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代安從多個角度分析了一番,她認(rèn)為,大壯跟著司閱的時間比跟著她久,日常相處的過程中,大壯也更聽司閱的話。
從中可以看出,大壯是更愿意跟著司閱的。
然而,大壯口中的小姐,就是司代安本人。
“什么?你要跟著我?!”司代安瞪大了眼,她搖頭往后退,臉上寫滿了不信。
大壯立馬回答道:“我的命是小姐救的,我跟著小姐也是應(yīng)該的!”
不不不,她并不需要什么報恩,她只想一個人自由自在的。
“別想了,我是不會讓你跟著我的,自己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司代安說完就一個人跑了,途中想起還未曾與司閱道別,又轉(zhuǎn)身對著他們揮了揮手,示意她要離開了。
大壯被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轉(zhuǎn)頭看向還沒離開的司閱,干笑道:“大小姐,要不……我……”
司閱兇巴巴的瞪了大壯一眼,嚇得他不敢再繼續(xù)說話。
大壯不敢再看她,只好低頭望著地面。
司代安離開后,司閱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前往自己的目的地,大壯聽見司閱離開的聲音,立馬跟了上去,卻被司閱一句話嚇得不敢再上前一步。
“別跟著我?!彼鹃啇汉莺莸恼f道。
兩個人分別去向了不同的方向,跟著司閱一起走,會讓他的實力得到提升,跟著司代安一起日子會過得舒服一些,只可惜誰都不愿意讓他跟著。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跟著她們的好處,這么好的靠山,他一定不能放過,他要徹底擺脫過去,過上全新的生活。
既然都不讓他跟著,那他就自己去尋找!
只是他們在一起待了一兩個月,卻沒有一個人有跟他說過自己的身份,這讓他上哪兒去找呢?
司代安的目標(biāo)很明確,那就是回家。
這個地方危險得很,靠近森林的那個小鎮(zhèn)也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離這里不遠(yuǎn)的地方還有一個小鎮(zhèn),司代安之前在哪里待過,她決定先去那里住兩天。
趁著天色還早,她要趕快去到下一個落腳點,不然就只能睡在荒郊野外了。
到達(dá)小鎮(zhèn)的時候,已是黃昏,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大部分人都在收拾東西往家的方向走去。
耳邊傳來一陣細(xì)微的嗚咽聲,司代安停下腳步,仔細(xì)聽了好一會兒,才確定聲音傳來的方向。
她大著膽子朝聲音發(fā)出的地方靠近,那邊有一棵樹,司代安聽見的聲音就是從那棵樹背后傳過來的。
樹的后面有一位姑娘,她蹲在哪里,雙手抱膝,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著。
司代安不想多管閑事,可看那姑娘年紀(jì)和她相似,背上還背著一個包袱,這個時間還在外面哭,一定是遇到困難了。
她輕輕地走到那位姑娘的身旁,正思考著應(yīng)該如何出聲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那低著頭的姑娘恰好抬頭看向了她,臉上是未干的淚痕。
司代安看見的是一張熟悉的臉,腦海里自動出現(xiàn)這位姑娘的名字與有關(guān)的一切,她驚訝的問道:“許青晚?你怎么在這兒?”
許青晚哭得很克制,因為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連哭都不敢發(fā)出聲音。
在司代安出聲詢問后,她再也忍不住,終于放聲大哭起來。
“哇~”她撲到司代安懷里,抱著司代安不撒手,哭了好久才從悲傷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司代安最后一次見到許青晚,是她要離開的時候,因為害怕自己保護(hù)不了她,司代安沒有帶著她一起走,而是選擇把人敲暈送回家去。
她離開以后,許青晚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以這副模樣再次出現(xiàn)?
待許青晚心情平復(fù)后,她把自己經(jīng)歷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那天,司代安將她打暈送回去,許青晚清醒過來后,一直吵著鬧著要去找司代安,只是那么危險的地方,她的家人怎么舍得她去?
許青晚被家里人鎖在了屋子里,不管她怎么鬧,都沒有人搭理她,最后她也知道這樣做不是辦法,于是假裝妥協(xié),趁著身邊人沒注意就悄悄跑了出來。
從小到大,許青晚一直生活在熟悉的環(huán)境里,唯獨幾次外出,都是跟著長輩,被保護(hù)得很好,而這一次,一路上卻遇到了很多的事情。
前幾天,她還被騙光了錢。
沒有錢,也沒有吃的東西,只能餓著肚子。
“好了,別吃了,再吃該撐著了?!彼敬部粗@樣的許青晚,有些心疼。
許青晚從小就被家里人寵著,要什么就給什么,在她生活的地方,沒有人敢欺負(fù)她,時而有那么幾個不長眼的人和她對著干,最后的下場都不怎么樣。
到了外面,離開了家人的庇護(hù),許青晚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不是,沒有人會讓著她,也沒有人會好心站出來幫助她,她得到的是嘲笑,是諷刺。
前幾天終于遇見一個對自己釋放善意的人,卻沒想到是奔著她身上的錢財來的,把她的錢騙到手之后,就丟下她不管了,反而還聯(lián)合周圍的人污蔑她,說她是小偷想要偷他的東西。
回憶起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許青晚好不容易才忍住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危險,現(xiàn)在的她相信司代安的話了,如果讓她再選一次,她依舊會不顧一切的出來尋她。
“代安,你為什么要丟下我!”許青晚一邊哭著,一邊還往嘴里塞吃的東西,“你知道我每天等你等得多難受嗎?”
這件事也不能怪她,畢竟司代安從來沒有說要帶著許青晚一起走,她想要跟著自己一起,完全是她的一廂情愿。
“那你想怎樣?”司代安有些頭疼。許青晚是因為她變成這樣的,現(xiàn)在還被他碰上了,自然要完好無損的帶回去,只希望許青晚的父母不要怪她。
“我不管,我不開心了,你要哄我!”許青晚將頭扭向一邊,小嘴噘得老高,一副她不高興了,要人去哄她的模樣。
司代安:“……”怎么感覺……很奇怪?
“過幾天我就要回去了,要不……帶著你一起?”司代安說道。
許青晚一聽,瞬間來了精神,她立馬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不準(zhǔn)反悔,也不能再丟下我!”
“好,我說的?!彼敬矡o奈,她沒想到許青晚竟如此大膽,從來沒獨自外出過的人,竟還不顧一切的來危險的地方尋她。
一時間,她心里有點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