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15
“星辰,小語,過來叫人,這是楊老,程老,李叔叔……”楚軒見兩個小朋友站門口被嚇到了,趕緊招手道。
“你們好,我叫楚星辰?!?p> “你們好,我叫花之語。”
“我說,楚總裁,這不是你家太子爺嗎?”經(jīng)年文化公司李經(jīng)笑著開口道,瞧著氣勢,不輸乃父??!初入商場,也是游刃有余,楚家后繼有人了。
“正是犬子,這是賴興華導(dǎo)演家千金,巧了,和咱們冠軍一個姓,難道花家專出高手不成!”
楚軒這么一說,眾人才發(fā)現(xiàn),還真是,花這個姓,可不常見呢!
“哈哈……還真是!”
“既然那么巧,花錦,你去陪小姑娘下一盤?!睏罾险f完,一個氣質(zhì)斐然的少年站了出來,恭敬的回答道:
“好的,師父?!?p> 今年剛二十二歲就拿到世界職業(yè)賽冠軍的花錦,拿了白子,讓花之語持黑子先行,這份氣度也是讓幾個老頭,暗暗點(diǎn)頭,花,楊兩家,親如一家,互相扶持,傳到這一代,還是有幾個小輩能拿出手的。
觀棋不語,一時房內(nèi)鴉雀無聲……
半個小時,花錦把手里捏著的棋子放棋盒里站起來說道:
“我輸了。”
“承讓?!被ㄖZ也跟著站起來,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清冷的聲音,沒因?yàn)橼A了一個冠軍而有一絲得意。
這份高手散發(fā)出的淡然氣質(zhì),看的在場那些小年輕,眼睛直冒星星:
哇哦!贏了錦哥,豈不是參加比賽,她就是冠軍!太厲害了吧!
“后生可畏??!花錦你輸了不冤,讓我這個老頭子來會會這小棋友。”
協(xié)會副主席——程老站起來坐在了花錦的位置,比試?yán)^續(xù)。
楊老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棋路,總覺得眼熟,哪里見過呢!
撐了一個小時,程老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笑著說道:
“我輸了,小丫頭,不得了??!楊老頭,你那副祖?zhèn)髌遄右2蛔D!哈哈……”
“承讓。”
“語妹妹喝口茶,休息休息……”在一旁看棋亦是看人的楚星辰,見一局結(jié)束,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謝謝楚大哥?!被ㄖZ很自然的接過,喝了兩口,剛才兩個人棋藝比楚叔叔,楚大哥都好太多,她倒是下出了興致。
楊老坐下,越下越心驚,因?yàn)檫@小姑娘棋路跟花楊兩家祖?zhèn)髌遄V記載的殘局一樣,難道是花家不小心流落在外的孩子?
整整下了二個小時,最終還是花之語更勝一籌,贏了這局棋……
她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位老者的棋路跟大長老很像,想來這世界人那么聰明,會那么多東西,像也在情理之中……內(nèi)心好多疑問也并不妨礙花之語清淡的聲音響起:
“承讓?!?p> 四周響起熱烈的掌聲,心里直感嘆:
這才是真正的勝不驕敗不餒,他們都還有的學(xué)呢。
能贏的了他們會長的人,至今也就這小姑娘一個了,不知道是哪位隱世高人教出來的徒弟,太厲害?。∏巴静豢上蘖垦?!
這姑娘棋路跟他們會長很像,還姓花,確定不是花家人嗎?
“哈哈……好久沒有下的這么過癮了,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不錯,不錯……我輸了,愿賭服輸,你們跟我回去拿棋子吧,花錦也一起來?!彼泻芏嘣?,想跟這名為花之語的小姑娘好好聊聊……本來輸了棋子肉疼,心里直滴血的楊老,一想到可能有人能幫他們修補(bǔ)殘棋,就覺得沒什么了,棋子是死的,棋譜才是活的?。?p> “楊老破費(fèi)了??!我這臨時有事,要走了,星辰帶小語跟著楊老回去吧,順便蹭頓飯,呵呵……”他就不去惹人眼了,贏了人家一副祖?zhèn)髌遄?,要低調(diào)啊,正好回去陪大寶貝吃飯……
楊老聽楚軒的話,哭笑不得的對楚星辰說道:
“就沒見過比你父親臉皮還厚的人了,你可別跟他學(xué)?!闭秋堻c(diǎn),難道他連一頓飯都不管嗎?
莫名被cue到的楚星辰笑而不語中……臉皮厚是楚家自帶基因,不是他不想學(xué)就不學(xué)的,再說,臉皮不厚,能扮豬吃老虎,拿人家祖?zhèn)髌遄淤€嗎?不過,語妹妹小小年紀(jì),這棋藝已登峰造極,這得下多少功夫,還要學(xué)武練劍,彈琴書畫,沒有別人玩樂的童年,所以才造就她沉默寡言的性格吧。
楊家
楊老看著花之語放下碗筷,笑著說道:
“花小友,吃飽了就跟我來下書房拿棋子吧。”他也好問幾個問題。
“好?!被ㄖZ看了一眼楚星辰,起身答道。
楚星辰怎么可能放花之語單獨(dú)和別人相處,所以也緊跟著站起來,笑著說道:
“楊爺爺不介意我也一起去吧,語妹妹不善言辭,我或許能幫上什么?!贝驐罾祥_口要他們回來拿棋子,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出,畢竟語妹妹和人家家傳棋路如此相似,任誰都會懷疑,沒什么好奇怪的。
“那好,一起來吧。”楊老看這和他老子一樣,聰明成精的小子,妥協(xié)道。
“這就是楊家祖?zhèn)魑灏倌甑钠遄印盎ㄗ印?,小友還能看上眼?”
