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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第一百九十三章 那你打算和誰好

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墨斐華傾 2097 2020-07-23 04:02:00

  “我哪有?”江佑勍神情僵硬,咬著后牙槽,克制脾氣的低聲反問。

  “你就是有,你現(xiàn)在還瞪我!”樺绱果真提早預(yù)料了,他就是會刁難她,給她臉色看。她還眼巴巴的跑來受這份氣,一路漫長遙遠(yuǎn),身體又疲憊心中又忐忑,這些阻擋不了想見到他的心意??墒钦l知道一盆子冷水潑下來,她忍不住脾氣上來了,小臉繃得緊緊地,像個神氣的幼獸。

  江佑勍聽了眉頭松了松,面上肌肉放松下來,緩和了嚴(yán)肅的表情。

  “江佑勍,你欺負(fù)人,嗚嗚,再不和你好了!”抹了把眼淚,聲聲控訴。

  “那你打算和誰好?”江佑勍挑了下長眉,長眸盯著她出聲問道。

  本來承滎臉上下一刻要電閃雷鳴了,可是聽他面無表情的問了這句,耷拉著眉眼瞪著他,狠狠的瞪他。

  “我沒有對不起你,我找顏晟廷是以為殺害王、廖兩家嫡子的人是你。是你總有秘密不對我說,連你的家人我都沒見過,你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除了好看的小叔子江玦,成親幾載,江家其余的人她誰都沒見過。

  “我有什么秘密?”江佑勍被她安了莫須有的罪名也是不知該說什么,一時氣結(jié)。話說見家人這事,他的父母皆亡故,太祖母走了好幾年了,祖母帶著女眷待在肅州城的江府,叔父在玉門關(guān)附近的沙州駐軍。以往承滎可是連他都不愿多看一眼的,他又怎么會去主動要求她跟著回肅州。可是如今倒成了他的不是,果真與小女子討論‘理’這個詞,就是妄想。‘理’是她家的,想著怎么說就怎么說。

  至于承滎說的秘密那事兒,屬于朝堂之事,實在沒法跟她細(xì)細(xì)明說。這其中牽扯多年前一樁舊案,卻又隱隱與‘胥門之變’有關(guān),江家在這場變故中遭受重創(chuàng)。這事已書信稟明邕王,辛大人亦知曉,回長安查證。

  當(dāng)年河北一帶大旱,屬恒州、趙州最為嚴(yán)重,顆粒無收,引發(fā)饑荒,因饑成疫,人相互殘食。明皇派司空大人前去賑災(zāi)巡查,發(fā)現(xiàn)趙州知州謝申不作為,不管百姓死活,旱災(zāi)期間府中依然山珍海味,歌舞升平。不久前朝廷已撥巨款賑濟(jì)災(zāi)荒,救濟(jì)難民。謝申宵小之人覬覦賑資,貪贓賑災(zāi)款項數(shù)額巨大,罪不可赦。被平棘縣令于青松發(fā)現(xiàn),正巧司空大人攜圣意前來巡視,謝申怕此事敗露,遂起殺意,滅于青松一家七口。司空大人明察秋毫,謝申被逮捕問罪,不料當(dāng)晚畏罪自殺,其管家對罪證供認(rèn)不韙。從趙州刺史謝申奢華府邸搜出奇珍異寶五十六箱,黃金白銀萬兩,田地府宅地契無數(shù),府邸糧庫充盈等等。謝老夫人、謝公子手中還有多起命案,一時惹得滿朝一片嘩然。

  昔日司空大人就是王鈺嵩,當(dāng)今王皇后的父親;而審理此案的是刑部尚書廖忠顯廖大人。

  廖忠顯一邊與太國舅陸銘遠(yuǎn)勾結(jié)多年,一邊又與王家暗中交好。朝堂就是如此,粉飾太平的表面下,是一張細(xì)密的網(wǎng),每個官員手中握著幾條繩子,連接著你想象不到的另一個官員甚至家族。

  那黑衣人是獨身的江湖俠客,只因愛慕他身邊戴面紗的青衣姑娘,才會將廖家公子殺死。用了極其殘忍的手法,而這份恨意其實來自于那女子,女子名喚于書影,乃是平棘縣令于青松的幺女。

  她身上有秘密,可是不便告訴他與辛大人,其實不用她說,他們也能感覺得到。茲事體大,恐怕有不為人知的驚天秘辛,所以為了二人安危,先送去了邕王那里,都知輕重,此事萬不可讓任何人知曉。

  “那你每日深夜從窗跑出去做賊一樣,難不成會紅顏?”情緒激動時腦子倒是轉(zhuǎn)的飛快,忍不住試探。

  “瞎說什么!”這罪名他可不認(rèn),也沒想到?jīng)]心沒肺的丫頭暗地里早就盯上他的一舉一動。

  “你不要揪著我與顏晟廷兒時那點事兒不放,那時男未婚女未嫁,我怎么知曉我日后的儀賓會是你!這怨我嗎?再說你年紀(jì)比我老,指不定有什么表妹在府中等著你呢!”承滎索性攤開說,她對他的過往其實一無所知,就看他那張招搖的臉,說沒點風(fēng)花雪月鬼才信!

  顏晟廷在她醒來后來見過她兩次,他們之間沒有那些齷齪,就是年少愛戀,美好單純,只不過因家族仕途而羈絆分離。他們就是沒有好好說分手,這件事才像魚刺一樣扎在心口多年,一碰就會痛。他那日,跟她說了當(dāng)年的諸事,一切攤開,反而輕松了。

  承滎知道,顏晟廷會成為名臣,這一點不否認(rèn),所以顏大人當(dāng)年的反對,承滎如今能理解了。不僅僅為了家族,亦看出顏晟廷心中遠(yuǎn)大的抱負(fù)。年少感情看得珍重,無法權(quán)衡,所以幫他們做了抉擇。而她也會收獲屬于她的安寧,其實現(xiàn)在想想誰都沒有走錯路。

  顏晟廷在離開那日特地來見她最后一面,記得他立于窗前回身問她:“郡主,你愛上他了嗎?”聽她笑著答是的時候,亦淺笑回了句,真好。

  而后他們相視而笑,亦如多年前的初見,這是她最期望的結(jié)果。

  “顏晟廷,我變心了,所以你不必再覺得愧疚?!背袦钺屓坏恼f道,面上輕松帶著笑意。

  “好。臣今日回京,下一次相見不知何年,望郡主珍重?!鄙钔怂粫?,對她作揖說。

  透過窗子,承滎遠(yuǎn)眺策馬離開的身影依然俊逸,他回長安一展雄心抱負(fù),而她將要追尋屬于她的愛情。

  江佑勍被她氣的腦門疼,想起一事盯了她半晌,問:“你是不是月事快來了?”所以才變得這么大的脾氣。

  “你才月事來了呢!”杏眼一瞪,承滎一掃之前的委屈,梨花帶雨的戲果真不適合她。

  江佑勍忍著怒火,瞪了這小女子一眼,而后強忍著壓下火氣。她就有這本事,三兩言就挑起他的怒意。

  再這么吵下去何時是個頭,一直善于持久戰(zhàn)的江佑勍第一次有了退意,克制著脾氣對她說:“過來?!彼刹幌胱寗e人繼續(xù)看下去,承滎不知曉,可是他早就發(fā)覺了牧韞錚那廝不要臉的躲在不遠(yuǎn)處偷偷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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