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兮眉頭一擰:“你說吧!到底是什么事?”
“礦脈分配結(jié)束后,帶上我姐,逃!”
“有多遠,逃多遠!”
“不要讓她再回出云國,不要讓她再見到皇室之人。”
“永遠都不要!”
宮季禹以近乎偏執(zhí)的姿態(tài),對著付兮命令道。
“為什么?”付兮滿是不解。
“你們不是親姐弟嗎?難道你恨她?”
“你想把你姐攆走?”
“可為什么又不讓她接觸其他親人呢?”
付兮用審視的目光逼視著宮季禹。
宮季禹嘭地癱坐在石凳上。
“我愛我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
什么?。??
付兮差點咬到舌頭,聽到前一句雖然有點怪怪的,可后一句卻把他嚇了一大跳。
宮月蘊是什么人!
云初天女。
出身皇族、正值妙齡。
天姿國色,儀態(tài)萬芳。
誰敢殺她?
誰會殺她?
付兮一千個不解,一萬個不信。
“如果說要殺她的人,是她的親爹,是我摯愛的父皇,你信么?”宮季禹聲音哽噎,字字泣血。
“什么!”
付兮差點翻倒到地上。
“親爹要拿親女兒祭旗嗎?這么狗血的事叫我趕上了?”
看著季禹那雙通紅的眼睛,付兮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真主降世”有一個缺陷,需要直系血親為祖爺爺獻祭。否則結(jié)嬰難成!
“而填補這個缺陷的人選,父皇他也早已有了計較?!睂m季禹目光渙散。
“難道說……”付兮再次震驚了起來。
“沒錯,出發(fā)之前,我意外偷聽到了父皇和母后的對話?!睂m季禹苦笑道。
“原來如此?!备顿忾_始明白宮季禹當初為何讓他姐姐前來送藥了。
“好吧!我答應你,會把你姐帶到一個你們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边@一刻,付兮真的被這傻小子給感動了,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計劃。
“不過,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要先履行一下你的承諾!”付兮認真地看著宮季禹。
宮季禹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拋給了付兮。
“本來是一時興趣,沒想到還真有用得到的地方。”
付兮接住瓶子打開來看。
這是?!
瓶底有一活物在趴伏著,通體扁圓,血紅如鉆。
“這玩意叫血蛭,皇宮里在研究詛咒的同時也研究了解咒的方法。”宮季禹。
“它就是解決的方法?”付兮有些不相信。
“伸出中指,讓它吸你一口血,你就知道效果好不好了?!奔居頉]有生氣,平靜地指點道。
“對了,你如果修有鍛體之法,最好還是先自己劃開一道口子,它可能咬不動你?!睂m季禹好心地提點著付兮。
“哎呀!知道了?!备顿鈱擂蔚匕焉炝艘话氲氖纸o縮了回來。
呃······
看著手指頭,付兮再次犯了難。自己的表皮,比鐵還硬。凡俗的武器很難憑忍身使其受傷,要用牙咬嗎?付兮猶豫著。
“哦,我好像忘了。你現(xiàn)在沒有法力,可能割不開你的皮,對吧?!”宮季禹冷不丁地說了一句??粗顿饽菤⑷税愕难凵瘢居砜s了縮脖子,而后從腰間摘下一柄短刀遞給了付兮。
“哢!這是我的佩刀,材料是你們修仙者用的上品煉器原料,你拿去用吧!”
見到這小子如此識趣的模樣,付兮厚著臉皮接了過來。
噌!
這是一把樣式精美的小刀,上面鐫刻著各式的紋路,刀柄處鑲有三顆碩大的紅寶石,倒是很符合他這個貴族的身份。
噗地一聲。付兮順利地戳破了一個小口子,黃豆般的血珠傾刻間往外凝聚。
“來來來!小東西,你可是有口福了,讓你吸一吸本大爺?shù)难??!备顿獍T著嘴,極不情愿地捻起倒在桌上的血蛭,輕輕地把它放到了傷口處。
血紅色肥碩的蟲子,方一聞到血腥味,便瘋狂地扭動著軀體。
那種柔軟的、滑膩的觸感,不停地刺激著付兮的大腦。
付兮只覺得一陣頭皮發(fā)麻,下意識地松開了手指。
嘶··········
付老板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感覺~~~~~
嗷··········嗷嗷嗷·······
難以言喻,簡直要丟了~~~~~
足足吸了一刻鐘的功夫,抱著中指狂吸的血蟲子滿足地松開了嘴,啪嗒一聲掉到地上。圓滾滾的肥蟲子瞬間彈起一尺多高,再度落下。
宮季禹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撈住血蛭,小心翼翼地放入瓶中,謹慎地收了起來。
付兮軟扁(pia)扁(pia)(讀一聲)地扶著桌子,一屁股癱軟在石凳上,虛弱地趴在桌面上。
半晌,付兮突然坐直了身體,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這詐尸般的反應把一旁小憩的宮季禹嚇了一跳。
兮驚喜地看著雙手,用力地掐著自己的嘴巴。
疼!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嘭嘭!
付兮直接丟出了兩枚火球,把院子憑空炸出兩個大坑。
“公子!”門外把守的女子匆忙破門跑了進來,看著二人毫發(fā)無損,快要到嘴邊的話不禁又咽了下去。
“奴婢告退!”這女子告罪一聲,將院門重新帶好,臨走前沒忘記瞪了付兮一眼。
“欸!這個蟲子挺有意思的??!送我一只唄!”付兮瞄著宮季禹的衣襟,心中打著小算盤。
“你想得美!要培育這樣一只血蛭,你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嗎?你說要就要,你知道我當初可是跟大國師求了多久才要到的一條!”宮季禹差點就炸毛了。
“行行行!你別激動,我不要了?!备顿膺€真是頭一次見對方發(fā)火,下意識地不敢再要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小小的一只蟲子,怎么能解的了我身上的詛咒?。?!”付兮還是有點弄不明白。
“這顆血蛭,其實是一種蠱。用它解咒的原理,更像是李代桃僵?!睂m季禹。
“李代桃僵?我見它不是好好的嗎?!”付兮更加疑惑了。
“呵呵,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它現(xiàn)在很辛苦地解毒呢!”
“詛咒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劇毒?!?p> “血蛭一生只能吸食血液中的穢物,所以污穢的程度越重,它越喜歡?!?p> “但是貪嘴之后,就需要長久的沉睡才能分解體內(nèi)的劇毒?!?p> “不然它也會被毒死的。”宮季禹解釋道。
“是嗎?!”付兮點點頭,這還真是
痛并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