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也是派手下前來,討要前幾次的費用,而這些費用不是我這一個玉原城分店能夠掏起的,那時我還遠(yuǎn)在異鄉(xiāng)?!?p> “他的手下便傷我店員,而他們又是城主府的人,我的手下是敢怒不敢言!”
“這次,趁我回都城之際,不知又從哪里得到我離開的消息,再度襲來,狐假虎威,在我萬象居放肆!”
“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真當(dāng)我等可欺也?”成管家擲地有聲的說道。
話音剛落,直接將手中茶杯捏碎,可見心中怒氣之盛。
須臾片刻,成管家才回過神了,望著李修緣二人說道:“不好意思,驚擾到二位貴客了!”
“無妨,成管家也是當(dāng)世性情中人!”何石不卑不亢道。
成管家略有深意看了何石一眼,“不知兩位今日來我萬象居是想購置什么物品呢?”
何石看了李修緣一眼,見其依然沒有要答話的意思,便直接回道:“成管家,今日我二人前來,是來購買一些當(dāng)?shù)赜忻慕伳啛艉桶倩厶??!?p> 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塊折成數(shù)段的布帛,遞給了成管家。
“這上面是要購買的數(shù)目明細(xì),請成管家過目?!?p> 只見成管家拿起來,緩慢的將布帛攤開,隨著閱讀,雙眉也攢聚不舒。
‘這個表情難道是購置計劃要破湯了?’這時,何石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萬一沒有完成任務(wù),那自己回去如何回去向張老報告,這不光關(guān)系到自己,還關(guān)系到整個風(fēng)滿樓的聲譽,自己的呼吸也慢慢摒住了。
仿佛能聽到何石那陡然變快的心跳,成管家哈哈大笑一聲。
“貴客莫慌,這布帛上要求的數(shù)目對于我們?nèi)f象居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買賣,只是……”
“只是什么?”何石連忙問道。
“只是因為之前四少的問題,玉原城的庫存變賣出去了一部分,絹墨紗燈倒是清清庫存還夠,但是這百花蜜糖有點……因此對于這上面數(shù)目的要求有點捉襟見肘?!边@次,成管家沒有絲毫猶豫,直截了當(dāng)?shù)膶钚蘧壎苏f道。
何石一聽,眼睛瞬間暗下去了許多。
但成管家話鋒又一轉(zhuǎn),說道:“若是你們不著急的話,我們可以從其他城調(diào)貨,因為其他城的貨也是之前我們玉原城發(fā)出的?!?p> “畢竟絹墨紗燈和百花蜜糖是我們玉原城專屬的特色?!?p> 何石急忙說道:“不急!不急!一點都不急!我們時間還是很充裕的?!?p> “那就好,因為周圍州府封路的原因,許多官路斷開了聯(lián)系,但我們行商具有特殊渠道,即使這樣我們也不敢打包票,能在近幾天給你們置辦好,但最晚七天,必定給你們個答復(fù)!”
說罷,成管家便將手中布帛收起,表示他已經(jīng)接下了這一單。
“正好,趁著這段時間。你們遠(yuǎn)道而來,在這玉原城逗留一番,體驗一下我們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
“而且,沒準(zhǔn)你們有意外收獲!”成管家似笑非笑的望向二人。
這讓李修緣二人聽完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成管家的表情,不像是壞事。
“還請成管家賜教!”何石問道。
“要知道我們玉原城不光那兩樣特產(chǎn)聞名,以至于遠(yuǎn)銷他地?!?p> “而且這里美女也多,‘玉原’音同‘遇緣’,就是表達(dá)了那些遠(yuǎn)道而來的少年,心中美好的祈愿,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自己的那個紅顏知己!”成管家含笑說道。
“原來如此,我說我發(fā)現(xiàn)這里祈福祈緣的廟宇確實不少,我以前也是來過幾次玉原城,竟然不知這等‘秘辛’,真是慚愧!”何石一臉的難為情。
之后,李修緣二人又和成管家聊了當(dāng)?shù)氐囊恍┢嫒巳な拢粝侣?lián)系地點,便告辭了。
走出萬象居大門,何石對李修緣說道:“這成管家倒是平易近人,咱們的任務(wù)也算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了?!?p> “嗯,比想的要順利一些?!?p> “是呀,沒想到能搭上成管家這條線,他是這里的掌舵人,他說一,沒人能說二,咱們的跑商任務(wù)也算圓滿!”
