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場還沒有散,氣氛卻更加熱烈,余蘭心正被拉著一起喝酒,外邊的門被卻狠狠的踹開。
整整齊齊的幾列隊的人,拿著槍進來對準了他們。
后邊跟著的那個人雖然穿著隨意,黑色的的風衣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可是胸前卻帶著督察處的徽章。
別人或許不認識,可是余蘭心卻是認識的。
督察處其中的一位督察,他們余家跟白道總統(tǒng)府那邊有聯(lián)系,自然也少不得要了解他們。
紀風看著面前的情況,微微瞇了眼:“看來我這來的正是時候呢?!?p> 桌上還放著沒有收起的“藥品”,以及空氣中的味道,無不表明了他們方才都做了什么。
門口又傳來一個腳步聲,再次進來的那個男人,生的好看極了,容貌倒不是最絕的,周圍的氣質(zhì)卻是他們見過的許多人中都比不上的。
渾身一股子清冷的氣質(zhì),干凈也讓人不敢生出褻瀆的心思。
他冷著一張臉,看了眼紀風,取下來戴著的眼鏡。
一瞬間就又像是換了一個人,原本身上溫潤冷清感盡數(sh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那股子冰冷和對于他們這些人的厭惡。
這世間千萬,俗塵萬千,他們卻骯臟的如同臭水溝里的爛魚,根本不能入得了他的眼。
“別廢話了,動手吧?!?p> 宋昱清輕聲說了句,便站到了一旁,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冷漠的神色讓人看一眼便覺得不寒而栗。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怎么會有這樣強的氣勢。
余蘭心最先反應過來:“宋教授,不知道我們犯了什么事兒?”
她一直聽說學校中的眾多教授里,有朵高嶺之花,她從前也見過幾次宋昱清,不過兩個人卻沒有交集,再次見面,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番情況。
“三天前郊外的事情,還需要我詳細跟你說嗎?”
宋昱清冷笑了聲,聲音冷的可怕。
余蘭心不以為意:“是我做的又如何,不過是死了幾個人罷了,大不了我給錢就是了,也不用這樣興師動眾的吧?怎么?還是說傅盛歡那個小賤丨人又勾引了宋教授和紀督察?”
紀風嘖了聲,一把槍立馬抵住了余蘭心的腦袋:“嘴巴給老子放干凈點!別說是你,就是余長遠在老子面前……也不敢這么放肆,沒想到你們余家還青出于藍了?”
紀風冷哼一聲,抬起手做了一個手勢,立馬的就有人上前,把那幾個方才隨著余蘭心一同玩鬧的人給打暈了過去。
拖著那些人直到了一邊,這才又把目光對準了態(tài)度頑劣的余蘭心。
督察處的人可不管余蘭心說些什么,他們只知道他們此次過來的目的,為的便是將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至于原因是什么,那不是他們關心的事。
有紀風的態(tài)度在明面上放著,其他人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幾十把槍對準了他們,他們即便想要做些什么也都是枉然。
余蘭心氣的有些急了,卻依舊敢怒不敢言,她出來玩本就沒有帶過來多少人,既然督察處的人都已經(jīng)進來了,就證明在外邊守著的人已經(jīng)出了事。
余蘭心這樣被嬌慣著的人,即便是學習著防身攻擊的招式亦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只求自保,可是如果碰上專業(yè)的,怕是連自保都不可能,更不要說是負隅頑抗。
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服軟,束手就擒,晾他們督察處也不能動她。
至于那些個被督察處打暈拖走的人,又與她何干?本就是她閑來無事打發(fā)時間的玩意,還真當是她朋友不成。
她余蘭心不需要一無是處,廢物一樣的朋友。
紀風噙著嘲諷而又冷酷的笑,讓開了些路出來,眼睛緊盯著余蘭心:“余小姐,請吧,回去之后可是有驚喜等著你呢?!?p> 他的態(tài)度,使得余蘭心的眼神更加陰沉,心底里也恨毒了紀風,只想著要爬的更高一點,想辦法把紀風踩在腳底下,到那時,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余蘭心走的干凈利落,卻不知背后宋昱清看她深不可測的眼神。
“她死的時候那樣痛苦,罪魁禍首又怎么能逍遙法外?!?p> 宋昱清面無表情起來,才更加的令人不敢接觸。
紀風難得從宋昱清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說是憤怒,卻又這樣的平靜,可他絕對不會以為宋昱清內(nèi)心也如同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毫無波瀾。
往往越是平靜,就越是驚濤駭浪,就恰如人們常說的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小姑娘倒是沒聽你說過,今天這時候打電話給我,也虧你想的出來?!?p> 極道和白道有著約束,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每天出的事那么多,僅僅是極道那邊殺人,遠沒有到用的上督察處來管的地步。
現(xiàn)在紀風帶著人過來,才是真的大材小用了,可誰讓紀風是為了給宋昱清出頭。
這事情即便他不管,也會有別人給宋昱清出頭,不為別的,宋家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
富貴和豪門見得多了,反而不稀奇,可清貴之家卻沒有幾個,更何況是宋氏。
來的路上紀風才讓人查了郊外出的事。
死去的那姑娘叫做傅盛歡,那邊可謂是一夜滅門一樣的慘案,那姑娘說來也是無辜。
根據(jù)得來的消息推斷出來,這姑娘是認錯了人,只是想要報恩僅此而已,也沒有對那個宋家不知道遠了多少倍的旁支家的少爺起什么心思。
反倒是余家這位出了名的性情偏執(zhí),精神略有些不大對勁,對人家那位姑娘動了殺意。
細節(jié)的問題還是找了個當天在場的人嚇唬了下問出來的。
手腳俱斷,口不能言,又被毀了容,這樣的手段去對待一個還正是花樣年華的姑娘,委實不光彩,更別說余蘭心還殺了其他的人。
只不過他總覺得背后還有著什么他不知道的事,這件事得慢慢的來查。
可無論余蘭心是出自于什么樣的目的也好,那小姑娘人也沒了。
就憑著宋昱清這在意的樣子,余蘭心這日子怕也不好過。
單單是余蘭心還太輕了,可能余家就要這樣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