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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第三百八十五章 醋勁忒大了些

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墨斐華傾 2052 2021-02-01 04:02:00

  “臣一武將,胸中文墨不多,不過跟著郡主竟然習得幾首詩詞,郡主要是不記得,不如臣背誦幾首,給解釋一番可好?”江將軍挑著眉,斜睨著她,在一步步逼近。

  好看的薄唇輕啟,說的話卻令承滎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江佑勍!你敢!”承滎氣惱得跺腳,羞紅了臉瞪視著他。

  瞧他冷著臉,但眉眼中渲染著得意玩味的神色,承滎就羞憤難當,紅飄不斷飄上臉頰。果然與男子比混蛋,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兒。激怒他,可不是個明智之舉。她不想回憶醉酒后寫了什么,從沒有如此窘迫害羞過。

  “臣人殺的多了,沒有什么是——不敢的。”江佑勍對她這無關(guān)痛癢的威脅不以為意。

  “你,你。。。”承滎揪著小手指,沒了主意,全然沒有剛剛的神氣模樣。那你要怎樣,承滎拿眼睛怯怯的看著他,若是頭頂有對耳朵,此時恐怕早已耷拉下來了。憋憋嘴,心中又涌來委屈,那是她的一番心意,他不該如此輕視。若是再多戲弄她一句,大約又要淚眼婆娑了,可他偏偏岔開話題。

  “為什么哭?”江佑勍直截了當,長眸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今夜這對話說不上來的熟悉,可不就是大半年前他離府時二人爭吵的話題,轉(zhuǎn)了這么些時日,從去年秋末到如今夏初,都躍進第三個季節(jié)了,愣是沒結(jié)束這場漫長的爭吵。

  承滎兀自凄凄然,因為委屈,因為忐忑,她已經(jīng)跟他表露心意,可是他卻連回都不回。為什么?是不喜歡?還是無所謂?對她的態(tài)度總是嚴肅又惡劣,而且直到今日,她才曉得這令他芳心暗動的男子也許她并沒有真正認識他。她不了解他的性情就已經(jīng)愛慕上了他,這多荒唐。

  本想將這些隱藏心底,可承滎不是那樣的性格,憋在心中會生病的,抿了抿嘴,冷淡的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只我一人維持姻緣,難以長久?!笨傆衅v的一日,不如早早斷了。

  哭也哭了,情緒也狠狠發(fā)泄了一通。起先故意岔開話題免得張三因她受難,畢竟他幫了自個兒??墒沁@番爭吵怎么引出心中萬般情緒,連她自己都詫異,原來她已經(jīng)這樣在意。

  江佑勍挑了挑長眉,幽幽問:“郡主一路追來,就是為了要與我了斷?”

  覺得不可思議,詫異地看著面前這令他頭疼,又拿她沒辦法的小女子。好像黑了些,也瘦了,不像上次回府看到的‘白軟可欺’。這么看她的性子特別像母親房中養(yǎng)的那只圓臉貓,后背橘色泛金黃,腹部雪白松軟,頂著一雙碧藍瑩亮的眼睛,總是圓溜溜的望著你。你不理它,它會委屈;你逗它玩,它又神氣十足的高昂著圓腦袋,傲嬌睨著你。

  心中柔軟,江佑勍莞爾一笑,又想起離府前她的反常,那日他接到邕王密信,恭王謀反,事出緊急走的也匆忙,顧不得跟她梳理掰扯。后來張三捎鄧媽媽的話回來,他尋思大半個月才理整明白,她這冷嘲暗諷的意思。

  兩人僵持著,面對面站著好一會兒了,江佑勍有些煩了,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嗓音中透著淡淡的疲倦,說:“你這醋勁也忒大了些。”

  這些時日精神過于緊繃,自然難以好眠,沒想到今夜碰上這么檔子事,還真是意外萬分,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你胡說什么!”承滎被踩到尾巴一樣,瞬間炸了毛。

  似笑非笑的眼神從頭到腳將她打量了個來回,著普通士兵的軍服,衣衫寬大,襯得人越加纖瘦,活脫脫沒長大的半大少年。怎么說這身裝扮都不合適,斂了笑,一步步靠近。在承滎眼中特別像尋覓到獵物的黑豹,慢條斯理的看著她最后的掙扎。

  儀賓大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承滎,與她面對面站立,他的鼻息輕輕吹動她額前的秀發(fā)。她這一番明說暗示要是再不明白,得多愚鈍的腦子。微不可聞地輕嘆一聲,解釋說:“如藍是我表妹,對她只有兄妹之情,從無半點踰矩,你莫要再放在心上。”

  “我怎么會放在心上!”急赤白臉的想要撇干凈的小模樣,令人忍不住懷疑這句話的可信度。

  別有深意的淺笑:“那就好。”

  “那,那你為何不回我書信。”說完這句,承滎有種想鉆洞里的感覺,好端端的干嘛問這個,這不是給自己難堪。難為情的轉(zhuǎn)移了視線,盯著他的革帶,仿佛那里開了一朵花一樣奇怪。

  “沒功夫。”話音剛落,小女子鼻孔朝天,小眼神滿是怨恨。江佑勍輕笑一聲,嗓音沉沉說:“朝中局勢動蕩,顧不得回你書信。”她被保護的太好,沒吃過什么苦,如今還保持著孩童的爛漫心性。又怎么能想象以前江家人遭遇的那些不公,不愿細說也不想再去回憶,況且他駐軍此處也是密要,說不得。

  不該問的政事承滎是不會過問的,身為皇家女兒,即使再癡傻愚笨也能覺出近日的不尋常。佯裝不知是永保平安的法則,只是他這樣做可會涉險?黑亮亮的杏眸中擔憂一閃而過,承滎又仰頭,氣哼哼的嗆聲:“又沒要你寫長篇大論,幾句話而已?!?p>  丟人就丟人吧!情詩遞了,表白表了,現(xiàn)在嬌羞,還能挽回點什么,不如問明白了。

  “郡主忘了,臣是武將粗人,不懂詩詞雅樂。”江佑勍淡淡回了句。

  “你騙人!你——”江家雖以武立足,可正經(jīng)世族大家,他讀過書,讀得多了去了,故意的!

  “等等。”江佑勍食指按在那粉嘟嘟的櫻唇上,制止她接下來更多的不滿,對她低語了一句,轉(zhuǎn)身出了帳子,高聲喝道:“若是覺得不累,不如再操練兩個時辰,如何?”剛說完就聽著一陣奔跑的腳步聲傳來,聽壁角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兵將聽完,一怔轉(zhuǎn)身迅速‘撤離’,就怕走的晚了被將軍記著了。小侯爺牧韞錚哼著曲子,背手悠哉離開。張三干笑著上前說去準備熱水,也跑的空留下一陣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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