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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第五百四十九章 守得云開見月明

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墨斐華傾 2002 2021-07-15 04:02:00

  那時她受傷未愈,還不能出城,不便相送,自然也沒有機(jī)會親自道謝。又受了兩位俠客的救命恩情,難免心中覺得歉意。

  “公主少時救過草民,不也沒有要回報(bào)?!蔽具t公子笑著反問。

  這怎么能相提并論:“我那不過是舉手之勞?!?p>  尉遲公子:“在兩位前輩眼中,這也是舉手之勞。”

  樺绱莞爾一笑,不再客氣。風(fēng)吹的發(fā)絲掃過唇角,樺绱將發(fā)別于耳后,說:“那我真心與公子相交,今日之后便是朋友?!?p>  尉遲公子作揖行禮:“草民萬分榮幸?!?p>  樺绱提醒:“朋友之間便不必再謙稱。”

  尉遲公子:“是,不。。。好?!笨峙逻€要有段習(xí)慣的時間。

  “公子有什么打算?!痹侔肴站偷搅碎L安。

  尉遲公子背手與樺绱比肩而立:“離家有段時日,得回去看看了?!?p>  尉遲珩與樺绱、行臻作揖拜別,轉(zhuǎn)身上馬帶領(lǐng)仆從離開。樺绱與行臻往馬車方向走,行臻曲臂扶樺绱上馬車,說:“你回京的事,我還沒有通知任何人?!?p>  樺绱沉默了會兒,道:“直接回宮吧!”

  “好?!毙姓榻舆^侍衛(wèi)遞過來的韁繩上馬,一行人繼續(xù)啟程趕路。

  到了宮門口,行臻出示了令牌,眼看快到宮禁時辰,得先去見宣元帝。

  他們回來的時辰不巧,七叔正召見臣子。自然是商議國事,以及重審‘胥門之變’的案子后續(xù)進(jìn)展,已經(jīng)基本是到了尾聲。

  近來長安都在議論此事,他們從城門口到宮門口,一路走來,百姓議論紛紛。這么大的事,牽扯眾多官員,朝野一片嘩然,開國以來也算頭一遭了。

  沅引當(dāng)值,命小太監(jiān)上了茶,行臻被請去了偏殿等候,書房議事看樣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結(jié)束的,樺绱與沅引出來聊了幾句。

  樺绱與沅引步下漢白玉石臺階,迎面走來的宮人紛紛朝這邊屈膝行禮。雖然她是公主,可是這些人的恭敬卻未必是對著她的。畢竟她多年不回長安了,這些宮女內(nèi)侍年輕的很,有幾個人能認(rèn)出她來,懼怕的自然是她身側(cè)一旁曲臂扶她的中官大人。

  “還沒有恭喜中官大人,如今身居高位,又是天子跟前的紅人?!睒彗赐O履_步,側(cè)頭看向沅引,眉清目秀,腰板挺直,即使刻意退半步立在她身側(cè),卻不得不說比那些宮人不知出挑多少。特別是眼神,有野心卻沒有奸詐陰險(xiǎn),這一點(diǎn)難能可貴。

  沅引低頭以示恭敬:“全是仰仗公主,若不是公主替下官指明道路,怎么可能坐到今日位置。”

  樺绱轉(zhuǎn)頭往前走了幾步,遠(yuǎn)眺暮色:“或許是因?yàn)榇蟊O(jiān),總覺得中官大人不是外人?!?p>  沅引:“師傅與公主的感情令人歆羨?!?p>  樺绱淡淡一笑,淡的似有似無。沅引走近曲臂擺在樺绱面前,樺绱將手臂搭在他的前臂上,二人往殿后園中走。

  “案子處理的怎么樣了?”園中的花草樹木還是老樣子,她卻已經(jīng)變了。

  “到了尾聲,前日才在大殿上宣讀了判決,許是陸、王幾家,早就惹了眾怒,墻倒眾人推,被調(diào)查追責(zé)的事件真是一樁接著一樁,甚至還有主動揭發(fā)的。徐太尉帶著刑部、大理寺等人忙得焦頭爛額?!比寺?!站得高了,心也野了,做事忘了本,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都敢做,經(jīng)不起細(xì)查的。就是沒有這起顛倒黑白、殘害忠良的冤案,陸、王幾家也難逃敗落、被問罪的結(jié)局。

  “天家也對四家進(jìn)行封賞,并對幾位大人追封,有前太傅顧圳顧大人、杜堯楨杜大人、顧鴻雁顧大人、施筠言施大人,還有江家忠烈,一一賜予謚號,配享太廟。命徐萬書徐大人帶著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儒,撰寫幾位大人生平事跡、功業(yè)、品德,以供后人瞻仰?!睙o上的榮耀,可惜曾經(jīng)的外戚杜家確是后繼無人了,令人唏噓不忍。

  沅引又想起一事,細(xì)觀公主神色,猶豫著說:“齊大人的事,公主可聽說了?!?p>  樺绱垂眸,少焉輕聲說:“我知道?!?p>  沅引挑了挑眉,想起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道:“沒想到齊大人竟然是顧公子,恭喜公主,守得云開見月明?!?p>  如今案子真相大白,四家的冤屈得以洗刷,而公主最在意的小顧公子竟然活著,這一日公主終于等到了。

  樺绱蹙眉,心中緊張忙問:“這事,群臣如何說?”

  沅引嗤笑:“朝臣都是見風(fēng)使舵的人精,自然恭喜大人,有意結(jié)交。”

  那便好,樺绱稍稍安心。

  樺绱:“流放,還是極刑?”

  沅引:“陸銘遠(yuǎn)、王鈺嵩、廖忠顯等人被判秋后處決,沒收全部家產(chǎn),親眷參與者一律追責(zé)。受牽連的官員或貶黜,或問罪,嚴(yán)查到底?!?p>  樺绱仰望越加暗黑的天,可是明星正熠熠生輝,好像能將無盡的黑夜照亮,吹著徐徐秋風(fēng),含淚感慨道:“過去了,終于都過去了。”

  樺绱走進(jìn)園中涼亭,尋石凳休息片刻,沅引邊將茶盞擺在樺绱面前,邊說:“哦,對了,還有一事。在天家打算公開公主送來的證據(jù),部署朝堂上問罪追責(zé)的那一日上午,陸銘遠(yuǎn)的大公子被人劫持。陸大人因上早朝,清早就命心腹管家拿著他私養(yǎng)軍隊(duì)的令符去了客棧,打算用令符換回大公子。但是不知怎么的雙方起了爭執(zhí),打斗起來。而天家一早就命暗衛(wèi)暗中守著陸、王幾家,一有風(fēng)吹草動便前來匯報(bào)?!?p>  樺绱凝眉:“幕后黑手是誰?”

  沅引靜默了一瞬,答:“還沒有查到。”

  樺绱又問:“陸家大公子呢?”

  沅引:“死了,陸家與那群蒙面綁匪起了沖突,咱們的人可是得了密令,知道當(dāng)日就要抓捕陸、王幾家人,所以介入了。黑衣綁匪一瞧情形不對,就直接殺人滅口?!?p>  樺绱沉吟半響:“軍隊(duì)?不要錢卻要軍隊(duì),看來是不差錢?!边@是有造反的心,是誰?如此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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