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身世之謎(一)
下午,前天給她換藥的張護士走了進來,林音一看到她就想起當初換藥的痛苦,身體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張護士見狀,心下了然,笑著安撫道:“放心,今天不用換藥,只是通知一下,CT的結果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p> 林音一囧,訕訕的笑著答:“好嘞好嘞?!?p> 原來如此,嚇死她了。
張護士給她換上一瓶葡萄糖,又掛上一瓶生理鹽水,然后拿起床尾掛著的病歷本,在上面勾勾畫畫,過了一會兒,左右看了看,才調(diào)侃著問道:“怎么?今天下午你男朋友沒來呀?”
林音一愣,幾秒后才反應過來說的應該是陳司。
她輕咳了一聲,略微尷尬的說:“其實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同事。”
“這樣啊?!睆堊o士顯然也沒想到,面上浮現(xiàn)尷尬的笑,頓了頓才接著說:“我看給你換藥那天,他對你還蠻好的,我還以為……”
林音知道她隱去的話是什么,但也不知該怎么解釋好,遂笑了笑,沒再說話。
不一會兒,張護士就檢查完畢,臨走時又叮囑了一聲:“別忘了一周后回來復查,還有回去后傷口不要沾水?!?p> “好的?!绷忠粑⑿χ?。
一下午的時間在不知不覺間度過。
臨近傍晚,林音吃過飯后,無意間望向窗外,夕陽西下,暮色沉沉,此時的陽光已經(jīng)不再刺眼,天邊的云彩在落日的照射下,就像油畫一般,色彩分明。
她輕輕拉開窗簾,讓自己沐浴在夕陽的余輝下,緩緩閉上眼睛,思緒漸漸飄遠。
其實,仔細想想,她在這個世界的情況已經(jīng)慢慢變好了很多。
有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有自己的小家,漸漸的開始有關心照顧自己的朋友。
好像除了沒有家人之外,其余的比在現(xiàn)實生活中還要好上幾分。
一切都那么美好。
林音睜開眼睛,瞬間能量滿滿:“林小音,你是最棒的?!?p> 天色漸漸沉了下來,林音從自己包里掏出日記本,咬著筆頭,一筆一劃的寫上:今天我感覺自己對陳司有一點兒心動。
最后一筆落下后,她才恍惚發(fā)現(xiàn)自己寫了什么,下意識的就想撕下來。
可又停頓了一瞬,呆呆的看著紙上的字,嘆了一口氣,合上日記本裝回包里。
她躺在病床上,拿出手機想刷會微博,但卻一直看著開屏頁面發(fā)呆,腦海中忍不住想:為什么今天下午陳司沒來。
難道是因為今天中午跟他說不用來了的緣故?
其實林音心里清楚,陳司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就是因為她替他擋了一刀。
可是就這么兩天的時間,她都已經(jīng)習慣病房里一直有陳司的身影了。
唉~這樣不行啊林音,你知道他是個什么人的。
除了言蘇,誰還能讓他多一分的關心。
而這邊的陳司,中午回家之后,簡單的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閉眼小憩。
不一會兒,腦袋突然開始一陣陣的抽痛,然后眼前開始出現(xiàn)各種奇怪的景象,似夢非夢,就像人瀕死之前眼前閃過一生場景的走馬燈。
畫面中有一個小男孩,大約六七歲的樣子,留著寸頭,總是獨自一人在靶場拿著槍練習射擊,或是對著木樁練習格斗。
忽然畫面一轉(zhuǎn),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郁郁蔥蔥枝繁葉茂,仔細聽,還能聽到里面飛禽走獸的叫聲,給人一種靜謐之感。
突然,本是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變得烏云密布,想來不久后傾盆大雨就會如約而至。
而那個小男孩卻獨身一人出現(xiàn)在這片森林里,手里只有一把匕首。
看樣子他已經(jīng)走了很長時間了,現(xiàn)在的他每一步都走的分外艱難,縱使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眼神中也滿是堅定。
屋漏偏逢連夜雨,他走了許久,卻在旁邊的一顆樹上看見他之前系上的布條,想必是迷路了。
“轟隆”天空傳來驚雷之聲。
一瞬之間就變得電閃交加,瓢潑般的大雨如期而至。
小男孩沒有用于照明的工具,只能借助閃電時帶來的片刻光明來辨認道路。
在這種情況下,他迫使自己走的更快,也不敢在樹下多做停留。
忽然,他踉蹌著摔了一跤,倒栽蔥一般扎進了旁邊的灌木叢里,等他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時,臉上滿是被樹枝劃破的血痕。
傷口中不斷滲出的血,混合上掉落的豆大的雨滴,在臉上形成一道道的血水,在這種環(huán)境中顯得分外恐怖,像是從陰間走出來的厲鬼,而他一直堅定的眼神在此時也摻雜了些許狼狽。
小男孩深吸了一口氣,用手胡亂抹了一把臉,隨手在路邊撿了一截枯樹枝,一瘸一拐的向前走著。
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小男孩走的越來越慢,呼吸越來越急促,每前進一步,身體就更為前傾,感覺下一秒就要倒到地上。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了一聲聲的呼喊。
“小K?!?p> “小K?!?p> 小男孩的眼睛中瞬間裝滿了驚喜,用盡全身力氣喊道:“我在這?!?p> 說完這句話,他強撐著的力氣像是一下子松散了,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嘴里還在不停的喊著:“我在這。”
此時的畫面中,終于出現(xiàn)了第二個人,是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壯漢,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痕,面容甚為可怖。
壯漢看到了小男孩,一把把他抱在懷里,用手一下下拍著他的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封叔這就帶你出去?!?p> 小男孩瞬間卸下所有防備,不一會兒就在封叔的懷里昏睡了過去。
鏡頭再一轉(zhuǎn),就看見名字叫做小K的小男孩跪在院子里。
那院子三面墻上都長滿了爬山虎,但是仔細看過去,卻能發(fā)現(xiàn)在爬山虎下面暗藏著密密麻麻的電網(wǎng),還有一個個微型攝像頭。
門口有兩人持槍把守,進門的右側有一個三層樓高的哨臺,哨臺頂部用高約為一米的圍墻圍住,每面墻的正中間均有一個邊長約15cm的通風口,哨臺上站著兩個人在做警戒工作。
正沖著院門處,有一個影壁,影壁后長著一顆兩人合抱的梧桐樹,仔細一看,梧桐樹上還趴著兩個人。
再往里走,就能看到小K跪著的地方。看著小K的表情,想必是跪了許久了,他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嘴唇開始干裂。
伴隨著吱呀一聲的輕響,小K面前的門打開了。
從里面走出一個身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身材修長,面容冷峻,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模樣,但歲月并沒有在他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反而是讓他多了一分成熟。
他的下巴微微揚起,目光似箭又冰冷如霜,他斜睨著地上跪在自己面前的小男孩。
從頭到尾那中年男子都未置一言,但卻給人無法承受的壓迫之感。
小K沖著那中年男子,垂眸低聲道:“父親,我錯了?!?
一一個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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