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修武的圣地啊,多少武者夢寐以求的地方,又是多少武者想去去不了的,假如我能加入宗門,做牛做馬我都愿意!”
“你愿意,宗門怕是還不收呢!”
“能加入宗門的人,往往不是天賦異稟就是具有某一擅長的能力?!?p> “當(dāng)然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有實力,沒有實力的話也是進不去的?!?p> “武者一旦進入宗門就能接觸到更加廣闊的修煉世界,邁向更高的層次?!?p> “宗門也是無數(shù)武者心中向往之地?!?p> “但這韓友成卻反其道而行之,離開宗門?!?p> “這確實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
“關(guān)于這韓友成離開宗門得說法不一,據(jù)我所知只有幾種說法到是頗為可信?!?p> “有人說這是因為天賦不行,最后被宗門強制清離,也有人說是得罪了宗門中的某位大人物,不得不離開,更有甚至說此人患有頑疾,壽命已經(jīng)時日無多了?!?p> “這里面最后一種說話到是有些依據(jù),看韓友成那羸弱的身體,而且之前還在比武臺上不斷的咳嗽,可見身體方面確實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p> 但是即使這樣,眾武者也不愿意和他進行對敵,因為畢竟是宗門出來的武者,無論怎樣,他的見識還有接觸到的東西都是常人無法理解和觸及的。
其所學(xué)的一些功法武技等,更不是這市面上的大眾貨,玄妙程度更是十分深奧,尋常武者難以理解。
更不要說它的威力了,絕對是功法武技中頂尖的存在。
與他對敵,明顯是十分不明智的,假如在神力境四重的武者和他之間選一個的話,怕是很多人都會選擇與神力境四重的武者對敵,而不是選他。
無他,因為宗門出來的武者太強了,與他對敵根本就沒有獲勝的希望。
“這組情況是怎么回事?”文仲指著趙三強這組,對身旁的趙統(tǒng)領(lǐng)說道。
出身宗門,其實力確實能吸引人很多的眼球。
趙統(tǒng)領(lǐng)淡然說道:“回稟文將軍,這組一方名為趙三強,出身于平民,擅長一對開山斧,力大無窮,一般武者難以招架,另一方名為韓友成,出身北寒宗,為雜役弟子,只因在宗門中和其他人發(fā)生矛盾,遭人陷害,身體遭受重創(chuàng),從神力境五重跌至三重,于三年前離開宗門?!?p> “哦?!蔽闹倩貞?yīng)道。
“這韓友成確實具有一定的實力,但為人太過剛正,因此在宗門中得罪了很多人,這也是咱們調(diào)查收集來的情報?!?p> “朱大師,你怎么看?”文仲把頭轉(zhuǎn)向朱振一側(cè)道。
朱振摸了摸胡須說道:“這韓友成之前確實有神力境五重的修為,但是現(xiàn)在卻是神力境三重?!?p> “據(jù)我觀察,此人深中一種慢性毒藥,能無時無刻的吞噬他體內(nèi)的真元和血肉之力,造成身體機制的損害。”
“這應(yīng)該是婆娑散,一種從婆娑花中提取出來的毒藥,屬性陰寒,一粒婆娑散就可以毒死千人,毒性非常之強,即使是神力境五重的武者也難以抵擋?!?p> “這散毒性雖說致命,但是制成慢性毒藥后,其頑固性、棘手性都令一般的醫(yī)師望而卻步?!?p> “此散出自西荒邙山宗,根本不流通于世俗之中,而且在宗門中也是天價之物,看來這韓友成的仇家不簡單??!”
“嗯,這婆娑散應(yīng)該是經(jīng)過了特殊處理,要不然這韓友成是根本無法承受的?!?p> “不出三年,若是沒有其他高人出手幫助的話,此人修為必定退成凡人,最后沒有了真元的壓制,毒發(fā)身亡也是在須臾之間?!?p> “此人之所以來到這校武場,看來是盯上你的白馬義從了?”朱振笑道。
“哦,朱大師何出此言啊!”文仲道。
“這婆娑散也并非無藥可治,想必這韓友成也是尋找過諸多解決的辦法,畢竟誰也不想坐以待斃。”
“而這北戎的圖騰之力就是解決這寒毒的一種強有力的辦法,他們的圖騰之力蘊含著充裕的氣血之力,若是將其掌握,體內(nèi)的毒藥自然會被化解?!?p> “并且自身的實力也會得到了突飛猛進,不僅會達到之前神力境五重的修為,極有可能實力還會更近一步?!?p> “只要是我燕國男兒,我白馬義從必定向其敞開大門,無論是懷有何種私人目的,只要為國征戰(zhàn),就是我義從中的一員,受到燕國的庇護,任何人也不能動其一根毫毛。”
“文將軍大義,朱某汗顏!”
