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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第二百六十四章 廖大人的耳目

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墨斐華傾 2016 2020-10-02 04:02:00

  欒興業(yè)心里沒底,說實(shí)話有些懼怕這位長樂公主,怎么跟傳言不太一樣。以為深宮出來的,頂多驕縱一些,說到底不過是個未出嫁的女子。可是她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處事風(fēng)格,每每令他措手不及。

  穿過院中茂盛成林的竹林,前方空場院子先是看到兩個持刀站立的侍衛(wèi),他們身后匍匐著個黑衣男子,五花大綁的,兩條腿放的姿勢有些奇怪,就好像沒有筋骨般的攤在那。等他走近瞧清那人,嚇的險些坐倒在地,這人可不就是給姐夫送信的暗衛(wèi)。

  姐夫自從嫡子出事,忙活的沒有書信往來,可是前些日突然來了好幾個暗衛(wèi),帶著姐夫的信。信中問他是否發(fā)現(xiàn)長樂公主有可疑行蹤?比如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估計是兩子出事,懷疑會不會是公主所為。

  這被抓住的是送信的人,還有幾個住在他府中,前日傍晚出去說是打探公主行蹤,便再沒回來。他妾室還說,來無影去無蹤的估計是不是住在別處了。一想挺有道理,便沒放在心上,那幾個人不懂規(guī)矩禮數(shù),流里流氣的跟地痞流氓似得,他也懶得管,不知曉混進(jìn)公主府沒有。

  欒興業(yè)鼻尖滲出細(xì)密的汗珠,一時口干舌燥,緊張的想著開脫借口。抬眼小心看了看幾米之隔的公主,一身藍(lán)灰長裙大衫隨意倚躺在貴妃榻上,后面鋪了猩紅色的薄毯,手中捧著本書籍看得入神。面上畫著淡妝,發(fā)髻高綰,別了只金鳳步搖。只能看到側(cè)面,瞧不太清神色。

  其實(shí)他挺憋屈,來了袁州,別說撈撈油水,大壩決堤遇上洪災(zāi),他還被迫捐了銀子賑災(zāi)呢!自從公主當(dāng)眾訓(xùn)斥了他,誰都不將他放在眼里。表面上恭敬,轉(zhuǎn)頭不認(rèn)人,一同尋歡也不帶他。想想都窩火,又加上最近姐夫在風(fēng)口浪尖,廖家人接連出事,禍不單行,更是忿忿郁悶。

  廖妃身下的小皇子夭折了,聽說廖妃悲痛受了刺激,精神不大好,瘋瘋癲癲的。也是聽媳婦說的,不能外傳。就如同人失了魂魄,一時廖家人六神無主。這事兒不能說,但全宏國的人都曉得廖家兩個嫡子沒了。一個因狎童鬧出人命,判了刑,丟盡顏面;一個被人活剮,連個全尸都沒留。他姐夫刑部的頭兒,沒聽著有個下文兒,兇手至今沒抓著。懷疑公主也只是懷疑,還沒找著證據(jù)。

  這不是廖家吃虧那么簡單,是打臉!朝中威望大不如前,他越加沒有底氣。

  在欒大人傷春悲秋、怨天尤人的時候,樺绱合上書,從一旁小茶幾上取了個龍眼,圓潤飽滿的“福眼”,扒開薄皮,果肉白潤入口甘甜。

  “將人帶下去吧!”樺绱吩咐了句。

  那跪地的黑衣人反綁著胳膊,兩個侍衛(wèi)挎著他的胳膊拖著離開,習(xí)武之人走得快,轉(zhuǎn)眼離開。只留下被堵著嘴的黑衣人痛苦呻吟,嚇的欒大人白了臉色。手不自覺的交握,腦中回想著黑衣人無力的雙腿,是。。。是被廢了嗎?

  “欒大人?!睒彗匆膊豢此?,淡淡喊了句。

  欒大人立馬大聲答道:“臣在?!惫韽澭群蚍愿馈?p>  樺绱轉(zhuǎn)過身,胳膊肘支在扶手上,看了跪地的欒興業(yè)好一會,才說道:“廖大人是太閑了嗎?”不等欒興業(yè)想好措辭,揣明白她話中的深意繼續(xù)說道:“本宮以為近日廖大人定思子情切、悲痛不已,顧不得旁的,沒想到還有這閑心打聽本宮的事兒,難為他有心了。”

  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但是話可是滿滿的諷刺,嗤笑他們?nèi)缣盒〕蟀恪?p>  “。。。”欒興業(yè)嚇的撲倒在地,半天說不出個一言半語。儼然公主閱了他寫的書信,好在未提及姐夫派來的黑衣人,也沒說什么重要訊息,就是報備公主未出袁州又問了安好云云,簡單幾言。

  “上次本宮尋了個樂隊(duì)將人給他送回長安,難不成這次還要找個舞獅龍的班子將人送回去,廖大人才能長記性?”樺绱很是煩惱的嘆了口氣。

  那次正好朝歌在此處,正巧碰上,她身邊都是頂頂高手,聽說有個是黑羽衛(wèi)出身,審問起人來一百零八種方式,換著花樣來,能將人活活折磨瘋。不出一個時辰就問出來了,是廖大人的手筆。

  朝歌問她怎么處理,她便想了那個好法子,敲鑼打鼓將人送回長安廖府。本以為會令廖忠顯刻骨銘心,如此看來還是低估了他的臉皮厚度。不過又一尋思,要查廖家公子的死因,為人父定然顧不得臉面不臉面。廖家走了兩個嫡子,廖妃及小皇子又出了事,嫡子嫡女死的死瘋的瘋,廖忠顯定忿恨,也慌了手腳。

  可是,廖大人以為這里是長安嗎?從欒興業(yè)踏進(jìn)袁州城的那一刻,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他院中除了自個帶來的家奴,剩下的哪一個不是她的人!連他新納的妾室都是。

  不光欒大人,袁州司馬,陸銘遠(yuǎn)的二公子陸珣郢自然也是在她的視線之中。他們既然是來監(jiān)視她,為什么她就不能?

  欒大人一來袁州就跟她講靠山后臺,也不知現(xiàn)在那后臺還能不能顧得了他。有沒有都一個樣,她這不講究那些。

  樺绱胳膊肘支在扶手上虛托起臉龐,極有耐心的問道:“欒大人最近忙什么呢?”只有沒用的草包才會講究出身背景,真正有實(shí)力的誰會在乎。即使家族龐大鼎盛,哪個有骨氣的男兒不是奮力跳出家族的影子,試圖搏出一番事業(yè)。

  “臣。。。微臣今日當(dāng)值,在衙門口聽民怨,理瑣事?!币幌肫疬€有個公事,忙匯報。

  樺绱意外的挑起羽眉,輕笑一聲,儼然來了興致好奇的問道:“哦?倒是辛苦欒大人了?!比缡[白般細(xì)嫩的手指撫了撫纖細(xì)優(yōu)美的脖頸,動作輕柔優(yōu)雅。

  “過幾日,臣還要監(jiān)工修繕?biāo)l(xiāng)苑?!睓璐笕擞痔砩线@事,儼然忘卻剛剛跑去齊大人面前的惱怒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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