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靜尾!”
巴爾長老在江默身后一聲驚呼,隨行的人聞言也是一陣喧嘩。
“真的是靜尾嗎?”
“在哪兒呢,讓我看看!”
幾個稍微年輕點的立即吵鬧著要往前來,然而巴爾卻是一聲怒斥
“混賬!你們覺得自己是雪之靜尾的對手嗎?不怕死的可以過去!”
隨著長老的怒斥音落,吵鬧的人群也隨之安靜下來。
“巴爾長老,你是說這個小東西是魔獸嗎?”
江默隨意的捏著被巴爾稱為靜尾的后頸脖,任由它在空中針扎。
肥嘟嘟的肉傳來的手感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呢!
巴爾怒氣還未消散的臉上還帶有一些血氣,然而看著江默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提著靜尾走到他們的跟前,嘴角也不由得有些抽搐。
“不錯,它是一種強大的魔法生物,我們稱之為雪之靜尾。成年的靜尾有非常強大的戰(zhàn)斗力,即使是它們的幼年時期,也不是常人可以捕捉的。天生的魔法讓它們從小就有自保能力。”
“那這只怎么這么弱啊”
手中的靜尾還在奮力的掙扎,然而自它命運的后頸脖被江默捏住以后,自由也就不存在了。江默見它兇性不小,還故意搖晃了幾下。然而剛剛看起來還生龍活虎的靜尾此時卻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兇狠’的叫聲也小了許多。
巴爾長老無語的看著江默像個孩子一樣逗弄靜尾,最初留給他的冷酷強大的形象蕩然無存。
“一般幼年的靜尾都會跟隨著成年靜尾,但它被逮住這么久都沒有其他靜尾現(xiàn)身,所以我估計,它應該是被遺棄了?!?p> 江默聞言,看了看手中有些虛弱的靜尾,立馬不再逗它。
“那它一般吃什么?。俊?p> 江默的語氣變得焦急,
看著江默真的打算把它當寵物養(yǎng),巴爾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它們一般都是以冰蓮為食,我這里還有剛剛采下的幾株,你快喂給它吃?!?p> 說著,從背簍里取出了幾朵還散發(fā)著寒氣的冰蓮遞給江默。然而江默卻沒有接過,
“不用了,我剛剛就是在一株冰蓮旁邊發(fā)現(xiàn)它的?!?p> 說罷,直接帶著手中的靜尾回到剛剛的坑旁。
走到了那一株散發(fā)著熒光的冰蓮身前,江默俯下身去,將手中的靜尾放在這冰蓮旁邊,等待著它進食。
然而滿眼好奇的江默一直盯著靜尾,它卻只是在冰蓮周身盤旋,是不是的看上去嗅一下,又有些焦急的踱步。
“它這是怎么回事?。俊?p> 江默疑惑的回頭問巴爾,然而巴爾見狀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他注意到靜尾不時用它肉嘟嘟的爪子在冰蓮上揉搓后,才遲疑的說
“難道它取不出冰蓮的蓮芯?”
江默聽到巴爾這么說,也慢慢發(fā)現(xiàn)靜尾之所以焦急是因為食物就在眼前它卻吃不到而焦急。想通了的江默有些哭笑不得
直接把冰蓮從雪地中拔起,然而原本以為沒有根系的冰蓮卻好像粘在地上一樣,江默皺起眉頭。一旁的巴爾見狀正想伸手阻攔,卻發(fā)現(xiàn)江默的手中突然閃爍起了魔法的光點,隨著光芒一閃,冰蓮徑直被拔出。
在用魔力覆蓋的雙手打開冰蓮正中心合著的花苞,一個核桃大小的透明的冰球出現(xiàn)在視野中,
這就是蓮芯?怎么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冰坨。
然而剛將蓮芯拿在手上,剛剛還兇巴巴的靜尾瞬間閃到江默的手上,直接將著蓮芯吞入口中。
看著手中前后態(tài)度完全翻轉(zhuǎn)的靜尾,江默有些好笑。
直接吞下蓮芯的靜尾卻是精神一振,剛剛的疲態(tài)一掃而空,甚至舒服的發(fā)出一聲呻吟。隨即腆著肚子順勢倒在了江默的懷里。
這時江默再逗弄它,就不見它還是剛剛的反應了。
“嗨,這小東西!還真是有奶便是娘??!”
江默抱住手中的靜尾,向巴爾他們吐槽。巴爾見狀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它這是把你當作它父母了吧,我還從來沒見過不怕人類的靜尾?!?p> 身后的人此時也是眼熱的看著江默手中的靜尾。試問誰又頂?shù)米∵@種東西的誘惑呢。
雪之靜尾根本不顧慮四周的人,整個獸都是懶洋洋的搭在江默的膀子上。
“長老,我想養(yǎng)它,要怎么養(yǎng)你知道嗎?”
巴爾似乎早就知道江默會這么做,見怪不怪的搖了搖頭。
“我從沒見過不怕人類的靜尾,更別說是人類飼養(yǎng)的靜尾了。我只知道它們的食物是冰蓮的蓮芯,不知道它們吃不吃其他的東西。要是只吃冰蓮的話,應該是無法飼養(yǎng)的?!?p> 說罷,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
江默聞言有些失落,但是再一看手中的小東西,他又實在無法舍棄。
“那冰蓮的數(shù)量多么,我可以一次多采一些,再嘗試尋找其他它可以吃的東西?!?p> 巴爾見江默堅定的眼神,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棄,便想了想,指向了一個方向
“既然如此,你可以嘗試一下去那里,極寒裂谷。我小時候曾聽族里的長輩說過,那里長著很多冰蓮,也有很多靜尾曾在哪里活動。也許那里可以找到很多冰蓮,或者其他的食物?!?p> 江默順著巴爾指的方向,發(fā)現(xiàn)了他口中的極寒裂谷。在無盡山脈上兩座接壤的山峰之間,即使隔著很遠,江默也可以看到裸露在外的裂口。
“那好,巴爾長老,你們先走,我去找找看。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都會在明天天黑之前追上你們的?!?p> 巴爾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么,畢竟江默的實力有目共睹,既然他說明天會追上來,那就一定會。于是他笑著點了點頭。
江默微笑著向他們辭行,抱著手中像是要飯后午憩的靜尾,走向了極寒裂谷。
可憐的娃,才吃一頓飯就幸福的要睡過去嗎?
江默保持著不急不緩的速度向極寒裂谷走去,不時用手指戳一戳懷中休憩的靜尾肉嘟嘟的肚子,發(fā)出一陣神經(jīng)性的癡笑。正午的陽光照在它雪白的毛發(fā)上反射出一陣炫目的光芒,整身都是純潔無瑕的白色,柔順的毛發(fā)隨風搖曳。
要不給你取個名字吧。
江默盯著它暗自低語,正在睡午覺的靜尾沒有一點反應。
像是狐貍又像貓,膽大貪吃還沒心眼。這也分不清公母,要不就叫你阿貍?咱也蹭個熱度,反正也不一定會遇到她。怎么樣?阿貍?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哦!
江默一個人在寒風中自言自語,掛過的寒風將他眉前的秀發(fā)吹起,臉頰也被吹得通紅,鼻子上甚至還掛著一點透明得鼻涕。這時要是巴爾長老再看到江默這個憨憨得樣子,估計江默得形象會再崩塌一次。
然而臉帶笑意的江默卻渾不在意。即使是自言自語,也不時發(fā)出一陣開懷大笑。
爽朗的笑聲在山間回蕩,經(jīng)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