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寧瑜腦中浮現(xiàn)出玄末清冷孤傲的面孔,又是一陣失神。明明沒見過幾面,卻直直叫他記掛了半年,難道真的喜歡上了?
度寧瑜搖搖頭,把腦袋里的雜念剔出去,不管是不是,他現(xiàn)在只想見到那個女子。
至于那個叫什么洛的小屁孩,完全被他忽略了。
深卯拍了拍額頭,他就知道會這樣,于是提醒道:“主子,魔君吩咐了,不許您離開這間屋子的?!?p> 上一任魔君,與玄七一戰(zhàn)后,不治身亡?,F(xiàn)任魔君,是度寧瑜的父親:度文城。
自從上一任魔君隕落后,度寧瑜他爹繼任魔君,只是他并不像上任魔君那般嗜戰(zhàn),主動與各大門派商議停戰(zhàn),針對那時的戰(zhàn)況來說,是最好不過的選擇,多年戰(zhàn)亂,不論是魔族還是那些門派,都有不小的損傷,繼續(xù)打下去,于雙方都無益處。
只不過,這樣的做法在魔族中并沒有太多人理解,導致最初那幾年魔君的位置極其不穩(wěn)。
不過近幾年來反對的聲音倒是越來越少了,畢竟度文城做出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相較于上一任魔君在位時,現(xiàn)在的魔族,要好太多,至少不為衣食所憂,不為戰(zhàn)亂所困。
“閉嘴?!倍葘庤つ_步一頓,仿佛被戳中了痛楚,咬牙切齒道。
他那個魔君老爹,知道他消失的那幾年是去清衍山當“臥底”還差點當上了峰主后,狠狠罵了他一頓,要不是幾位手下攔著,估計就要上手打了。
時隔半年,他猶記得當時他爹猙獰的怒容和恨鐵不成鋼的憤恨,以及一絲后怕,在怕什么?清衍山嗎?
度寧瑜有些無法理解,他回味在清衍山的幾年生活,覺得清衍山和其他宗派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啊。他這話一出,把度文城氣得夠嗆,直接把這不孝子扔到了禁閉室,一年之內(nèi),不得踏出一步。
度寧瑜心里那個郁悶啊。
深卯低頭,不再勸阻,魔君在周圍布置了禁制,主子是無論如何也出不去的。
度寧瑜顯然也知道這個事情,恨恨的看了一眼房門,他那可惡的老爹顯然熟知他的性子,只是,可不可以做的不要這么明顯?
這禁制只針對他!就只攔著他!
天知道他每次看著深卯毫無阻礙的走進走出時,心里是有多堵!
自家老爹就是來坑他這個兒子的!
度寧瑜恨得牙癢癢,深卯看此情形,覺得自己不宜久待,躬身道:“屬下告退。”說完不等度寧瑜點頭直接掉頭就走,他怕晚了主子絕對會拉著他不放的。
度寧瑜更氣了:“深卯!”
“我今天一定要出去!”憋了半年了,再待下去要出人命了!
于是深卯走得更快了。
度寧瑜泄憤似踹了兩下面前的透明屏障,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門后地上放著一塊銅片,表面上隱有氣流流轉(zhuǎn),度寧瑜記憶力一向很好,他記得當初老爹把他鎖這布置禁制的時候,用的就是這么一塊破銅片!
剛剛這里只有深卯和他,這銅片是誰留下的,不言而喻。
度寧瑜心情頗好,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弧度,不愧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夠義氣,深得我心。
有了銅片,度寧瑜毫無障礙的通過了禁制,躲過了外邊巡邏的侍衛(wèi),一刻都不敢耽擱,逃之夭夭。
笑話,雖然現(xiàn)在出來了,但被抓回去是遲早的事,趁著現(xiàn)在老爹還沒發(fā)現(xiàn),能逃多遠逃多遠吧,好歹能多拖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