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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之畫魔

069、師兄師弟來相會

聊齋之畫魔 糖癡豆 2042 2019-11-21 18:28:28

  方慎再次回復(fù)意識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牢牢困住了,綁在自己身上的繩索,看似普通,卻讓他這只修煉數(shù)百年的狐貍不能動彈。

  剛剛那村長不過輕輕地對著自己掃了掃袖子,就讓自己失去意識毫無反抗能力,這事情只怕確實不簡單。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方慎看到丁念祖走了過來。

  “你到底是何人?”方慎忍不住出言問道。

  “我是什么人?哈哈哈?!倍∧钭嫠坪趼牭绞钟腥さ脑?,忍不住一陣大笑。笑了許久,才抹著眼淚反問到:“你又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方慎一窒,他總不能說我是修書人,你所處的這本書因為幾次意外,有些失修,我們只能最大能力的按照故事的原著來進行復(fù)刻,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只怕說完這老頭要再次發(fā)狂,方慎忍不住噗呲地笑了,最近受雞一鳴影響太大,總是不合時宜地想些奇怪的事情。

  誰料丁念祖不等他說話,邊自顧自地說:“你是聊齋城里出來的妖官?你是書里演化的妖物?你以為你的原身是什么?”

  方慎一驚,這老頭連他的底細都知道?實在是詭異得很。

  “村長,可是與我們聊齋城有何淵源?”方慎依稀記得,聊齋城里有一個傳說,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妖官出逃的事情,許多妖官就是在那個時候逃到書中,永遠不再出來。

  不過也就是個傳聞,從來沒聽城主證實過。

  丁念祖冷笑,好師弟啊,為了他的遺志,也不知你費了多少力。

  方慎觀這老頭一個人陰惻惻地冷笑,也不說話,漸漸失去了耐性,開口諷刺道:“明人不說暗話,就算你與我們有何淵源,此刻把我和與我朋友綁在此處算什么意思?有種放開本官,讓我和你好好較量一場。”

  丁念祖再次大笑,“就憑你,想和我交手?只怕還不夠資本,等你城主來了還差不多。”

  方慎不受激,大罵:“好你個老頭,一直說些有的沒的,不過是膽子小罷了,放開小爺,我一定揍你個稀巴爛?!?p>  丁念祖再次冷笑,手中輕甩一張黃符,就把他的嘴巴封上了。

  方慎只覺得他甩符紙的動作,怎么那么眼熟。

  他搬了張凳子,坐在一邊閉目養(yǎng)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丁念祖睜開雙眼,靜靜地看著來者。

  蒲善拱手,淡淡說道:“丁師兄,別來無恙?!?p>  丁念祖冷笑:“小師弟,許久不見,這聊齋城城主,做得可順利?”

  “托賴,馬馬虎虎。”

  “如此說來,你是特意來捉我的?”

  “師兄,人各有志,師兄既然享受自由生活,師弟自然不會強迫。只是希望師兄放過我的朋友?!?p>  “那個道士?他是你的朋友?他不過套著師傅所畫的殼子,你不會這都看不出來吧?!倍∧钭胬湫Α?p>  “不勞師兄費心,既然我?guī)麃淼?,自然要帶他離去。”蒲善篤定地回答。

  丁念祖站了起來,砰地一掌拍在自己的座椅上,冷面如霜地對著蒲善道:“如果我說不準呢?”

  “那就要得罪了。”蒲善半步不讓。

  “哈哈哈,師弟,就憑你?”丁念祖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東西。

  “你入師門幾年?我們師兄弟一共八人,最后依舊守著他的遺志的還有誰?只有你吧?為何?你可想過?”

  “師傅對我恩重如山,我自然要完成他的遺愿?!?p>  “要把我們這些妖魔鬼怪全部都鎖進那本書里,受世間禮教的教化改造嗎?同樣生來為妖,你日日看著自己的族人、同類日日受折磨,日復(fù)一日地重復(fù)著相同的生活,你難道沒有半點惻隱之心?”

  “想我們生來就比人類強壯長壽,為何不能共享這世間?他建的世界能與真正的大千世界相提并論嗎?”

  “師兄,我只想帶走我的朋友?!逼焉撇挥嘌裕皇侵貜?fù)自己的訴求。

  “晚了,只要流干了那道士的血,他的殼子就破裂,最后他就會穿上我的殼子,永遠為我所用?!?p>  “如此,就得罪了。”蒲善說完,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白玉扇子,輕輕一扇,火熱的風(fēng)向著丁念祖襲去。

  他微微一閃,避開了,那風(fēng)落在他身后的屏風(fēng)上,馬上讓那屏風(fēng)燒了起來。

  丁念祖神色一變,數(shù)張符紙飛出,形成一個包圍圈,繞著蒲善轉(zhuǎn)圈。

  他腳下踏著七星步,口中默念咒語,那符紙向著蒲善逐漸收緊。

  符紙上閃耀著陣陣金光,閃得一旁的方慎都閉上了雙眼。

  蒲善腳下同樣踏著復(fù)雜的步伐,手中扇子飛轉(zhuǎn),同樣溢出燦爛的金環(huán),與那一層一層涌過來的法力對抗。

  丁念祖大笑:“師弟,你不是最愛師傅的符咒之術(shù)嗎?到了我面前是膽怯不敢試出來了嗎?”

  邊說,食指中指合攏,輕挽指花,眼中分明現(xiàn)了殺氣。

  那轉(zhuǎn)動的符紙速度更快,漸漸形成了一道不中斷的光圈,那涌出來的光波不間斷地向著蒲善擠壓。

  一邊的方慎頂受不住,口中已經(jīng)溢出鮮血。

  蒲善也感覺喉嚨發(fā)甜,但是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把那涌上心頭的血吞了下去。

  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那扇柄畫了個復(fù)雜的符號,把那扇子向上一甩,雙手合攏,引得那離自己三寸的符紙全數(shù)向著自己合攏。

  那甩出去的扇子就如點燃了引子的火箭,對著丁念祖直接飛了過去。

  他這是不惜自損也要傷了對手的做法。

  丁念祖不敢迎接,退后兩步,符紙飛出,看看迎上了那如火箭般的扇子。

  他腳步一亂,蒲善趁機從圈中飛出,那合攏在一起的符紙直接被周圍的能量失落,變成一堆碎紙散落地上。

  一邊的丁念祖大怒,無數(shù)的符紙從天而降,如天降流星般,向著蒲善無情砸去。

  蒲善被綁在攻擊范圍內(nèi)的方慎,伸手一揚,解落他身上的繩索,輕輕一送,把他推到門口外。

  只來得及說道:“快走?!?p>  身上已經(jīng)落下無數(shù)的符紙。那符紙就如一把把利刃一般,把他全身刮出無數(shù)的傷痕,不過瞬間,就如血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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