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二十三總共就二十三頁,每頁一個招式,看起來也不復(fù)雜,僅僅十多分鐘的時間,秦寒就將這本古籍仔仔細細的翻完了,所有的招式也被他記在了腦海中。
閉上眼睛想了片刻,秦寒將手中的長劍拔出。
夜色正濃,秦寒揮動長劍,有些生澀的練了起來。
唰!唰!唰!
破空聲不斷響起,地上的枯葉飛起,秦寒有時凌空刺出,有時又單手撐住整個身體,一劍向地上橫掃出去,有時也會來幾個速度極快的動作,然后猛然刺出一劍,總之,這劍二十三的劍招,不斷重復(fù)的被秦寒打出。
一個多小時后,三道劍氣被秦寒打出。
“這速度,竟然比我當(dāng)初還要快上一絲...”看著三道劍氣,柳煙媚感慨道。
秦寒將劍收起,然后走到柳煙媚的面前,道:“煙媚,若不是你在這指導(dǎo),鬼知道我什么時候能打出第一道劍氣?”
秦寒說的是事實,這一個多小時內(nèi),若不是柳煙媚糾正秦寒劍招上的一些錯誤,他還真不一定什么時候能打出劍氣來。
“好啦,你也別謙虛了,主要是你對劍道的天賦厲害,不然就是鄭長老親自在這指導(dǎo)也沒用?!绷鵁熋挠行┬老驳男Φ?,秦寒劍道的天賦,真的很強。
這劍二十三,不是靈訣,只是劍招,幾乎每個能修煉的弟子,仔細看上幾遍后,都能有模有樣的練起來,但是能否凝聚出劍氣,那就得看各自的天賦了,所謂易學(xué)難精,正是指這個。
二十三式劍招,修煉到極致,便是二十三道劍氣,熟練的掌握后,持劍的人可以操控劍氣從不同的角度攻擊,刁鉆無比,很難防御。
不知想到了什么,柳煙媚輕輕嘆息一聲,對秦寒道:“若是你能成為鄭長老的弟子就好了,那把承影劍可是玄兵,用它打出的劍氣,威力絕對難以想象?!?p> “煙媚,玄兵是什么?”秦寒好奇的問道。
玄兵?聽起來倒是挺玄的...
柳煙媚想了一下,解釋道:“我也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兵器的種類多不勝數(shù),品質(zhì)有好有壞,威力自然也不同,所以大陸上的人將兵器依次分為靈兵,玄兵,神兵,還有傳說中的帝兵?!?p> 聽了柳煙媚的解釋,秦寒微微皺眉,似乎不太看得上所謂的玄兵,道:“那玄兵比神兵和帝兵差遠了啊,好像也不怎么厲害嘛...”
“你太小瞧玄兵了,我們所在的楓靈帝國知道吧,我聽師父說過,哪怕是以皇室所掌握的資源,想要得到一把玄兵都要付出極高的代價,而且,能夠被分等級的兵器,都是不一般的,至于你說的神兵和帝兵,整個冀靈大陸還不知道有沒有呢?!绷鵁熋妮p輕搖了搖頭,對秦寒的話不以為然。
剛才秦寒的話要是被宗內(nèi)其它弟子聽到,估計能把人笑死,并且還會罵他是個無知的傻子。
“這么厲害!”秦寒驚嘆道,帝國皇室所擁有的資源自然不必多說,連這樣的存在想弄把玄兵都極為困難,足以說明玄兵的價值了。
只是,鄭鋒怎么會有承影劍這等玄兵的?
“可惜,鄭長老不收弟子啊,不然倒是可以用用他的承影劍了?!鼻睾畤@息一聲,有點惆悵。
來到靈劍宗那么多年,鄭鋒從未收過一名弟子,不知有多少喜愛劍道,而且天賦也不錯的年輕人想成為其弟子,但他就是不收徒,至于原因,除了靈劍宗的兩位宗主,沒人知道。
“是啊,這點挺奇怪的,鄭長老也不怕自己感悟出的劍道后繼無人...”柳煙媚點了點頭,心里替鄭鋒感到很是可惜。
“煙媚,別想這些了,我給你唱歌,聽完你早點回去休息?!币娏鵁熋倪€在想,秦寒笑道,打斷了她的思緒。
“好啊。”柳煙媚趕緊點頭,開心的笑了。
兩人也沒去涼亭那里,直接就在后山找了塊干凈的地方直接坐下了,柳煙媚嬌軀挨著秦寒,俏臉上滿是興奮和期待之色。
看著遠處一眼望不到頭,被薄霧所籠罩,朦朦朧朧的異獸山脈,秦寒輕聲唱了一首民謠。
“走過初識你的地點?!?p> “揣著多天來的期盼?!?p> “如果我不能再次把你遇見?!?p> “我會日夜期盼。”
“我不是偉岸的正經(jīng)人?!?p> “我承認吸引我的是你的臉?!?p> “......”
