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今天林風回來了嗎?”
“還沒呢,說是生病了,怎么啦?”
“沒有沒有。本來找他有些事。”
林風果然沒有回學校,昨天的事夠他在家怕幾天的了。
想到這幾天不用見到林風,同學們對我的誤解也消除了,整個人瞬間變得神清氣爽起來?,F(xiàn)在唯一的麻煩,只剩下身邊的這位恐魔。
回到學校,大家看我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從以前的“看不起”變成“敬佩”。林風不在,班里的秩序似乎也沒有那么穩(wěn)定,大家都聊天的聊天,睡覺的睡覺,沒人想著一大早難得爬起來還要去早讀。直到班主任走進教室,班里才得以平靜。
“大家可能都知道了,我們班的班長林風同學昨天發(fā)燒了沒有回來,但一個班總需要一個榜樣來帶領大家學習,大家覺得誰比較適合擔任‘代理班長’一職?”
同學們紛紛進入激烈的討論中,有的人說徐一樂合適,有的說何唯心合適,但現(xiàn)在更多的聲音都是提到“吳具”這個名字。我心里也清楚,經(jīng)過這幾天,我的威望可謂是一步飆升。
這時候徐一樂站起來說:“老師,我覺得我比較適合,林哥...林風同學跟我的關系比較好,我比較了解他的辦事方式,而且我的學習成績在班里面也是名列前茅?!?p> 本來我是沒所謂,但認真一想,當上了班長那就更有威信,那不更容易讓別人怕我了嗎?
而且,怎么能讓徐一樂這種人當班長?
“那么大家有沒有意見?”
老師說到。
突然,徐一樂抽屜掉了一樣東西到地上,大家一看,是手機。
大家看到了都哈哈大笑,這臉打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班主任一臉嚴肅,說:
“徐一樂,上課還偷偷玩手機,就你這樣還想當班長?”
“不,老師。”
“坐下吧,徐一樂?!?p> 我微笑著說到。
不好意思啦,用幻術捉弄了一下你。
“那么,以現(xiàn)在大家呼聲最高的,應該是吳具同學了吧。我覺得確實可以,他的成績一直是班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p> 就這樣,代理班長的職位就這么給我收入囊中。
首先是那些之前在我背地里說壞話或者是當著面說我壞話的人,每次看到我都不敢再出言中傷,他們也知道,能讓林風在全班人面前道歉的人肯定不是簡單的人。
確實我就不是簡單的人,我還有一頭惡魔要侍奉。
漸漸地,我覺得表達自己的內(nèi)心是一種多么舒暢的事。
“吳具,現(xiàn)在只要你走過就會幾個人對你流露出恐懼,看來我現(xiàn)在可以高枕無憂了。哈哈哈!”
可不是嘛,現(xiàn)在我可是有頭有面的人了。
作為班長,我肯定要管好紀律,之前在林風庇護下的人都得給我重點整治。
徐一樂和黃澤明這兩個家伙平時就是林風的跟班,沒了老大就像離群的小雞般無助?,F(xiàn)在他們看到我已經(jīng)不敢說什么,而是露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徐一樂,現(xiàn)在我當上了班長,學習肯定要帶好榜樣啊?!?p> “是...是呢,吳具。不,應該叫吳哥才對?!?p> 徐一樂露出恭維的笑容,但反而更讓人厭惡。
“那作弊的陋習我更應該好好打擊了呀。”
“這...”
“我得把你作弊的事告訴老師,多少次啦?不只是上次的英語考試,數(shù)學考試你也看了我不少。但不好意思,你抄的有些題目我可是用了大學的知識,我想...”
“別別別!吳哥,別??!”
“為什么別?”
“這...這...”
“你難道還想帶著你優(yōu)等生的假面具不放嗎!”
我大聲質問到,這一聲可是把徐一樂嚇得魂飛魄散,絕望地看著我,無言以對。
“就這么定了,我遲點就去說。至于什么時候,我得看看...”
什么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直到恐魔什么時候品嘗膩了你的恐懼吧,我一天不說,他就得害怕一天,就像一根繩子系在他心頭,我這把火火漸漸蔓延,看哪一天才燒上心頭...
作弊不就應該受到應得的懲罰嗎?
接下來...
“黃澤明,帶上手機,去找老師。”
“什么?”
“沒有什么跟什么。馬上!”
黃澤明心懷不安地拿著手機,慢慢的站了起來。
“吳...吳哥,怎么一回事???”
“什么一回事?那還用說嗎?你手機都藏著什么?”
“不,你聽我解釋,我只是...”
“沒什么好解釋,你的情節(jié)比較嚴重,得趕快處理?!?p> “這...”
黃澤明打開手機想去刪照片,我在他眼前生成一層灰霾幻象,趁他擦眼睛的時候我一把搶過了他的手機。
“呵,看來還真藏著不少。何唯心的,林妙妙的,許初雪的...”
“求求你了!別說出去?!?p> 黃澤明嚇得雙腿發(fā)抖,差點要跪下來,眼睛里除了我,就是恐懼,多么軟弱的樣子啊。
像極了以前的我。但不同的是...
“你真是個人渣,黃澤明。還說我是油膩大叔?你自己呢!”