“這韓友成確實有一些實力,但如今看來,也只能發(fā)揮神力境三重巔峰的一個水平,但是戰(zhàn)勝這趙三強應(yīng)該還是不難?!?p> “即使這趙三強也是神力境三重巔峰的一個水平,畢竟這韓友成出自宗門,手段應(yīng)該還是有一些的?!敝煺裾f道。
“確實,兩人修為相當(dāng),但趙三強所修的功法不如韓友成,這趙三強很難取勝,以他現(xiàn)有的修為來看,能有如今的成績也是非常不錯。”文仲說道。
“雖然這趙三強無法贏得這場比賽,但他的品性和站在比武臺上面對宗門武者還仍巍峨鎮(zhèn)定的威勢,很適合軍旅生活?!?p> “怎么,文將軍難道看上了他?”
“倒是從他身上看出我年少入伍時的幾分影子,趙統(tǒng)領(lǐng),這趙三強有何來歷?”
“這趙三強乃燕國土生土長之人,出身燕國涼州平民家庭,父母都健在,家中還有一位弟弟,在玉原城做力夫的工作?!?p> “嗯,出身經(jīng)過你們的確認(rèn),倒是沒有問題?!?p> “若是這趙三強能夠在這韓友成的手下?lián)芜^三十招的話,倒是可以入訓(xùn)武營,重點培養(yǎng)一下,若是各方面條件都滿足的話,后期可提拔如白馬義從?!?p> “好的,將軍?!壁w統(tǒng)領(lǐng)點頭道。
能沖入這校武的前一百名,都是具有一定實力,有兩把刷子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雖然這場戰(zhàn)斗沒有任何的懸念,以趙三強敗北和韓友成晉級的結(jié)果收場,但是大家還是想看看這宗門中的武者究竟有什么不同。
因此趙三強和韓友成的這個比武臺還是吸引了大量的注意力。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趙三強和韓友成之間的比武拉開了帷幕。
“咳!咳!我能感受到你身體內(nèi)的力量,你很強,但你仍不是我的對手,趕快認(rèn)輸,從而準(zhǔn)備下一場戰(zhàn)斗!”韓友成平靜的對趙三強說道。
“哈哈哈哈,不試試怎么知道,對于像你這樣的宗門子弟,我也想戰(zhàn)上一張,看看到底哪方面強?”趙三強大笑道。
他即使面對像韓友成這樣的武者,身上的氣勢依然沒有消減,甚至斗意更濃。
這也是武者對于自己實力的一種肯定,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動搖自己的決心。
“本來你認(rèn)輸?shù)脑挘€能保存一些實力用于之后的比賽?!?p> “但現(xiàn)在你如此的冥頑不靈,一會只怕身上會多一些皮肉之傷,武技無眼,甚至可能斷手?jǐn)嗄_,你可要想好了?”