“本想著于那小廝商議,才能將任務(wù)交付,而且還要你出馬,鑒別那百花蜜糖的陳新,現(xiàn)在倒是輕松了,成管家一發(fā)話,諒他們也不敢動手腳!”
“嗯嗯,雖然現(xiàn)在一身松,但在這玉原城的這幾天,出門還是小心一點。”李修緣說道。
“哦,你是說那個鷹嘴男?”
“對,他會下手段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和他的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崩钚蘧壌藭r放低聲音說道。
“說的不錯,應(yīng)該注意起來,這人直接在萬象居動手,已經(jīng)無法無天,咱們外出走動還需多長一個心眼?!?p> “我有一個問題,就是之前你并未閃躲那鷹嘴男的招式,真的是慌了嗎?還是你知道有人會出手幫你?”何石沖李修緣問道。
李修緣微微一笑,并未作答。
他自己知道,在那時冥冥之中頭腦中就感受到一股猶如席卷萬物的風(fēng)暴正在逼近,不斷地靠近這萬象居,自己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
而且當(dāng)那鷹嘴男愈發(fā)接近,那種感覺也就愈發(fā)強烈,便狠下心來,停留在原地。
那一爪不說能躲過,只是要躲過,身上也多少掛點彩,無法再次在下一招中生還。
而這大腦的異變,他不會和何石說,畢竟這自己也說不清楚,可能是感知力發(fā)生了某種變化吧!
何石也是聰慧之人,見李修緣不愿多說,自己也就不再追問。
倒是李修緣說道:“你傷口沒事吧?”
何石笑道:“現(xiàn)在你才問,都過了多長時間了,沒事,再怎么說我也是個修武之人,只是皮外傷,休息半日即可恢復(fù)!”
“那就好,那就回去吧!
“嗯”何石答道。
何石,李修緣二人就離開了這里,動身前往城東的有間客棧,與張爽,王有七等人會合。
就在穿過一條巷道時,忽然一只堅實有力的大手無聲無息的落到了李修緣的肩上。
這把李修緣嚇得一身冷汗,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
若是這人想要殺掉自己,那自己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
這與之前的頭腦風(fēng)暴不同,腦海中沒有任何示警反應(yīng),是自己的感知出現(xiàn)了問題嗎?
還是這個人實力極強,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但對自己這樣的小人物應(yīng)該看不上,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腰間的那柄長劍。
要不然就是此人用了極高的隱匿功法,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
而且,眼的余光看向何石,發(fā)現(xiàn)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像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將何石迷惑住,使其雙目無神,一臉呆滯。
半響,才傳來一聲,“好后輩,無事心不空,有事心不亂。大事心不畏,小事心不慢?!?p> 言語中頗有幾分贊賞之色,一道身影也逐漸浮現(xiàn)在李修緣二人面前。
是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其脖頸上有些很深的皺紋,腮幫上布滿點點褐斑,褐斑從他臉的兩側(cè)一直蔓延下去,直到被衣服掩蓋住,才消失不見。
再看其臉龐,這老者倒是蓄著一撮花白的八字胡,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中,不時閃過的精芒,透漏著睿智的感覺。
“年輕人,莫要害怕,我只是用一種獨特的武技將你的同伴控制住,對他沒有任何傷害,當(dāng)然,此時他是聽不到你我二人之間談話的?!?p> 老者似是知道李修緣心中所擔(dān)心的事情,便出口解釋道。
“之所以這樣做,老夫只是有事與你詳談!”
“不知前輩何事相問,若是小輩知道,必定如數(shù)告之?!崩钚蘧壊槐安豢旱馈?p> 如是這老者想要殺自己,也早就動手了,也不需要和我說這么多,能瞬間無聲無息制住何石的人,武道修為必定深不可測。
聽起話語,似是有事相問,先看看他怎么說?李修緣心中計算道。
“之前在那萬象居偶見小友風(fēng)采,臨危不懼,處事不驚,即使是我當(dāng)年像你一樣年輕的時候,都遠(yuǎn)遠(yuǎn)不及!”