楊老摩挲了下承載著歲月痕跡的棋笥,笑著遞給了花之語,祖?zhèn)髦镙斀o他人,不心疼是假的,可有求于人,不拿出誠意,人家為什么要幫你呢,就算沒有了棋子,如果能恢復(fù)殘棋,他就對得起列祖列宗!
花之語接過如此熟悉的檀木棋盒,腦海里不由閃現(xiàn)第一次她贏了大長老,得到的獎勵,不會的,不會是她的那副棋子,她查過這個世界歷史,沒有風(fēng),雨,云三個王朝的,蛛絲馬跡都沒有,可是為什么,連二師兄給他刻字的地方都一樣呢,花……子?
“這中間應(yīng)該有字,可能時代久遠(yuǎn),看不清了,只能看見第一個字和最后一個字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先祖就叫它花子。”祖?zhèn)鞯臅矝]有記載它真正的名字,只能根據(jù)猜測這幅棋子,可能是花楊兩家交好的證明,楊老看見花之語一下找到棋盒刻名之處,心一驚解釋道,看來他得向家族長老稟報,看花家家主是否要查查這小姑娘來歷了,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巧合……
“小師妹,真厲害!都能把大長老心愛之物贏回來,師兄給你刻上姓名,省的他老人家反悔又要回去?!?p> “花……之語……棋子……好啦,這下,這副棋子永遠(yuǎn)都是你的了,呵呵……”
“師弟,你又胡鬧了,這棋盒也是古物,你這任意毀壞……”
“哎呦,大師兄,我刻的字,以后可比這古物值錢呢?!?p> ……
所以,這花……子,真是她的棋子,回想起這棋子名稱由來的花之語,摸著已泯滅在歲月里消失的三個字,久久不能回神,原來她所在的朝代不是一場虛構(gòu),她也是真是存在的……這楊老是二師兄的后人嗎?
楚星辰見花之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透露出來的凄涼,讓他心酸的厲害,輕聲詢問了一句:
“語妹妹,怎么了?”自己什么時候能夠進(jìn)入完全她的世界呢。
“沒什么?!闭娴臎]什么,她只是想起故人了……
“小友,師從何人?”楊老趁機(jī)問道。
“家?guī)熞咽??!彼@是來到了后世吧,大長老顯然已仙逝,她沒有說謊……
“抱歉啊,既然你也姓花,和這副花子,也是緣分,拿走吧?!笨上Я恕芙坛鋈绱顺錾耐降埽@小姑娘天資聰穎是一方面,也是其師父棋藝高超,楊老沒打算見一面,就讓花之語給他修棋譜,來日方長,更何況,他還沒查她的底細(xì)呢。
“祖?zhèn)髦铮荒芩腿??!奔热凰臇|西最終留給了二師兄的后人,她就不會拿走,花之語放下棋盒說道。
“呵呵……我和你下棋輸了,這棋子是賭資,它是你的了?!?p> “不能要?!毕缕迨莻€高雅的事情,賭祖?zhèn)髦?,是否欠妥?dāng),她就更不能要了,花之語繼續(xù)拒絕道。
“愿賭服輸,好棋配好手,望小友不要推辭,不然以后有麻煩你的地方,老夫可開不了口啊?!彪y道沒看上這副棋子?楊老見花之語不愿要,有點(diǎn)著急道。
心甘情愿送上祖?zhèn)髦?,還怕對方不收,顯然對方所圖不小,不過,要或者不要,他尊重語妹妹的決定,楚星辰看著楊老,猜測著對方所圖何事,如果只是棋藝,不必如此急切。
“我只要一個棋子便可。”
然后楚星辰和楊老就看見花之語把黑子倒出來,找出一個棋子,一顆在她蔥白的小手上,殘缺特別明顯的棋子……
“你……”這……她到底是誰?怎么連這副棋唯一毀壞的棋子也知道?楊老一肚子疑問,不知道如何問起。
花之語知道對方想問什么,可她不知如何解釋,就算說出真相,對方也只會當(dāng)瘋言瘋語,罷了吧,花之語握緊手上帶有記憶的一顆棋子站起來說道:
“告辭?!彼灰@顆棋子就夠了。
“楊爺爺,我們還要去看叔叔,就先走了,有事你聯(lián)系我,這是我的名片,再見。”楚星辰把自己的名片放在桌子上,起身大步走出去,跟上他的語妹妹……
楊老看著桌子上寫著“楚氏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楚星辰”字樣名片一眼,然后看著散落在桌子上的棋子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