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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之畫魔

017、絕親靈

聊齋之畫魔 糖癡豆 3033 2019-10-28 00:10:00

  蔡老頭的兒子蔡強年方二十,成親不足三年,一家三口加條狗靠著這茶寮的營生過活,雖然生活不算富裕,但是好歹能維持維持溫飽,一家和樂。

  只是一個月前,蔡強的妻子黃氏突然染了急病,臥床不起,連著請了三四個大夫都不見起色。

  聽聞隔壁縣有一個很出名的神醫(yī),蔡強昨天一早就起來就去了隔壁縣請神醫(yī)去了。只是半夜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老爹和婆娘,都變成了一具尸體,更恐怖的是,房中還有另外的六具尸體,這個刺激實在太大了,一下子就被嚇瘋了,整個人瘋瘋癲癲,問啥都不知道,只會癡癡呆呆地笑。

  縣衙出于各方面的考慮,把他安置在縣衙之中,派了兩個人看著,只等這事情結(jié)束了之后,再做定奪。

  大胡子一路介紹,一路帶著他們兩人走到一間廂房,說道:“雞賢弟,蔡強瘋瘋癲癲,大概也問不出什么,既然你堅持,那就去見一面吧。只是此乃衙門重地,不能久留?!?p>  一路走來,雞一鳴使盡渾身解數(shù),已經(jīng)成功和大胡子李江東稱兄道弟,只差原地結(jié)拜了。自然也把整個案情能說不能說的情況給捋個干凈。

  原來那天蔡強去請名醫(yī),回來的路上還特意繞到路上的觀音寺里求了簽,所以才晚了回來。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房間從里面被頂住,他以為是那個軸子壞了,使了好大的勁才把猛撞開,打開才知道,是尸體頂住了門口,根本開不了門。

  他當(dāng)場嚇得一路狂奔,一直跑到衙門報案,之后就一直維持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就像三魂不見了七魄。

  而捕快接到消息,趕到現(xiàn)場,除了蔡老頭和黃氏,其余的尸體果然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十分駭人。而且那尸體的死因十分詭異,全身沒有任何外傷,只在腳底有兩個洞口,竟然是被放血而死的。

  最恐怖的是,這尸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顯尸斑,絕對不可能是昨天凌晨去世的。只是蔡強已經(jīng)神志不清,他說的話也不能全部當(dāng)真。

  所以這李東江是善心大發(fā),破例讓雞一鳴見這蔡強一面,其實也有私心,想讓他去看一看,換一個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人過去試一試,能不能問出什么端倪。

  于是又交代了幾句,讓雞一鳴進去,自己就退到隔壁的房間進行監(jiān)察。

  走進廂房,雞一鳴只見一個蓬頭丐面的男子,正蜷縮在角落中喃喃自語,一會兒說:“娘子,我們很快就能生個娃娃了?!币粫河终f:“不會的,爹,你不要打我?!?p>  還有就是根本聽不清楚他到底在嘀咕什么。

  雞一鳴剛想走過去,近距離和他交流,就被曦月一把扯住,淡淡地說:“就在此處問。”

  于是雞一鳴就站在門口,隔著整個房間的對角線,喊道:“蔡強,你可好?我?guī)煾翟芰钭鸬亩骰?,我是特意來慰問你的?!?p>  蔡強:“爹,爹死了,爹死了。”

  “蔡兄,你節(jié)哀順變啊,你可知道蔡老爹得罪了什么人?。坎环琳f出來,我為你爹報仇?!彪u一鳴受大胡子所托,自然盡量多找些話題問一問,雖然極其不走心,但是好歹算完成了任務(wù)。

  畢竟他來慰問是假的,讓曦月看一看這蔡強才是真正的目的。

  “娘子、娘子啊?!?p>  兩人就隔空互相各自說了一會兒話,雞一鳴就主動告辭了,畢竟和正常人客套幾句還好,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實在是費勁。

  兩人辭別了大胡子,走出衙門,看著一臉嚴肅的曦月,雞一鳴問道:“曦月大人,接下來,我們?nèi)ツ睦???p>  曦月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帶著雞一鳴從未見過的冷意,直接驚得他渾身一縮,一臉諂媚地道:“大人,有話好說?!?p>  “雞一鳴,看來我們有大麻煩了?!?p>  “哈?”

  晚上,月懸高空,雞一鳴趴在一株高大的槐樹上,看著腳下發(fā)抖,因為時間的關(guān)系,曦月已經(jīng)在樹下布下結(jié)界,讓雞一鳴在這樹上當(dāng)誘餌,專等著惡靈來了,便把他引到樹下那紅圈里。

  此刻萬籟俱靜,晚上沒什么活動的勞動人民早早就已經(jīng)歇息了,沒有霓虹燈的夜晚,本應(yīng)星光璀璨。只是如同昨晚他來的時候一般,今晚的夜空同樣如同蒙上一層薄薄的淡霧,別說星光,連月光都是蒙乎乎的看不真切。

  雞一鳴悄悄的叫到:“曦月大人、大人、人……”

  樹下的曦月一個縱身,躍到半空,伸出手閑閑地扶著樹枝,看著這如章魚般趴在樹上的雞一鳴,無力地問道:“何事?”

