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辰笑道:“吳家在九州的地位就如同陳家在青東的地位,都是部落王者,你們強強聯(lián)合,可以在世界的黑暗面攜手共進,這還不是一路人嗎?”
“哈哈,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是,那我是不是就只能選他了?”陳森笑出了聲,厲秋辰很有意思,和他見到過的任何人都不同。
就仿佛明知道結(jié)果是失敗,但他依舊昂揚不滅,繼續(xù)前進。
這種人在他眼里,就是蠢貨或者瘋子。
“如果能在光明一道上和黑暗一起前進發(fā)展,還是在黑暗中和摸黑前進,永遠待在黑暗里直到發(fā)臭,兩條路,您會怎么選?”厲秋辰看向格斗臺,就仿佛是自言自語。
而陳森眼底的震驚無法遮掩,震驚的看著厲秋辰的側(cè)顏,他不知道該說這個年輕人是自大,還是狂妄!
很快陳小萌也入場,坐在了陳森身后。
安德烈也帶著他的人走上了格斗臺,面向陳森,道:“陳叔叔,可以開始了嗎?”
陳森起身,點出了十個人,十個身著部落服飾的護衛(wèi)者站上了格斗臺。
“安德先生,得罪了?!币粋€人站了出來,朝安德烈抱拳,嘴角噙著自信的弧度。
厲秋辰這才明白,陳森這是讓他來看一場戰(zhàn)斗啊。
陳森忽然開口道:“吳少,厲老板,你們各自選一方吧,誰贏,這單生意我就和誰做?!?p> 話音一落。
吳鑫神色微變,賭?
二分之一的幾率?
他可不知道安德家族的實力,對于陳家的實力也只是一知半解。
“少主,從雙方的實力來看,陳家這十人勝算比較大?!眳泅紊砗竽侵心昴凶娱_了口。
吳鑫聞言,道:“那我就猜陳酋長能贏?!?p> 陳森看向厲秋辰,道:“你呢?”
“既然吳少選擇了陳酋長,我就選另外一方吧。”厲秋辰微笑道。
陳森道:“你什么情報都沒有,就選擇,不怕輸?”
“怕輸就不會選?!眳柷锍矫娌桓纳?。
二人說話間。
格斗臺上的戰(zhàn)斗開始了。
“得罪談不上,小心你自己的小命就行?!卑驳铝译p手分開,左右按住了刀柄。
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只剩下格斗臺上的燈光還亮著。
安德烈拔出的雙刀如一道血色的長虹,拔刀的一瞬間,刀鋒就逼到了那人面前。
唰!
雙刀斬下,那人還來不及反抗,瞳孔猛的一縮,腦袋被砍成了三段,飛出去的眼睛看著自己的身子站在那里。
這一瞬間,所有人猛然一驚。
不是說好切磋嗎?
怎么突然殺人!
陳森也沒有想到安德烈會這么做!
還不等陳森質(zhì)問,安德烈擦拭著刀上的鮮血,道:“我們是偷襲者,死亡常伴,你們太懶惰了,上戰(zhàn)場就只有死,我來幫你們找回曾經(jīng)的死亡威脅?!?p> 此話一出,所有人面色一滯,呼吸加重,安德烈說的沒有錯,殺人不就是他們的工作嗎?
“殺人是嗎?我來!”
另外一人憤怒的踏上格斗臺。
然而。
安德烈的雙刀,快,急,狠,沒有一絲風,但是格斗臺上卻無聲地出現(xiàn)一道道刀風才能劈砍出來的刀痕。
十個人,一分鐘,全死在安德烈手中。
陳森臉色都變了,怒火在心里瘋狂燃燒,可是卻沒有任何出手的理由。
“哦?沒人了嗎?我都還沒玩夠呢?!卑驳铝颐艘话驯亲樱蝮伦旖钦慈镜难獓K。
這一刻。
所有人大腦都是一片空白,格斗臺上的十具血淋淋的尸體仿佛在咆哮他們的無能和弱小。
安德烈看向陳森,笑道:“看來陳叔叔沒法從我手里拿走聘禮了?!?p> 陳森額頭青筋暴起,怒火沖天,椅子扶手早已被捏成了粉末,一雙怒眸瞪著安德烈,就算是個傻子也該看出來安德烈這是在砸場子!
“安德烈,這是陳家堡,你太放肆了!”忽然,一聲嬌喝傳來,一道倩影沖上了格斗臺。
陳森很想問一下厲秋辰知不知道這句話對于他的吸引有多么重大!
她是陳姍!陳小萌的姐姐。
厲秋辰劍眉微挑。
陳姍沖上格斗臺,腿側(cè)的匕首拔出,在她手里揮舞著劃破空氣發(fā)出銳利的嘯聲,直奔安德烈的喉嚨而去。
匕首襲來的瞬間,安德烈往后一跳,雙刀飛速斬出,無聲的刀風瞬間在陳姍身后斬出兩道猙獰的刀痕
陳姍側(cè)臉出現(xiàn)了一道血線,鮮血順著臉頰流出,剛才如果不是她躲閃的快,她的腦袋肯定也會分成三段。
安德烈微微笑道:“能躲開我的刀,不愧是陳姍小姐?!?p> 這句話在陳姍聽來無疑是嘲諷,身形躍起浮空中揮刀再斬!刀鋒揮出巨大的銀色圓弧豎斬而下,直指安德烈的心口要害。
安德烈雙刀相交,對空格擋,但是這一刀帶著陳姍的體重和墜落的速度力量,安德烈被震的后退,在地面上劃出兩道痕跡,碎石四濺。
二人交手,血紅色的刀光如影隨形跟在陳姍周圍,最近的一刀險些斬斷了她的博子動脈,他們的移動完全無視了地心引力。
安德烈實力在厲秋辰看來大概只在悟神境中期,但是這家伙手里的雙刀有古怪,不知道是不是隔得太遠,他也無法感應(yīng)到刀的元氣波動。
如果沒有元氣波動,那如何能斬出足以劈開堅硬的地面的風刃?
因為這一點,安德烈縷縷占便宜,那十個人每一個人都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洗禮的,實力比起安德烈有強不弱,但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足。
或者說他們輕敵了,從四面八方悄無聲息襲來的刀鋒無法躲避,而陳姍,是完全憑借著朝驚人的危險感知才能躲開。
這是本能,而也正是本能讓陳姍可以和安德烈交手。
而現(xiàn)在,坐不住的可不止陳森,還有吳鑫,就連中年人也沒想到安德烈能秒殺十人,他之前還揚言說陳家會贏。
安德烈的行為就像巴掌一樣狠狠的抽在他的臉上。
吳鑫則是在擔心生意問題,但是他不知道現(xiàn)在陳森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考慮生意。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格斗臺上的勝負已分。
陳姍被刀風劈斬出去,手中匕首斷裂,風刃在她心口上留下了一道交叉的傷痕,鮮血流動,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素白的臉蛋多出了蒼白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