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這禮物我不喜歡
這是寧澤錫花了兩億在拍賣會上拍下,無論是品種還是后期雕琢,都可以說是完美至極。
但安玲蘭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怎么又是送這種東西,一點兒都沒新意!”
寧澤錫:“……”
一旁聽到母子兩人對話的人,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哪有貴婦不愛珠寶的,寧母果然跟一般貴婦不一樣,壕到極致,就是簡單。
寧澤錫還沒來得及反駁,便聽到自家親爹走過來:“阿蘭,你在這里做什么,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p> 面對已經(jīng)年過半百的妻子,寧父還是一副誘哄小孩子的姿態(tài)。
“哦,這就來了?!卑擦崽m帶著幾分激動離開了。
旁的貴婦看到這場面,都很羨慕安玲蘭。
所嫁之人不止是豪門,還多年恩愛,更何況,還有一個如此出色的兒子。
安玲蘭走后,寧澤錫周圍再也沒有人。
不是大家不想接近,而是他周身生人勿進的氣息太過強烈,沒人敢靠近。
他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半。
宴會也到結(jié)束的時候了,便起身離開。
再留下來,只怕會打擾了自家雙親老來秀恩愛。
走到門口,寧澤錫忽然看見一個蹲在地上的人影,小小的一團,若非外面光線充足幾乎不會有人注意。
“啊,你來了,這是你的戒指?!标愩邈宓鹊美ХΓ牭侥_步聲便以為是戒指的主人。
寧澤錫眸間驚愕不已,聲音也不復(fù)之前清冷:“陳沐沐,你怎么在這里?”
陳沐沐抬頭,發(fā)現(xiàn)來人是自家清冷無情的Boss。
原本還像一朵涼黃花菜的陳沐沐一個激靈,清醒了。
能不清醒嗎?
面前站著的可是大Boss??!
“Boss好,我替朋友給失主送戒指,她落到我朋友的服裝店了?!标愩邈宸隽朔鲱~,從八點等到九點四十,那個人居然還沒出來。
“為什么不進去?”寧澤錫眸色深沉,盯著陳沐沐圓潤的發(fā)頂。
“這種場合,我還是不進去了,而且那個人態(tài)度不太好,我貿(mào)然進去找她,也不太好。”陳沐沐誠實地說道。
不知為什么,看到寧澤錫,她心中的忐忑落了地。
“她,名字?!睂帩慑a聲音冷凝。
“不知道,朋友忘了告訴我?!标愩邈宓椭^,居然有些擔(dān)心寧澤錫會斥責(zé)她。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又不是在工作,怕什么?
“她說什么時候過來?”寧澤錫眉頭微蹙。
“不知道,說忙完了就過來?!标愩邈逋低悼戳艘谎蹖帩慑a,很快又低下頭。
寧澤錫眸間浮現(xiàn)一抹無奈:“跟我來吧?!?p> 寧澤錫安排陳沐沐在宴會偏僻的角落里坐著,考慮到陳沐沐沒吃晚飯,提醒道:“想吃什么自己拿?!?p> 話音落下,寧澤錫為了避免引人注意,離開了。
陳沐沐見四周無人,便安心地拿了幾塊糕點,小口嚼著,絲毫不好奇宴會上如何觥籌交錯,奢華無雙。
在比角落更暗的地方,寧澤錫隨意站著,目光卻一直放在陳沐沐身上。
他本來是打算走的,但現(xiàn)在不想走了。
他看著陳沐沐還穿著上班時候的衣服,與整個宴會的名流千金和太太們格格不入,不知為何,寧澤錫的目光卻只落在她一個人身上。
看她沒有好奇,沒有探究,甚至四處張望的次數(shù)都很少,只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小口抿糕點。
像一個精致的乖娃娃。
燈光迷離,香檳酒折射著燈光,又賦予光瑩潤的色澤。
許婉茹身穿白色修身魚尾禮服,眉眼精致,如魚得水地在宴會中穿梭。
她是許家千金,是這次宴會出席的未婚女子中家世最好的一個。
所以大家看見她就對她百般夸贊,恭維不已。
她神色淡然,不為所動,因為早已習(xí)慣。
而她也更自信,她是在場女眷中最有資格跟寧澤錫并肩的那一個。
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寧澤錫身上,現(xiàn)在寧澤錫已經(jīng)超過半個小時沒出現(xiàn)了。
許婉茹擔(dān)心寧澤錫離開,便往寧澤錫剛才呆的角落里看去,空無一人。
“許小姐,難得相見,果然是個美人?!币晃恢楣鈱殮獾闹心曩F婦給許婉茹打招呼。
“您過譽了?!痹S婉茹得體地回答道。
“我的兒子跟你同歲,也算是個……”
“對不起,失陪。”許婉茹抱歉地笑笑,往角落里走去。
角落里空無一人,只有桌子上孤零零的高腳杯提示寧澤錫曾經(jīng)來過。
許婉茹有些慌了,她是為了寧澤錫才來的,現(xiàn)在他不在,那她出席這個宴會還有什么意義?
她甚至沒有跟寧澤錫說上一句話。
她手慢慢收緊,握緊了手中的酒杯。
身后的傭人恰好出現(xiàn),見許婉茹在,生恐怠慢了客人,道:“許小姐,您是哪里不舒服嗎?”
許婉茹的手指松開,輕輕一笑,故作不在意地問道:“怎么沒見你們少爺,是走了嗎?”
“哦,我們少爺不喜歡這種宴會,不過還沒走,許小姐要是想見,我去叫?!?p> 許婉茹神色恍然,忙道:“不必了,我隨口問問?!?p> 傭人走后,許婉茹四處尋找寧澤錫,最終在一個只有微弱燈光的角落里找到了寧澤錫。
“澤錫,原來你在這里?!痹S婉茹快速走了過去,笑容卻在看到這個角落視野的時候收斂了。
在寧澤錫的角度,能看見一個年輕女孩兒,略施粉黛,顯得清純無比。
當然,許婉茹也認出,這個女孩就是讓寧澤錫對著背影笑的人,陳沐沐。
她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嫉妒,上前去,聲音微冷:“澤錫,你瘋了嗎?這是什么地方,你也允許她這種身份的人來?”
此刻,寧澤錫轉(zhuǎn)向她,聲音微冷。
“那你又是什么身份?”
嘲弄不已的聲音讓許婉茹面色尷尬極了,她們許家人來這里,并沒有經(jīng)過邀請,是借著主動祝壽的名義來的。
“那不一樣。”許婉茹辯駁,她出身名門,跟這種小門小戶的女人有的比嗎?
“有什么不一樣?”
寧澤錫說完,不等許婉茹回答,便去了陳沐沐身邊。
此刻,陳沐沐已經(jīng)吃飽了,晚上十點,她有些困了,便打起了盹。
考慮到在這種宴會上躺上去直接睡有些不雅觀,陳沐沐只好端坐著,只是困急的時候,頭一點一點的,像小雞啄米。
寧澤錫走到她身邊,重氣壓襲來,陳沐沐睡迷糊了,以為多了一面墻,一頭栽到寧澤錫腰腹上。
女孩兒毛茸茸的頭直直地撞在他身上,力度很輕,而寧澤錫卻不受控制地,從內(nèi)心升起一股想要抱起女孩兒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