  “大人,你說這絕親靈今晚會來找我嗎?”

  “昨晚它已經(jīng)聞到你的氣息,就好比聞到血氣的鯊魚,你覺得它會放棄這絕好的獵物嗎?”曦月其實已用血掩去了他身上的人氣,可惜絕親靈既然聞到了雞一鳴的人氣,自然也聞到了與他一起的曦月的氣息。這惡靈極其高智商,就算找不到雞一鳴,也會循著曦月的氣息一路找來。

  這絕親靈到底有多恐怖雞一鳴不知道,但是曦月用鯊魚做了例子,他就十分清楚這是逃不掉的噩運了。

  雞一鳴又問:“大人,不知這絕親靈有何可怕?”

  “絕親靈,用至親之人血靈為媒,煉成兇猛的傀儡,代它出去繼續(xù)吸取人的性命。”

  “因為用至親之人的血靈為媒,所以這傀儡充滿怨氣,自然兇猛百倍。”

  “那你對上這絕親靈有多大勝算?”好歹自己現(xiàn)在是個誘餌,萬一這曦月打不過這惡靈,自己這小命不是危險了。

  曦月淡淡一笑,道:“毫無勝算?!?p>  雞一鳴:“大人肯定是開玩笑的吧?!?p>  曦月:“呵,不是?!?p>  雞一鳴:“……”

  也不知過了多久,因為想逃跑的而被曦月定在樹干上所以只能無奈酣睡的雞一鳴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發(fā)現(xiàn)四周一片漆黑。原來只被薄霧籠罩的月光,此刻被厚厚的烏云掩蓋,居然有了天狗食月的既視感。

  除了層層疊疊,似有似無的黑影,雞一鳴居然什么都看不見。正想開口召喚曦月,就感覺到手上一陣涼意,然后淡淡的刺痛傳來,“嗷,次奧?!?p>  為了委婉地試探這刺破自己的手的人是不是曦月,雞一鳴只能假裝被嚇到地喊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放血的緣故,本來看不清自己雙手的雞一鳴,就像戴了夜視鏡一般,居然清晰地看到了曦月正站在他旁邊,淡淡地盯著自己看。甚至清晰地看到遠處那被風(fēng)吹得枝葉亂戰(zhàn)的樹枝頂端的那片嫩葉。這實在太爽了吧。

  曦月的聲音耳邊傳來:“它來了,小心,看到它靠近你,就跳下來?!?p>  本來因為視力不佳,看不清下方,此刻看到那高達十五米的高度,實在不是這沒有經(jīng)過專人培訓(xùn)的弱雞能夠承受的高度啊。

  同時他的身體因為驟然失去了禁錮,突然地向下滑去,驚得他馬上摟緊了樹干:“大人,我怕啊?!?p>  “閉嘴,它來了?!标卦吕渎暤卣f完,身形消失不見。

  伴隨著一股十分難受的惡臭,不需要預(yù)告,雞一鳴自動進入了戰(zhàn)斗。

  隨著那陣腥臭味越來越近,雞一鳴那能夠看到遠處樹枝頂端那片搖晃的嫩葉上面的超強夜視視力,看到一張滿臉皺紋,毫無血色的臉越來越近。

  眼中幽幽地散發(fā)著暗紅的光芒,在空中如沒有重量的柳絮一般,輕飄飄卻又十分準確地飄到了雞一鳴的面前。

  像一張被靜電吸引住的透明膠紙一般,一下子便要黏上雞一鳴的身體。

  耳邊傳來輕輕的“跳”字。

  也在那瞬間,雞一鳴已經(jīng)松開了雙手,直接做起了自由落地運動、

  那“紙片”看到獵物走了,自然不肯放手,用更快地速度“咻”的一聲就要貼上雞一鳴。

  強大的求生欲望,讓雞一鳴在空中做了一個沒有專人訓(xùn)練過無師自通的高難度三百六十度自由轉(zhuǎn)體,驚險避開那死亡貼近。

  也許是雞一鳴的行為刺激了那惡靈,本來還像隨風(fēng)而動的紙片人,嘴上發(fā)出一陣輕輕的“喝喝”的叫聲,輕飄飄的身子突然鼓起,鼓成了一張弓的形狀,順著身后呼呼的風(fēng)勢,如箭一般向著雞一鳴沖了過去。

  就算身后沒有長眼睛,雞一鳴也覺得自身后傳來十分巨大的壓力,他敢肯定,只要被這惡靈貼上,不到地面自己就已經(jīng)和那些僵尸淪為同類。

  所以他再次發(fā)揮了巨大的求生意志,大叫一聲:“你爹來了。”

  這句話居然還真的產(chǎn)生了那么一點點作用,本來一臉皺紋死氣沉沉的惡靈,眼中閃過瞬間的掙扎痛苦,那速度居然慢了下來。

  也就這個瞬間,雞一鳴得以順利逃脫,眼見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吻。

  預(yù)想中的痛楚沒有來臨,在快要落地前,他身上就像罩了一個迷你氣罩,把他緊緊裹住,緩緩地降了下來。

  身后的惡靈很快也追了上去,滿臉的猙獰,刮過陣陣陰風(fēng),入耳全是呼啦啦的樹搖葉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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