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很早就醒了,我想我不能再這個樣子,解封以后,我要買張大床放到母親家里,母親家里有三個臥室,兩個臥室里有炕,另外一個臥室向陽的空著。我要和女兒住過去。我想要是真的離婚,老黑如果不給我房子,最低得補(bǔ)償我20萬,我還有十年就退休了,這期間我還在工作,未必就熬不下去。老黑有兩套房子,一輛越野車,20萬的存款,我要20萬并不算多。
我對生活的要求不高,只想不被壓迫的活著。想定主意之后,我問女兒,從外婆家到學(xué)校的路,你認(rèn)識嗎?能自己走學(xué)校嗎?女兒說“能,”我說“要是住到外婆家,你得早起,你能做到嗎?”女兒說“能。”我說“你要是嫌外婆家遠(yuǎn),就先跟爸爸住著,等到初中了再過去,”女兒說“不嘛,不嘛,我不跟爸爸住,爸爸會打死我的?!?p> 我說“他不會打死你的,打死你他還要坐牢呢?大不了你勤快些,”女兒急切的說“媽媽你帶走我,我一定聽你的話,”我說“可是,你爸爸比我有錢,你周一到周五跟爸爸在一起,周末媽媽接你過去?!迸畠赫f“不,我一天都不想跟爸爸呆。”
從昨天到今天我沒有跟老黑說過一句話,睡覺的時候我把臥室的們關(guān)住了,我半夜上衛(wèi)生間,看到老黑臥室的門也緊閉著。早晨他起的很早,我聽聲音他好像做了荷包蛋吃了,然后又把鍋洗了,我想他可真自私,我每次做早點(diǎn)都是三個人的,而他只做他自己的。我不想看見他,因此他在屋里時為了避免見他,我就一直關(guān)著臥室的門呆著。
我上衛(wèi)生間的時候,老黑開門出去了,我松了口氣,他不在屋里我做起事情來比較自然些。我開始給女兒做餅子,喊女兒起床早讀。我不知道他今天會出什么幺蛾子,只是麻木的做著事情。女兒聽課的時候他回來了,坐在飯廳的椅子上抽煙。
我眼睛的側(cè)光能夠看到他,我多么希望他去自己的臥室,即使是側(cè)光我也不想看到他。我從冰箱拿出一塊牛頭肉泡在盆子里,聽完了課女兒就開始寫作業(yè),我給女兒講題的時候,老黑把肉煮上了,我想喊又忍住了,那個牛頭肉還沒洗干凈。
女兒寫完數(shù)學(xué),過來接水的時候,老黑說“寫完了就來看電視,”女兒怯怯的說“不看。”回到臥室后,我看到女兒的表情輕松了許多,我說“你這沒志氣的,很想看嗎?”女兒說“我沒看,”我心情非常低沉。
我煮好飯后,跟女兒去陽臺吃,老黑在客廳吃。我想他真不要臉,他要是有志氣就別吃我煮的飯。下午三點(diǎn)的時候,老黑的微信里傳出一個很響亮的聲音,是他單位的人,好像說他下午就要上班了。我很詫異,心想他為何要放這么大的聲音,平常他微信的聲音沒有這么大的,后來明白了,他這是要讓我聽到,讓我給他煮飯。
我想我為什么要給他煮飯呢?要是他沒打我的話,我一定會給他做的,還要想法做的好一點(diǎn),打了我就別想了。我跟女兒下樓去了,在小廣場上走來走去,我心里想不給他煮飯是不是有些過分,他休息了六七天,上班后必定要連班好幾天,在這疫情期間去那里吃飯呢?
我應(yīng)該給他準(zhǔn)備點(diǎn)吃的,可是想到他打人的樣子和罵我的話又放棄了。這過的叫什么日子,為什么他要如此對我呢?六點(diǎn)鐘的時候,我想他應(yīng)該走了吧,回來后他果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