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欽言微微笑道:“如何,少莊主對在下的功夫還滿意嗎?如果覺得歪威固得的話,請讓我晉級?!?p> 黃湘君翻了翻白眼。這個家伙,可真能裝B。
Round Two.
黃湘君挑眉道:“不知張少俠要使出什么武學(xué)???”
周欽言只是微笑,不說話。劍式篇有九劍,句句都是詩,這我會告訴你嗎?哎,開掛就是爽,連詩都不用想。
緊接著周欽言便舞出那一套劍法。不過為了避免旁人看出這劍招的厲害,他故意在一些動作上做出了修改,使得原本奧妙無窮的劍法變得平庸了許多。
雖是弱化版的九劍,但被黃湘君看在眼里,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使得很精妙。這張冰心,還是有點東西的嘛……
不過嘛,本來這一環(huán)節(jié)是附庸風(fēng)雅的,但被周欽言大聲地喊出來后,味道怎么就變了呢?好二啊……
Round Three.
黃湘君此時還是保持著大家公子的風(fēng)度,微微笑道:“張兄果然一代俊杰啊,這最后一關(guān),想來張兄也能輕松通過啊。”
周欽言道:“那還是得黃少莊主看得起我啊。卻不知,黃少莊主今天要論的,是什么道呢?”
黃湘君搖搖頭笑道:“道可道,非常道,若是我們能說出來,那它便也就不是道了。今日,我們不論劍道,不論武道,就談?wù)勥@天下大勢?!?p> 黃湘君袖中內(nèi)力噴薄而出,拉扯著他之前那一只船靠近現(xiàn)在這條小船,袖袍再一翻滾,船上那酒壇便已經(jīng)落入他手中。酒香撲鼻而來,令兩人都有些陶醉。
黃湘君笑著說:“此等湖上風(fēng)景,又有俠士闊論天下武林,少了酒,可怎么行?”說著從懷中取出兩只小巧的酒杯,斟好酒,遞一杯給周欽言。
周欽言暗自腹誹,這家伙,還真當(dāng)自己是俠士了,有點自戀啊,看來還是得多夸夸他,嘿嘿。
不過他接過酒,才啜了一口,便驚嘆道:“好酒啊?!贝笪嚎隙ㄉ俨涣撕镁疲鹆昝谰埔膊诲e,但比起這桃花山莊的酒,竟是都要遜色幾分。
這酒入喉時還是辛辣無比,但仔細(xì)一品,就有桃花香氣混合著絲絲清甜而來,口感獨(dú)特又不失醇香。果然不愧是桃花山莊所釀的酒,真是有桃花的香氣。
黃湘君得意道:“那是,若是說到天下美酒,桃花山莊的酒,絕對是天下第一的?!?p> 周欽言感嘆:“其實這游歷江湖,就好比品酒。初入江湖,諸多困難一股腦壓上來,餓了自己找吃的,病了沒人關(guān)心你,刀劍無眼你還要注意別什么時候斷胳膊斷腿?!?p> 黃湘君說:“這就好像酒初入喉的辣,酸,澀,苦?!?p> 其實周欽言當(dāng)初從大魏一直來到大燕又何嘗不是歷盡艱險呢?大魏境內(nèi)要躲避父皇和兩個哥哥的眼線,大燕境內(nèi)更多的是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省著花和保命。
也不知怎么回事,大燕境內(nèi),荒涼處要遠(yuǎn)比大魏亂得多,所以遇到王炎那次差點就陰溝里翻船。反倒是大魏境內(nèi),他好像也沒有碰到過什么強(qiáng)盜土匪。
不過初入江湖這么久,從大魏都城長安城到襄陽,廬州,金陵,再到現(xiàn)在的金陵,發(fā)生了這么多事,的確是又辣,又酸,又澀,又苦。
周欽言突然有些釋懷地笑了笑:“其實闖蕩江湖這么久,你偶爾停下腳步,細(xì)細(xì)品味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世間竟有這么多美好。你會遇到一群生死與共的兄弟,遇到對你恩重如山的長輩……就像酒液的‘格’,你會發(fā)現(xiàn),咦,這杯酒,還不錯?!?p> 他站起身來,張開臂膀,似乎想要擁抱這湖上的風(fēng)光:“時光荏苒,你再回頭去看時,塵封的記憶,不管是苦的,還是甜的,都化作了一杯陳年老酒的醇香。江湖啊,它多么無情,又多么動人,我們前赴后繼地闖進(jìn)去,也從未后悔……”
微風(fēng)起,煙柳的枝條輕輕搖,安靜的柳葉兒飄啊飄,貼上湖面,泛起漣漪點點圈圈。
……
眼前兩人,慕容修竹都認(rèn)識,非常認(rèn)識。
張五忌,那個常年住在莫愁湖邊的老人,絕不止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金陵城中三大家族,也從未去惹過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他私藏了武林萬眾之?dāng)忱盍杼?。過了一個月,李凌天才從金陵城準(zhǔn)備離開,那這之前的日子,也一定就是待在張五忌那里了。
慕容修竹心中嘆了一口氣,那個不孝女,其實也肯定是知道李凌天下落的吧?可是她竟然為了這個李凌天,瞞著自己。而今日,她的離家出走,是不是也與李凌天有關(guān)?
事情變得越來越麻煩了。
假如時光可以倒流,那一晚,他就不會插手進(jìn)蕭家與沈家的爭斗之中,更不會帶回李凌天這小子。卻不知,現(xiàn)在做些什么,會不會為時已晚……
慕容修竹虛弱地站起身來,此時的他身心俱疲:“張前輩,您該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彼€是在試圖勸說,他還是不想放過這李凌天。
張五忌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是我徒兒,我自然知道該如何對待他,還要勞煩你慕容家主說道嗎?”
他轉(zhuǎn)過頭,又對李凌天道:“你快些離開吧,離開這是非之地,永遠(yuǎn)也不要再踏足這里?!?p> 李凌天有些猶豫。這慕容修竹也不是善于之輩,他怕張家?guī)煾笗驗樽约憾艿綘窟B。
慕容修竹突然笑了,他撫了撫頷下長須,說:“怎么,徒弟對自家的師父還不放心啊。要知道,在幾十年前,你的師父可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哪是我們慕容家這小小家族惹得起的?”
他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起來,惡狠狠地道:“不過,那也是當(dāng)年之事了,現(xiàn)在的張五忌大俠,可是墜境了?。繌埱拜?,我觀你現(xiàn)在這內(nèi)力,似乎也只是二品而已??!”
李凌天心中一驚,他其實并不知道自己師父當(dāng)年之事,但此時慕容修竹說到他已經(jīng)墜境了,難道師父以前也是陸地神仙般的人物?
一品之下,二品亦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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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油燜鴿子
來了來了,東西差不多補(bǔ)完了,留下的不多了,馬上更了一章,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