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可以,但沒必要
許氏以前的貼身女侍煙蘿出來指正,因為曹大小姐心悅太子殿下,而許氏想要拉攏曹家,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錯手推了曹大小姐一把,曹小姐磕到了腦袋,許黛怕曹小姐醒來報復(f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讓曹小姐失血過多死亡。
尸體被煙蘿埋在后院的樹下,要不是淑嬪娘娘弄丟了皇上的玉佩,惹得皇上大怒,派遣帶刀侍衛(wèi)大肆搜查各宮,曹小姐或許真的死的不明不白。
告示一出,許見頹廢的癱在椅子上。
完了,許黛是真的完了。
而許家,背后還有御親王這個皇子外孫,倒也一時無礙。
東宮,書房。
容燁站在窗戶邊,從窗戶看過去,能隱隱約約看見芳菲苑里長出來的梨花樹。
聽到嘯雷敲門的聲音,他關(guān)上了窗戶,隔絕了他為自己造出的烏托邦。
容燁施施然的坐下,看著嘯雷道:“事情辦得如何?”
嘯雷的嘴角含笑,一副敬佩不已的樣子說道:“主子果然料事如神?;噬纤嬗貌芊f的死做文章,廢了賢貴妃。”
容燁嗤笑一聲:“曹穎那個蠢貨,孤已經(jīng)三番四次告誡她了,不要招惹孤不要招惹孤。她不信,非要用她曹家的勢力威脅孤,妄圖進東宮做個側(cè)妃!”
嘯雷收斂了笑意,低頭沒有作答。
他雖然沒能跟著主子進宮,但是跟在容燁身邊這么多年,太熟悉他的語氣表達了。容燁的字里行間都透露出一個信息。
曹穎的死,是他做的。
嘯雷有些冷意,容燁他,果真是個無情的男人。
他所有的親情都給了皇后娘娘,他所有的愛情都給了太子妃,他所有的友情都給了他們四個屬下。
這個人,性格極端到極致了。要么無情,要么深情。
要么百分之零,要么百分之百。
容燁瞥了嘯雷一眼,拿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都這么久了,遺風(fēng),你也該回去看看了。”
嘯雷有些驚詫,主子很少叫他們的本名,比如嘯風(fēng)就叫紀修染,嘯雷叫魏遺風(fēng),嘯雨叫蕭啟生,嘯電叫第五儀。
這些名字忽然被喚起,就好像是一把鑰匙,將他腦中關(guān)于魏遺風(fēng)的種種過往忽然開啟。嘯雷有些猶豫的說:“屬下覺得,可以,但沒必要。”
容燁嘆了一口氣,他勸道:“遺風(fēng),武安侯他并不是偏心你大哥,只是——”
嘯雷苦澀的笑了笑:“殿下不必說了,屬下都懂。”
他魏遺風(fēng),身份說出去要多風(fēng)光就有多風(fēng)光,武安侯的嫡次子啊。
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
他的母親只是一個江南小吏的女兒,他的父親選中她,不過是看中了她溫婉如水的性格。是的,他不缺貌美的女子,他缺的是品行好,性格好的妻子。
娶來做續(xù)弦,照顧他亡妻留下的唯一的血脈。
因為武安侯不愛她,所以魏遺風(fēng)的到來并不讓武安侯高興。他擔(dān)憂這個兒子占著嫡出的名分,會對他大哥的小侯爺?shù)奈恢没⒁曧耥瘛?p> 事實上,魏遺風(fēng)的母親把他教的很好,不爭不搶,愛戴父親,尊重兄長。
但就是這樣一個女子,最后落得個病死的下場。
從他娘去世的那天起,魏遺風(fēng)就開始逃離武安侯嫡次子的枷鎖,所以他進了東宮,成為容燁的幕僚。
但武安侯卻后悔了,他想要找回這個血脈相承的兒子。
但,感情這回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愛情如此,親情,也是如此。
魏遺風(fēng)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能做到一個父親該做的,那么往后,魏遺風(fēng)也不再需要這個父親了。
即便,現(xiàn)在的魏遺風(fēng)和自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