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注意到林桓深的眼神后,杜漣笙的眼里更冷,語氣甚是不悅到?jīng)]有任何加以修飾。
林桓深回過神,連忙收回視線,抿了抿唇后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地開口說道,“外面的世界沒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尤其你是個女孩子,很容易被欺負,所以...”林桓的語氣很是語重心長。
“多謝林少爺?shù)奶嵝?,您請放心,吃一塹長一智,我還沒有那么笨!”杜漣笙沒有等林桓深說完,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這些事情,前五年后她就已經(jīng)領教過了,還是敗他所賜!
“什么?你吃虧了?誰讓你吃虧的?你告訴我他的名字,我?guī)湍?..”林桓深聽著杜漣笙的話,自然是不會想到這是他五年后教會杜漣笙的道理,此時他只以為這句話是因為杜漣笙吃了虧,所以才這么一說。
而杜漣笙那語氣,當然很可能是因為自己戳中了她的傷而被遷怒埋怨。
不過,他都已經(jīng)習慣了。
現(xiàn)在他只想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了她,待他好了,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嗤!”
杜漣笙看著林桓深那急切陰狠的語氣,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幫她?
只愿他少找點茬才好。
虛偽!
“我怎么樣都與你林大少爺無關,請牢記清楚!”杜漣笙語氣很是不屑,伸出食指戳著林桓深的胸口上方,一字一句清楚的說道。
欺負她的?她當然會自己報復回去!
這一次,她可不是那勢弱人群!
“漣漣...”林桓深能忍受杜漣笙對他冷嘲熱諷,能忍受她對他惡意連連,但不能接受她跟他撇的一干凈的關系,他...受不了。
可是林桓深這樣深情呼喚并不能贏得杜漣笙的共鳴,反而讓她更加厭煩。
“說了,漣漣不是你能叫的,請你稱呼我杜小姐,或者杜醫(yī)生!”
杜漣笙的語氣是真的很惡劣,最起碼在那不遠處一直注意著的杜弛聽來是這樣的。
本來她就因為一個研究而連續(xù)幾天的熬夜,僅僅靠著咖啡續(xù)命的她,此時已經(jīng)困得腦袋都大了,偏偏他還湊上來給她演什么深情、關切人設,能讓她不火大嗎?
再加上她還有著五年后的記憶...
此時的她能忍住沒有把他直接轟出去,是當真對他很客氣了。
林桓深對上杜漣笙那冷漠的眼神,心里瞬間揪疼一陣。
“咳咳,漣漣呀,你回來了?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吧?黑眼圈這么重,快去好好補覺,一會兒吃飯就不叫你了,我讓袁媽隨時溫著飯菜,等你睡醒了再吃?!?p> 杜弛看不下去了,只好出聲。
自家孫女這脾氣,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所以,在聽到門外嘈雜聲音而出來的他,一看到這情景,再聯(lián)系到這幾日她下山幾日沒有回來做的事,自然就懂了。
不過...
杜弛看林桓深是當真越看越順眼了。
就自家孫女這個狗脾氣,他還能忍得住乖乖受著,這讓他怎么看怎么歡喜。
這樣一來,等他走了,他也能安心了。
而這邊杜漣笙一聽到杜弛的聲音,面上那不耐的神色立即轉(zhuǎn)變成嫣然笑意,掠過林桓深的身旁,快步走到杜弛的身旁歡快地跟爺爺?shù)乐x。
林桓深推著輪椅也走近了過來。
看著滿臉笑容的杜漣笙,心里有著羨慕以及嫉妒的情緒悄然滋生。
為什么她就不能對自己也...笑一笑?
這么吝嗇干嘛?
此時的林桓深,已經(jīng)將先前的那些惱怒都拋至腦后,只殘留著滿腹...委屈?
杜弛看著強自打起精神逗自己看信的杜漣笙,心中一陣心疼,原本還想著幫林桓深說幾句斥責她的話,到了嘴邊倒是變成了催促她趕緊去補覺。
杜漣笙對杜弛的話,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所以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準備上樓補覺去。
林桓深看著杜漣笙一點眼神都不施舍給自己的架勢,抿了抿唇想說什么到底還是沒有張口。
后來還是杜弛看不下去,輕咳了一聲,在杜漣笙轉(zhuǎn)身之前,隨意提了一句林桓深在她經(jīng)常不在家里的時候,也依照她的吩咐每天都不間斷的鍛煉著。
杜弛的原意是在提點自家孫女,這樣的好男人不多了。
然而聽到杜漣笙的耳中卻成了...
“這么說,你應該是腿部有些知覺了吧?”
杜漣笙粗劣一算,大概是一個療程完了。
林桓深見杜漣笙終于平和語氣跟他說話了,連忙面上帶笑地點頭。
杜漣笙抬頭望向了墻上掛鐘的指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有了一點點小進步,就開始懈怠下來,林少爺,你當真是想要腿好起來?”
“......”還未從林桓深腿當真有知覺的喜悅中回過神的杜弛,聽到自家孫女這一句嘲諷,面上的情緒險些有點掛不住。
“......”原本以為最起碼能夠得到杜漣笙一句打氣再接再厲的林桓深,此時才徹底清醒過來,這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一點點成果就這么懈怠,看來還得給你加大力度,正好那一個療程也算結束了,接下來你...”杜漣笙沒有去在意林桓深和杜弛兩個人的心情,又給林桓深泡藥澡的藥材中添加了幾味強烈藥,并且將鍛煉的組次也隨之加多。
她就不信了,這樣還能讓他‘樂在其中’!
杜弛此時也反應過來剛才自己所謂的‘助攻’,是助偏了力,立即出聲再次催促著杜漣笙去補覺,不讓她繼續(xù)再說下去。
光聽著她的那些話,他就覺得面對林桓深時有些心虛理虧。
這,要再讓她說下去,他都要不好意思去見一心信任自己的老友了。
杜漣笙自然是不會反駁的爺爺?shù)脑挘赞D(zhuǎn)身就去了樓上,當真是沒有再多說。
而杜弛不知道的是,在林桓深的心里,還不如讓杜漣笙一直懟下去呢,好歹還理他,讓他聽著就覺得她還關心他...
當然,幸虧杜弛并不知道林桓深的心理,否則這豈是變態(tài)兩字可以形容的?
“桓深呀,你也別怪漣漣,她沒有睡好脾氣就大,豈是她說這些都是為了你好,她是怕你...”
難得能夠找到個對杜漣笙的狗脾氣能容忍且乖乖受著不反抗的,杜弛可不使勁在林桓深的面前給孫女洗白?
只是,杜弛說了那么多話,林桓深只聽懂了一句。
“杜爺爺,您知道漣漣她下山去做了什么?”如果不知道的話,又怎會知道杜漣笙沒有睡好,還不過問原由?
“......”現(xiàn)在小年輕的思維是他老了跟不上了嗎?杜弛被林桓深打斷了話,看著他完全不在意自家孫女狗脾氣的樣子,心里盡是疑惑。
巳時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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