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點鐘母親打來電話的時候,我還在床上躺著,醒了大概是很久了。母親說“你還沒起床嗎?今天能出門嗎?怎么還不起呢?”我說“起來做什么?肯定是不能出門的,小區(qū)很安靜,遲點起床還能少吃一頓飯呢?菜又不好買?!?p> 母親說“路上也沒人嗎?”我說“沒有,等核酸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才能通行吧。你先在老家待著吧,路封了,你想來也來不了,老家沒有疫情,活動也自由。”母親說“可是我沒有買碳,”我說“一點也沒有了嗎?你再堅持幾天,不會長久封閉吧?!?p> 母親說“姐姐還在L城沒有回來,姐姐讓她去姐姐家里,”姐姐是護士,去L城做核酸檢測,已經(jīng)好幾天了。我說“那你先去姐姐家,幫她照看孩子,樓上比較暖和?!蹦赣H說“燕子(姐姐的大女兒)在家里?!蹦赣H又開始抱怨H城的不好了,什么下樓要走好遠的路才能到大街上,下車了要走好遠的路才到街上。我說“那我爹買老年車你還不讓買,”母親說“他只是說說而已,他做什么事情我能攔的???”
我說“要不這樣,我那個電動車也不騎,等會我下去給你把電沖上,等你來了給你騎過去,你出門的時候騎上,”母親說“你那電動車有點長了,”我說“騎起來挺方便的,電池也挺好的?!蔽蚁聵浅潆姷臅r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鑰匙眼不知被誰撬了。
我想這是賊撬了嗎?這么老土的車子也看得上,可是除了賊誰會撬別人的鑰匙眼。賊只所以沒得手,一是因為這鑰匙比較難撬,二是因為放車的地方進出人員比較多,不好下手,三是覺得這車子太老土了,買不了幾個錢,中途放棄了。
老黑早晨起來炒毛栗子,是他從網(wǎng)上訂的。他打開毛栗子就開始罵我,說什么他要打開袋子,我說不用,毛栗子長了白毛,又說買來東西,我不弄著吃,之后又說廚房太亂了,他隔幾天不罵我就這個臭樣子,邊罵別摔摔打打的。
那種心如死灰的感覺又浮上我的心頭,這是我們一起呆在家里的第三天,我想我們倆是不能長久呆在一起的,或者說不能呆在一起超過三天,超過這個期限就要吵架,也不能說是吵架,說他要找事更準確一些。
我想我又做錯了什么呢?每天三頓飯給你做著,你還要怎樣,毛栗子是你買來的,我們家又沒有炒毛栗子的設(shè)備,你讓我怎么炒?你想吃自己炒不行嗎?你又不做飯,炒一下毛栗子怎么了。我是懶得理他,自顧自的掃屋子,我想就當聽狗放屁得了。
女兒說“爸爸真討厭,媽媽我們出去吧,”我說“去那里呢?連大門都出不去?!睊咄炅宋葑?,洗完了毛巾,老黑還在廚房里洗洗刷刷,我不想看到他,就對女兒說“我們?nèi)窍?,我給你傳跳繩的視頻,體育老師讓傳的?!?p> 女兒跟我下樓?太陽暖暖的,天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