“若是已經(jīng)踏入這武道,時時刻刻還要擔(dān)心斷手?jǐn)嗄_的話,那還修什么武,還不如回家種地?!?p> “你放馬過來吧,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趙三強大聲說道。
“咳!咳!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在下只好得罪了!”韓友成冷聲道。
韓友成話音剛落,就直接猛攻了上來,沒有花里胡哨的技巧,有的只是速戰(zhàn)速決的氣勢。
他直接使出了宗門的黃階下品劍法細雨劍,這種劍法劍如雨下,綿綿無期,但又迅疾凜冽,狂暴駭人,把細雨的種種百般變化都蘊含其中。
一般武者遇到這樣的武技早就不知如何招架,束手待斃,即便是修為好一點的武者,遇到如此變化之多的攻擊也只能避其鋒芒,憑借身法之利,進行避讓。
但是韓友成根本不給這樣的機會,連續(xù)施展數(shù)道劍法,全方位無死角的向趙三強攻來,讓其退無可退。
什么身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都沒有用,只是最后無聲的掙扎罷了。
韓友成的劍也絕非凡品,乃是一柄中品法器,此劍重達四百一十斤,比尋常的劍要輕上不少,是屬于輕細劍的一種。
此劍也是他歷盡千辛萬苦積累大量的宗門貢獻進行兌換得到的,為此耽誤了很長一段時間,修為也得以停滯。
但這也成為韓友成最大的依仗,持有這柄劍,他也是無往不利,戰(zhàn)勝了許多同階的武者。
輕細劍配合上這細雨劍法簡直就是如虎添翼,這么厲害的武技再配合上相應(yīng)的武器那攻擊的傷害難以想象。
趙三強看到這數(shù)道劍影,臉色則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深知這幾道劍影的厲害。
若不傾力抵擋的話,恐怕會受到重創(chuàng),甚至致殘都有可能。
只見他背部一彎,身體向下一沉,雙腳開合,伸出雙手從后背接過開山斧。
這開山斧模樣平凡,斧刃處還有輕微的翻卷,但整體透漏出的氣勢確是和韓友成武器的威力相差無幾。
“使用雙斧的武者著實不多?!?p> “沒錯,因為雙斧不同于刀劍等利器,他屬于兵器中相對短程的武器,一般對敵中都不占優(yōu)勢,所以使用的武者非常的少。”
“況且這種武器不通用,想要使用就需要請相關(guān)的鐵匠進行鍛造,這樣定制的費用顯然不低,這進一步制約了這類武器的使用。”
“這趙三強使用的武器雖然屬于開山斧這類,但是應(yīng)該是重斧那一類,重斧無鋒,大巧不工?!?p> 趙三強雙手緊握雙斧,周身的真元如滾燙的熱水一般開始沸騰起來啊,渾身充斥著澎湃的力量。
無窮的力量不斷注入手中的雙斧之上,面對韓友成的這一劍,他必須全力以赴。
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沒有任何的留手。
韓友成的劍影就在眼前,趙三強暴喝一聲,舞動雙斧當(dāng)即使出了陣風(fēng)波,通過雙斧間接掀起一陣巨風(fēng),只聽見“轟”的一聲。
巨風(fēng)和劍影相碰,立即匯成沖擊波爆發(fā)開來,趙三強在這樣的威勢下不由得退后幾步。
韓友成則是直接以劍抵地穩(wěn)住了身形。
整個比武場的青石臺面也直接碎裂開來,仿佛遭受了強大外力的破壞。
趙三強大口喘著粗氣,顯然接下這一招他也非常的不好受,但是對面的韓友成氣息基本毫無紊亂。
雖然之前比武前聽過他的威名,但他從未和他交手過,也只是聽其他人議論過。
剛才這一招,他才真正的體會到宗門弟子的可怕,若是這一招陣風(fēng)波施展在其他神力境三重武者的身上,怕是他們不死也會重傷。
但是現(xiàn)在看韓友成的樣子,似乎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反傷,仿佛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你的實力確實不錯,但假如只有這種程度的話,你將會敗在我的手下?!表n友成說道。
“我以為你這宗門弟子有什么能耐,若是你就用一只嘴把人說服的話,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我們燕國男兒口中就沒有認(rèn)輸這兩個字,拿出你的真本事來吧!我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趙三強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既然存心找死的話,那我就成全你!”韓友成森然道。
“不錯,這趙三強很不錯?!蔽闹倏滟澋馈?p> “身為我燕國男兒只能站著死,也不能跪著生,堂堂三尺男兒哪能輕易就服軟,雖然這趙三強心性不錯,但實力距離韓友成還是有一點的差距?!?p> “剛才那一招趙三強怕是發(fā)揮了七八成的實力,而韓友成應(yīng)該發(fā)揮了五成左右的實力?!?p> “確實,能夠抵擋住宗門弟子的一擊,對于趙三強已經(jīng)是極為了不起了,尋常武者都不能做到這一點?!?p> 就在文仲和朱振的談話之間,趙三強和韓友成有一次的交上了手。
這韓友成明顯是敏捷型的選手,而這趙三強則是力量型的選手,兩者你來我往,出手招式都極為兇猛,根本毫不留情。
此時韓友成也不再隱藏實力,因為頻繁的運氣已經(jīng)隱隱影響到自己身體的隱疾了,如果不速戰(zhàn)速決的話,恐怕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