秦寒突然感到肩膀微微一沉,然后就聽到了平穩(wěn)的呼吸聲,一首歌還沒唱完,柳煙媚已靠著秦寒的肩膀沉沉睡去。
這姑娘,今天確實是累了。
“秦寒,別忘了要給我寫的歌?!绷鵁熋牡男∧X袋在秦寒的肩膀上蹭了蹭,輕聲的夢囈。
秦寒嘴角露出笑意,唱歌的聲音也低了下來,他不忍心將柳煙媚叫醒,打算就先這樣讓她睡兩三個小時。
......
兩日后,灶房。
“陳師兄,就是他!”
一個充滿恨意的聲音突然傳來。
正在干活的秦寒微微抬起頭,看到來的人之后,眉頭一皺。
臉上紅腫未消的張強來了,不過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名青年。
這青年秦寒不陌生,半年前就是他和另外兩名弟子,不由分說的將自己和張強帶上了靈劍宗。
青年名叫陳白,靈劍宗孫長老的大弟子。
“你就是秦寒,張強是你打的?”陳白走近后,眼神輕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秦寒。
不過是個灶房的雜役,除了長得好看些,還真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
顯然,半年未見,陳白已不記得秦寒。
站在陳白身旁的張強,此時腫脹的雙眼透露出深深的恨意,死死的盯著秦寒。
“沒錯,陳師兄有何指教?”秦寒掃了一眼張強,然后向陳白問道。
說實話,若不是聽聲音很熟悉,秦寒第一眼還真沒認出來眼前的豬頭就是張強,而這張強此時帶著陳白過來,目的很明顯,就是來找麻煩的。
“區(qū)區(qū)一個雜役,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不僅能修煉,居然還將我?guī)煹芙o打成這樣,真是讓我很震驚啊。”陳白眼中露出不屑之色,冷笑道。
張強說自己是被一個雜役打的,當(dāng)時陳白就很震驚,他倒是很好奇,什么雜役如此厲害?
作為大哥,小弟被人欺負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于是,陳白來了。
“陳師兄,我和張強的事情,前因后果實在說來話長,陳師兄只需知道,絕對不是我秦寒先找他麻煩的。”秦寒沒有回應(yīng)陳白的譏諷,而是干脆的道。
陳白是孫長老的大弟子,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還真不愿得罪此人。
“呵呵,我沒功夫了解你們之間的什么狗屁過節(jié)。張強既然找了我,作為師兄,這件事我自然要替他解決好。”陳白冷笑一聲,眼中露出寒光。
“那么...陳師兄希望怎么解決?”秦寒心中微微一動,看著陳白問道。
如果他陳白選擇動手,秦寒自然不會束手待斃。
就算不敵,他也要一戰(zhàn)!
“你一個雜役,錢也沒幾個,這樣好了,我也不動手,免得別人說我以大欺小?!鳖D了頓,陳白淡淡的道:“你就站在這里,隨便張強怎么打,什么時候他盡興了,氣消了,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記住,你不準(zhǔn)還手?!?p> 一些灶房的雜役,聽到陳白的這番話,心中都是氣憤不已,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雜役在宗內(nèi)根本沒有地位,哪里敢招惹正式弟子?
“陳師兄,若是我秦寒不答應(yīng)呢?”秦寒心中冷笑,微微握緊了拳頭,臉色卻是平靜的道。
看著秦寒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張強猛然間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在陳白的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陳白一臉震驚的看著秦寒,隨后露出冷笑,道:“你還會飛靈若劍?我倒是很想知道,誰那么大的膽子,竟然敢將本宗的四品攻擊靈訣教給你一個雜役,哼!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到最后,陳白的臉上已有憤怒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悅耳的聲音,突然傳來。
“是我教的,你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