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個(gè)吻
那時(shí)候江佑勍得多水嫩嬌美,想想虞姬,好想摸摸那時(shí)的小臉,閑來無事調(diào)戲調(diào)戲,他一定會(huì)冷漠又正經(jīng)的拒絕她的戲弄。承滎目露遺憾,哎,咋就這么錯(cuò)過了呢?
小侯爺不知表妹承滎心中的猥瑣想法,繼續(xù)說:“母親常常遺憾地說,若是弛兒是小姑娘,定要將他許給錚兒做婦。”
還好都是帶把的,否則有她承滎什么事兒。
“聽說表哥定親了,姑母說的?!鼻皫兹展媚竵砜此嬖V她這個(gè)好消息。
“嗯,明年開春,別忘了來赴宴?!毕肫鸢准夷蔷值难绢^,忍不住彎了唇角,目染柔光。
承滎與表哥相聊甚歡,旁若無人一般。并沒注意儀賓再次回來不悅的情緒,主要是儀賓常年沒個(gè)笑模樣。承滎也沒有檢討的認(rèn)知,儀賓不對(duì)她笑,說起來怨誰?
第一次她急的要尿褲褲了,江公子總不能笑的春光燦爛吧!這沒笑都被記恨多年,這要是笑了還得了!
第二次就跟個(gè)風(fēng)流公子似得,命小廝捧來金錠子還不忘給江佑勍留紙條拋媚眼。一路追到后臺(tái),捧著公子的臉喊姐姐,傻不愣登的。虧是個(gè)姑娘,這要是個(gè)少爺還不得處處留情。
第三次,好不容易長大重逢了,承滎卻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瞧不上貌美的儀賓,一副你敢過來我就咬你的架勢(shì)。被冷暴力對(duì)待的‘虞姬’,笑得出來才怪!
之后見面哪次愉快了,哪次是能讓江佑勍笑出來?就連今日前來,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還把他吼了,儀賓要是能笑得跟朵花似得,得多傻缺吧!
晚上郡主夫婦與牧韞錚一同用過膳,興致正濃,承滎還飲了一杯酒。下午洗了熱水澡,漱完口直接上床躺在江佑勍腿上,閑聊。西北軍中的酒烈,酒勁大,有些上頭,可是微醺的感覺挺好。
“下午聊了什么?”難得承滎有乖巧的一面,收起她的利爪,乖順的趴伏在他腿上像極了太祖母養(yǎng)的那只貓。喂了承滎一口茶,他就著這個(gè)杯子也飲了口。
“表哥說,他喜歡你?!背袦钔鴥x賓,眼神迷離的說。瞧瞧面前這個(gè)漂亮過火的男子,連男人都會(huì)覬覦,好在是他的儀賓,真開心。
江佑勍被嗆了一下,一口茶噴出半口,皺眉低頭瞪她,心里問候了遍牧韞錚。
“還說你,長得漂亮,比女孩子都美,就想和你在一起?!背袦钕胨S是不太喜歡‘漂亮’這詞,你看眉頭擰的跟麻花似得。
這二人都聊得是什么東西,江佑勍一時(shí)氣節(jié)。他就該想到,這二人生來就是他的克星。
他不喜歡被人說漂亮,可承滎喜歡。翻身起來左手支撐著身體,小臉緩緩靠近停在陰柔俊美的面容前,只有一掌的距離,細(xì)細(xì)望著他。
他的睫毛長的令她艷羨,漂亮的鳳眸,高挺的鼻梁,圓潤的唇珠。。。每一處都瞧得順眼。承滎癡癡地笑,眼神迷離,臉頰粉嫩。特別他的眼神變得幽沉,那里面清晰的映照著她的面容,他的眸中好像只有她。
江佑勍抬手輕輕摩挲承滎小巧柔軟的下顎,專注的望著她,而后緩緩低下俊美的容止,在承滎唇上印下一個(gè)溫柔神情的吻。
他的氣息縈繞鼻端,心口的小鹿歡快撲騰,眼前有絢爛的春光,鳥語花香。而這片落英繽紛中只有她與他,甜蜜的令她不愿停歇,不愿與他分離。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唇瓣有些紅腫,承滎趴在江佑勍的胸膛上,聽著他沉而有力的心跳,心中安定,閉目輕聲呢喃:“表哥邀請(qǐng)我們赴他的婚宴,明年初春?!?p> 江佑勍枕著左臂,仰躺著:“你想去?”望著承滎的發(fā)頂,修長的手指捻起一屢如同綢緞般的秀發(fā),指尖纏繞玩耍。
“當(dāng)然,他是我的表哥,還跟你兩小無猜呢!別瞪我,這可是表哥說的?!背袦钐鹦∧X袋,右手撐在肌理清晰的腹肌上,偷偷摸索,面上一派純真模樣。
“不過我可羨慕了,要是我也住姑媽府中,也可以與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闭孢z憾呀!
“萬一與你青梅竹馬的是牧韞錚呢?”不是她總表哥表妹的說,好似在她眼中表哥表妹總要發(fā)生點(diǎn)什么才正常。大手一抬握住做亂的小手,還是別了,他怎么覺得這丫頭不太像尋常閨秀那般淑女。
儀賓大人的警覺完全有必要,承滎正魂游天外的臆想,假若他二人年少相識(shí)。她著窄袖胡服小公子扮相,在姑姑府中后院扒著墻根偷望他,鵝蛋小臉上掛著毛頭小子見到姑娘一般輕浮的笑;而他濃墨重彩,女蟒宮裝,一派清冷姿態(tài)院中吟唱,舉手投足冷艷風(fēng)流,他鳳眼斜睨她一眼好似嬌嗔。她心花怒放,恬不知恥的去拉江佑勍修長的手指,而后少不了牽手偷吻,總之是頗為流氓的橋段,也就承滎想得出。
因他二人接觸不多,承滎先前對(duì)江佑勍不是怒眼圓睜,就是柳眉倒豎,所以儀賓大人儼然還不知曉承滎的脾性有多‘惡劣’。
“不會(huì),我喜歡漂亮的男孩子,像你一樣。”他要有雙清冷的鳳眼,長眉,挺直的鼻梁,秀氣精致的五官,面像俊美陰柔,但身材可不是。承滎杏眼別有深意的瞟看一眼江佑勍硬挺瘦勁的身軀,唇角一揚(yáng),要多流氓有多流氓。
承滎的突然表白讓儀賓大人的耳朵泛了紅,面上倒是沒什么展露。只是她這眼神為何這般放肆,好像在為他寬衣解帶一般。還有這夸獎(jiǎng)之詞讓他哭笑不得,一個(gè)男子被說漂亮。也不知曉該高興呢?還是高興?
丫頭與小綰進(jìn)來,抱著盆子,提著熱水壺。木盆比一般的盆子高,里面有藥草有早已倒入的半盆水,藥草泡出了深褐色澤。丫頭將木盆放在床前,小綰再倒入大半盆子熱水,試了試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