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易趕著車去了祥盛街,花匠的鋪子還有酒坊都在這條街上。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來到這里。早知道了梧餅坊的具體位置,山易便趕著馬車往那兒走。
只不過,要是將馬車停在梧餅坊的門口必定會引起不便。而在梧餅坊東邊便是洛松掌柜的酒肆。
山易趕著馬車到了酒肆門口,眼見的小伙計看見是山易趕忙喊掌柜的出來。
洛掌柜正在對賬,聽說山易來了,疑惑地說了一句,“不是說每兩個月送三百個果子,這還有一個半個月,怎么今日就來了?”說著便也到了大門口迎接。
“啊~山老爺?!?p> “洛老板?!?p> 兩個人相互問好。
“洛老板,我今日是來此處閑逛的,不知可否讓這馬車??吭谀慵业觊T口,我們前去梧餅坊排隊買些小餅回去?”
“當然可以,不過還是想讓伙計幫您拉到后院吧,到時候在幫您趕回來?!?p> “那就有勞洛老板了!”
“不用客氣。”
于是山易一行人便到梧餅坊排隊去了,洛老板讓小伙計趕著車去了后院,畢竟一輛大馬車攔在店門口,還是會影響進店的客人的。
“表哥,剛才那個人就是送了三百多壇酒的那個嗎?”水和問道。
“就是他?!?p> “他家的酒香味到不錯,可是嘗起來太淡了?!?p> “是啊,上次拿的那些酒喝得沒滋沒味的,倒是那些酒壇子全讓我娘拿去腌咸菜了。”
“這城里人的酒量和咱們村中的比起來差得遠了,那些酒在他們看來已經(jīng)很烈了?!?p> “不過我看他們店里沽酒的客人可不少。”山若說道。
“他家的酒除了上次那些用糧食釀的之外,還有一些其他口味的,像是果酒那些也很香醇。我們陌幽山的果子也就要送到這家酒肆里的?!?p> “嗯,這樣啊?!彼驼f道,“對了娘,咱們買多少個小餅啊?”
“那個小伙計說每個人只能買十個小餅,咱們四個人,那就一起排隊每個人都買十個嘛?!鄙浇q大娘說道。
“會不會太多了吃不了?”
“怎么會呢,你看人家手上拿的紙包裹只有那么一點大,估計小餅是真的?。 鄙浇q大娘看見了一個剛買完小餅的老婦人一手拎著買的小餅,一手牽著小孫子的手從對面走過。
“那咱們排隊吧?!鄙饺粽f到。
“嗯?!?p> 于是山易大叔排在第一位,后面跟著山絨大娘,山若,水和。
許是熟能生巧,掌柜的梧至挑好了客人想要的小餅,那雙手隨意翻動幾下便打包好了。
雖然前面排的人很多,但是輪到山易等人時并沒有費多少時間,這倒是讓他意外。上次來時總感覺隊伍的長度沒有發(fā)生變化,可實際上是換了一波又一波了。
“老爺您要買些什么口味的?”掌柜的問。
“我也是第一次來,你給我挑十個就行。”
“那好,”梧至掌柜便挑了十個口味的小餅給了山易,“總共五兩銀子。”
山易掏銀子,山絨大娘聽見了價錢催著水和道,“快把銀子給我!”
可是山易已經(jīng)掏了銀子了,“這是二十兩,我身后三位的錢就一并付了?!?p> “好?!?p> 山易轉(zhuǎn)過頭對著山絨說道,“姑,我請你們?!?p> “哎,你這孩子~”
山易說完就退到一邊等候了,山絨大娘走上前,梧至掌柜就說,“我給您也隨意挑選十塊小餅吧?!?p> “哎,多謝。對了,掌柜的,你這小餅都有些什么口味???”
“有的里面放著蜜餞,有的是鮮花口味的,還有的是綠豆紅豆的。夫人您的餅?!闭乒竦恼f完便打包好了交給山絨大娘。
山若走上前,掌柜的已另外挑了十個小餅,打包好了,直接交給了山若。隨后水和走上前,掌柜的也另挑了十個小餅交給他。
水和接下走了,嘴里念叨著,“我還沒開口呢~”
山若也是笑著說道,“這掌柜還是個急性子~”
幾個人拿著買的小餅往酒肆走去,小伙計看見了連忙將他們的馬車趕出來。
屋內(nèi)洛松掌柜剛好出來給客人送行,又看見了山易,便讓伙計倒了幾碗酒,他出門邀請山易等人進屋,“山老爺,我用你帶的那些紅果子釀了些酒,你們來嘗嘗?!?p> 山易等人應(yīng)邀進屋,拿起碗喝了一口,“好香啊,不過除了紅果子好像還有其他味道?!鄙饺粽f到。
“不錯,是還有其他原料,不過這是我的商業(yè)機密,不能告訴你們呦~”洛掌柜神神秘秘地說道。
山易等人也不多問,喝了酒,便打算離開了。
可是剛到門邊,暮可便下了馬車進來。迎面對上了,又不能不做招呼。
“山老爺也來買酒?”
“啊~是,不是,有些事~”山易看見了暮可,不知為何突然語無倫次的。
暮可也不多說什么,徑直找掌柜的,“洛老板~”
“哎呀,大管家~”
“我來取預(yù)定的那些酒的~”
“早就準備好了,我這就帶您去取~”
“好。”
兩個人說著進了屋,暮可并沒有多看山易一眼,而山易也本該走了,可是卻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上次沖動離開白府,雖沒其他下人看見那一幕,但是當著一個女人家的面,率先表態(tài)沒有那個意象,終究是下了人家的臉面。
倘若他是一個女人家,遭遇這樣的情景,只怕也會覺得是一場羞辱。
而收下了馬車之后,山易本想著來到白府道謝,順便致歉,可是因著心中過不去的坎兒,始終沒有去。
實在不像個男人!
善山易心中這樣想著,便下定決心,待會兒等管家出來,必要認真地向人家道歉。于是他便讓山絨大娘一家子先上了馬車,他自己在此等候。
山絨大娘看出點兒事兒,便回了馬車。
“看來表哥認得剛才那個人。”水和說道。
“是啊,看起來可真氣派,不知道是哪家的人?!鄙饺舾胶偷?。
山絨大娘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讓他們二人小聲說話,自己也是也低了聲音和他們說道,“我看,你山易表哥是看上了那個女人了。”
“什么?”
“真的嗎娘?”
“當然了!你看咱們剛才都要走了,他卻在人家打了招呼之后就定住了不動,一直看著人家,這不是喜歡人家是什么!”山絨大娘說得有理有據(jù)的。
水和和山若二人聽了也覺得是這樣。
“只不過,那個女人好像還沒有嫁過人,生過孩子啊。”
“你又是怎么看出來的?”水和驚奇地問。
“你看她手上戴著什么手鐲戒指嗎?沒有吧!而且就咱們剛才坐那么一會兒的功夫,來這店里面買酒的都說自己是哪戶人家的管家,小廝,想來家里掌事的人都是不會親自買酒的,都讓下人來做?!?p> “那她沒生過孩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水和又問。
“那都沒成婚又怎么可能生過孩子,看她那身打扮就是大戶人家的人,這未婚先孕在我們村子里都是讓人瞧不起的,又怎么可能這城中的人不在乎這些呢!再說了,你娘我生過孩子有經(jīng)驗,看人家生沒生過瞧一眼就知道了,笨!”說完又白了自家兒子一眼。
水和一臉復(fù)雜地回味娘親今天對他的態(tài)度變化,好像一直在嫌棄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