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蘭心撞開房間的門時,客廳里宋南臣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
如果不是衣服襯衣的扣子沒有系上,他身上某些異樣的氣息,余蘭心或許真的會被蒙騙過去。
畢竟她是如此的信任他,相信他對她所有的承諾。
可是承諾還沒有散去,兩個人正是情濃的時候,宋南臣就做出這種對不起她的事情來。
她眼中的宋南臣是千百種的好,她自然不會將錯誤怪到宋南臣身上去,她好不容易才讓宋南臣的心里有了她,她怎么會再把他嚇走。
“南臣哥哥很熱嗎?怎么衣服都沒有穿好?”
余蘭心突然笑了,好像方才陰沉的人不是他,跟著余蘭心進來的人,看向余蘭心笑意盈盈的臉色時,不禁打了個冷顫。
心里說不出的不對勁,如果沒有看到她方才的樣子,或許還不回覺得心里發(fā)毛,可是剛才她的樣子他們還歷歷在目,那種兇狠仿佛下一刻就會暴怒的將人殺死,可只一瞬間就又變得溫柔似水,聲音甜的讓人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宋南臣沒有啊察覺到余蘭心的不對,只是對于余蘭心的突然到來,有些煩躁。
或許之前她對余蘭心還有那么丁點的男女之情,可是自從自己在宋家陷入這樣被動的局面,再加上一個這樣優(yōu)秀的宋南胥出來,這樣的環(huán)境下,他又要去依靠余蘭心才能夠獲得東山再起的機會。
強烈的自尊心被踐踏,從高高在上跌落,這樣的感覺,讓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把余蘭心當成一個愛慕他的女人。
他把所有的恨轉移到了余蘭心的身上,如果不是因為余蘭心一直纏著他,哪怕她和傅盛歡再怎么鬧,傅盛歡也不會把矛頭對準他。
畢竟傅盛歡之前很有可能喜歡他,宋南臣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或許還是傅盛歡對他太過于手下留情,才能讓他生出這樣的想法。
余蘭心余光注視著那道緊閉著的臥室門,笑著向宋南臣走過去,手指若有若無的在他衣服上打轉。
“南臣哥哥不想我嗎?這么多天也不聯(lián)系我?!?p> 余蘭心嬌嗔一般說著,房間里早就沒有了那群閑雜人等,只不過有沒有其他的小狐貍精,就不得而知了。
宋南臣有些不自在的推了推坐在他腿上的余蘭心,明明對她厭惡到了極點,卻還是擠出了一個溫柔的笑。
畢竟他現(xiàn)在沒有多少的勢力,還要靠余家來給自己墊腳。
“怎么會不想你,可是你也知道,我在宋家現(xiàn)在的處境,做什么都不自由,父親顯然更看好宋南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宋南臣嘆了口氣,像是十分苦惱的樣子。
眼中對于余蘭心的憐惜和愧疚讓余蘭心的心一再柔軟。
她靠在宋南臣身上,聲音也放輕了些:“南臣哥哥不用擔心,只要我余家一日不倒,宋南胥就休想接手宋家的勢力?!?p> 她的承諾,讓宋南臣舒了口氣。
可當務之急卻是讓余蘭心抓緊時間離開,畢竟那房間里可是還有人在。
余蘭心沒有感受到宋南臣的焦灼,她來這里一是為了見宋南臣,二也是方才剛升起的念頭。
就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小丨賤丨人敢公然的對她挑釁。
余蘭心知道宋南臣的脾氣,最討厭女人的吵鬧,也知道他最討厭的她的樣子,自然不會在宋南臣的面前發(fā)作。
盡管她的理智已經(jīng)在叫囂著要她進到屋子里去殺了那個女人,可是對宋南臣的在乎到底更勝一籌。
她也沒提出往屋子里去的話,只是在沙發(fā)上抱著宋南臣說話,多是撒嬌之類的情侶之間常見的甜言蜜語。
宋南臣自己心虛,說出的話自然中聽。
傅盛歡在車里基本上也聽到那邊說話的聲音,門關上以后,又是隔了一堵墻,就是這個裝置再好,她也聽不到什么。
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余蘭心把這件事情忍了下來,不然依著余蘭心的脾氣,那邊不會還這樣的安靜。
想到余蘭心在宋南臣面前的樣子,傅盛歡眼中不由的多了些嘲諷。
“她也是能裝,明明心里恨不得殺了那個跟宋南臣牽扯不清的女人,可是現(xiàn)在卻又沒有一點動靜,怕是連鬧都沒有鬧,在宋南臣面前,乖的仿佛一只可心的貓?!?p> 她這樣想著,又覺得用貓來形容她,侮辱了這個字,生理上有些不適。
這話宋南胥沒有接,反而有些興致的問了傅盛歡一句:“傅小姐就不好奇?那個能讓宋南臣打破原有計劃,不惜冒著跟余蘭心鬧掰的風險而得到的女人是誰?”
傅盛歡就算是不清楚宋南胥說的是誰,也從宋南胥的神態(tài)和語言中知道了,這件事跟她脫不了干系。
這倒是稀奇,宋南臣的事情,她可是不清楚的。
“他的事,與我何干,你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可笑了?!?p> 傅盛歡勾唇,眼中亦是毫不在意。
她對宋南臣那點桃色事件可不感興趣,只在心底里想著如果余蘭心能夠因此和宋南臣之間生出點嫌隙。
可是看樣子,她這點小小的期盼注定落空。
傅盛歡不懂,這到底是什么樣的絕美愛情才會讓余蘭心這樣執(zhí)著于一個人,哪怕背叛也無法阻擋她一往無前的步伐。
宋南胥看傅盛歡這樣淡然,原本看熱鬧的心思也跟著淡了。
“你瞧瞧這個女人,可是覺得眼熟?”
他從西裝的口袋里摸出一張照片來,上面的女孩乍一看與傅盛歡有幾分神似,朦朧中有些她容貌上的影子。
“如果不是知道本尊就在眼前,我都要以為傅小姐與那宋南臣有些什么?!?p> 傅盛歡接過照片,反唇相譏:“我能跟他有什么?”
這照片上的女孩倒沒有宋南胥說的那樣夸張,兩個人的容貌經(jīng)不起細看,若是第一眼覺得相似,等到再看就會發(fā)現(xiàn)根本不同。
說是與本尊無二,委實沒有根據(jù)。
可是巧了,這照片上的人,傅盛歡還曾見過。
只是不曾想她現(xiàn)在和宋南臣攪合到了一起。
想到與她相見的場景,傅盛歡再看宋南臣就不覺得奇怪。
不過一個虛榮的女孩子罷了,而宋南臣又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