“前輩,謬贊了,只是當(dāng)時在下被嚇的幾乎都要心膽俱碎,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幸好承蒙成管家出手相助,在下才逃出生天?!?p> “呵呵!”老者沒有再說,好像在那一雙慧眼之下,任何細(xì)入毫芒的東西都逃不出它的洞察。
與成管家不同,看那老者的樣子,似乎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叫我奎老就行,其實老夫跟你前來,倒是有一事相求,而且事關(guān)機密,所以在此幽僻之地與你商談!”
聞言,李修緣苦笑一下。
這又是機密,又是幽僻之地,明顯是老者在點他,暗示現(xiàn)在你和你同伴的小命在我的手里,你聽也得聽,不聽就死。
李修緣無奈的說道:“如今看來,在下怕是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了?!?p> 奎老用手抿著胡子說道:“我就知道小友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老夫也就明說了,若是不同意,我定將你二人留下,畢竟你們之前得罪過城主府的人,你們一死,是人都會懷疑到他們身上?!?p> “而這次要和你說的,恰好與這城主府有關(guān),是關(guān)于城主府密藏的!”
“密藏?”
“沒錯,就是密藏!你可知這涼州所在有兩處地方最為奇特,想必你也清楚?!?p> “一是這青萍城,青萍城位于涼州、武州、YB州三州交界,是前往京都和北荒的交匯點,是涼州州府涼城的門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p> “它,北倚荒山,南瞻平嶺。東近天岳,西連中原,它像一位巨人,立于一個制高點上,虎視眈眈,前可督?jīng)觥⑽?、延邊三州,后可與京都遙遙相對。有人形象地比喻,青萍城是燕國北部的“咽喉”,屬要害位置?!?p> “其次就是這玉原城,三面臨山,一面靠江,處于群山之中,而又以左右二峰為盛,傳聞,峰之高,探入云端,可引天雷之力,因此常能聽到滾滾轟鳴之聲,不絕入耳。”
“這種情況非但沒有影響到玉原城的人氣,反而更加高漲,憑借這里交通便利,商業(yè)也變得發(fā)達(dá)起來?!?p> “路邊酒肆錢莊、商號比比皆是,當(dāng)然這里也魚龍混雜,諸多勢力盤根錯節(jié)?!?p> 說到這里,奎老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吟了一下,但又繼續(xù)說道。
“周族在這玉原城也是一方大族,奉城主之名,行樂善之事,但由歹人陷害,畢竟這玉原城帶來的財富實在是太大了,說是其與北方狼族勾結(jié),瞬間就遭到了其他宗族的打壓?!?p> “周族整個宗族一落千丈,旁系族人逃的逃,殺的殺,但核心成員幾乎都被屠滅殆盡?!?p> “而我一生都在尋找古丹藥,來治愈自己身上得隱疾,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在這附近意外救得一名內(nèi)族子弟,得悉了密藏的由來?!?p> “但那名內(nèi)族子弟也因傷勢過重,再加上將此消息盡數(shù)告悉與我,沒有及時包扎治療,不幸離世!”
“若是我當(dāng)時能提前救護(hù),恐怕他也不會死!”
這時,奎老一副欲語淚先流的表情,好像是想起了當(dāng)時的情景。
“前輩!請節(jié)哀,畢竟人死不能復(fù)生!他也不想前輩為他如此難受!”
奎老聽后,還是繼續(xù)說道:“而這密藏,也不是什么絕世寶藏,只是第一任城主在這玉原城某處,建造的一個藏寶之地,里面全是歷代城主搜刮而來的不義之財,這也只有歷代城主的親信才知道?!?p> “哦!”
“但據(jù)我分析,那里可能就有我苦苦尋覓不得的古丹藥,我也是想試一試,機會難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p> “因此,我懇請小友能助我一臂之力!助我得丹,必有厚報!除了古丹藥,期間你在寶庫中的得到的任何東西,都是你的?!笨蠎吹膶钚蘧壵f道。
“前輩,在下實力低微,沒有什么長處,怕到時難以幫上什么忙?!崩钚蘧壍?。
“實力低微?好,要的就是你實力低微!”奎老這時眉開眼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