襲來,許瀟知道是木華接收到她的消息了,便眼睛也不睜地說道:“來了?”
“何事?”
酒桌上看起來已經(jīng)半醉的木華,此刻聲音卻是異常清晰,想來那醉酒的狀態(tài)也是他裝的。
許瀟雖然喝了不少,也著實有些醉了,但她的思緒卻并不至于混亂。
“我有事想問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后,許瀟繼續(xù)說道:“你是不是之前便與他們有交情?”
木華見著自他進(jìn)入房間后便一直不曾睜眼的許瀟,有些不滿地說道:“是又如何?”
“嗯?那為何我之前問你你還那么回答?”
“你是指為何帶上我一事?我并不曾撒謊?!?p> 聽著這般無賴的話語,許瀟直接上了火氣。
只見她猛地睜開雙眼,然后直接隔著桌子便想去抓木華的衣領(lǐng),可惜她試了幾次都不曾得手,反倒是差點摔下地去。
有些賭氣地拍了下桌子,許瀟兇狠地看著木華說道:‘說!你們是怎么勾搭上的!’
木華聞著撲面而來的酒氣,有些哭笑不得地拿手揮走了些:“什么叫勾搭?”
許瀟見這木華在她如此逼迫之下仍然不肯說出實情,有些惱怒地從位子上下了來,“噔噔”兩下走到木華面前,一手撐著桌子欺身向前。
“還不肯交代?你是怎么與他們二人認(rèn)識的?!是不是你和他們設(shè)的局來騙我的錢?!”
木華稍稍靠后了些將自己與許瀟間的距離拉開了些,才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不曾認(rèn)識,就是因為防止疫病發(fā)生一事,他們才將我叫了過來?!?p> “胡說!”許瀟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了去,他們光是為了讓自己出錢便演了這么一出戲,更別說是讓木華去那最有可能發(fā)生疫病的地方了!
畢竟一個不對,對她來說只是損失一千金幣罷了,但對木華來說卻是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你喝醉了,等你醒了我再跟你細(xì)聊。”木華有些深沉地盯著許瀟的小臉說道,聲音已是有些沙啞。
此刻的許瀟頭發(fā)已不像最初那般細(xì)致整潔,許多細(xì)小的碎發(fā)都從那發(fā)髻中跳脫了出來,沿著許瀟的側(cè)臉滑過一個誘人的弧度。
有些松開的衣領(lǐng)隨著許瀟的靠近,透出一小截令人遐想的白布來。尤其有吸引力的便是許瀟那張不施粉黛,但卻被酒精暈染地嫩紅的小臉。
不同于葉文瀟的平淡無奇,上天不僅給了白英兒與其父相似的桃花眼和薄唇,還給了她幾近白渡一半大小的精致小臉,稱她美若天仙似乎也不為過。
木華知道許瀟是女子,但許瀟絕不會知道她此刻的姿勢以及這紅潤的臉蛋對木華來說是多么的致命。
“我沒醉!你繼續(xù)說?!边@句話可不是假話,許瀟喝的雖多,但離喝的不省人事還尚有許多距離。
“白瀟,你是女子?!陛p咽了下口水,木華的話帶著些警告的意味。
“嗯?怎么了?”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許瀟有些迷茫地反問了一句。
木華見許瀟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深吸了口氣然后猛然向著許瀟的臉湊近,直到二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一寸才堪堪停下。
許瀟直接便是被木華這突然靠近的動作嚇了去,有些慌張地后連退了三步。
但木華之前被許瀟那么逼迫,此刻怎會輕易放過許瀟?
幾乎是許瀟退了兩三步,他便向前靠近了兩三步,直到將許瀟逼到背靠木門為止。
“你你你…你想干嘛!”這時候的許瀟哪還有繼續(xù)盤問木華的心情?就是那有些暈乎乎的腦袋都是被這動作弄得清醒了幾分。
“你剛剛靠得那么近,不就是想讓我做點什么嗎?”木華見主動權(quán)回到了自己手里,便有些得寸進(jìn)尺地說道。
“呸!不要臉!我…”
木華哪會給許瀟什么反駁的機(jī)會?直接便是將臉湊了過去,嚇得許瀟趕緊閉上了嘴,瞳孔不自覺地散大了起來。
“你醉了!明日我再來找你?!?p> 事實上剛剛那般的動作,對木華自身的沖擊力也是不小,因此不等許瀟回復(fù),他便是有些狼狽的飛身出了去。
只留下許瀟一人,瞳孔慢慢恢復(fù)到了正常的狀態(tài),但那急速跳動的心臟卻是如何也停不下來了。
糖糍耙耙
這里的一寸可理解為2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