“我是!我是!吳哥,我錯了!”
“錯了?錯了就行了?”
“就一次!就一次,放過我吧吳哥!”
“可以啊,你們老大林風怎么做,你怎么做。全班同學面前坦白?!?p> “你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三天,自己想想吧?!?p> “吳哥...”
我不管他的哀求,轉身走回自己的位子。
哼,這種人也不值得可憐。我只是在伸張正義罷了。
這時候恐魔從我的抽屜鉆了出來,我不禁全身一顫。
“哦!干得好啊吳具,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像個男人了。這兩個小人產(chǎn)生的恐懼,相當濃郁,相當鮮美!哈哈哈!我還要更多!”
果然,惡魔是不可能被輕易滿足的。
不過也對,我也覺得就這樣心里還沒完全釋懷,畢竟這么久肯定積攢了不少委屈,借這個機會都宣泄出來吧。畢竟我現(xiàn)在是勇敢正義的吳具啊。
等到了中午,我又躲在洗手間旁,等待著獵物的到來。果然,周承雨的豬朋狗友在這個鐘點出現(xiàn)了,一個染了金發(fā)打著耳釘,另一個身材健壯,塊頭很大。
“哎,你有沒有聽承雨說,這個洗手間中午的時候會鬧鬼?”
“???沒有啊,怎么一回事?!?p> “他說這個鏡子里會看到一個人,好像是叫‘吳具’來著,但是一轉過頭人就不見了。”
“哈?有沒有這么猛?。俊?p> “我這不也是不知道嗎。”
“那咱去看看?”
“走?!?p> 兩人就這么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洗手間。我和恐魔嘴角都上揚,想著這回可有意思了。
“沒有啊?!?p> 金發(fā)搖搖頭,看著大個子說到。
“那家伙肯定是最近訓練太累了吧,你看他今天也請假了?!?p> “我想也是,那咱洗把臉回去吧。”
“嗯”
兩人便開始接水洗臉。
這時候,大個子突然神情驚恐地抬頭,卻什么也沒看到。
“喂!你剛有沒有看到什么?”
“你說什么?”
“鏡子里...”
“沒有啊?!?p> 兩人互相對視,看著大個子緊張的神情,金發(fā)也變得緊張起來。
突然,鏡子里,兩人中間多了一個人。
兩人同時望向鏡子,看到傳說中的“吳具”站在兩人中間,用夸張又猙獰的笑容看著他們。
兩人下意識地往后看,后面空無一人。
“這!”
兩人異口同聲叫了出來。
“不不不會這么邪門吧?”
“我...我不知道啊...”
“我們還是走吧...”
正當兩人轉身要離開時,突然發(fā)現(xiàn),鏡子中的“吳具”又出現(xiàn)了。他狂笑著,喊叫著,在鏡子里頭瘋狂地敲打著鏡面,這時候鏡面上的水滴竟變成了血液,一滴滴地流下來,像是鏡子出血了。
“啊啊啊啊啊?。?!”
兩人嚇得落荒而逃,金發(fā)的跑的時候還摔在地上,又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兩人看起來狼狽又可笑。
“9分,如果滿分10分的話。”
恐魔用手比出“9”字,貪婪地大口吸食著兩人的恐懼。
從那以后,學校便多了一個校園傳說:3樓男廁所的鏡子靈異事件。
雖然聽起來很不可信,但終究還是有人相信,也有人有幸目睹了這一切,“吳具”已經(jīng)成為了很多聽信這個鬼故事的人所畏懼的角色。
而這個“吳具”恰恰就在自己身邊,所以很多人看到我都避讓三分。都不用我動手,他們的恐懼便自己拱手相讓。我還挺享受這種被人畏懼的感覺。
不再是我畏懼他人,是別人畏懼我。
現(xiàn)在,吳具不再是那個什么都怕,考試作弊,貪財好色的膽小鬼。吳具是學習成績優(yōu)異,擅長體育,有威望,又有一點神秘感的男人。漸漸地,我的知名度也高了起來,現(xiàn)在學校里很多人都認識我,崇拜我的,畏懼我的,想跟我套近乎的人比比皆是。
自然我的“顧客”也多了很多,我只需要稍微使一點奧術,就能創(chuàng)造大量新鮮恐懼。
話說回來,這一周是我們學校的開放周,會有很多教育局的工作人員來我們學校視察。
本來倒沒有什么,但我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制造恐懼的絕佳機會。
眾所周知,學生畏懼老師,那么老師畏懼什么?肯定是比他們再上一級的人。教育局的評價會對老師們產(chǎn)生重大影響。
現(xiàn)在工作人員正在老師的辦公室視察,嘿嘿,又是我表演的時間了。
該捉弄誰好呢?那就語文老師王老師好了,他平時上課老是板著臉,而且老想出難題為難每一個站起來回答問題的同學,還經(jīng)常罰人寫檢討。
我想我這是替大家出氣啊,沒錯。
于是我躲在角落,在腦海里想象出紅包的樣子,還是鼓鼓的,塞滿人民幣的紅包。當工作人員走過王老師的位置時,意外地看到桌上的幾個大紅包,多年的工作經(jīng)驗形成的嗅覺告訴他們,這肯定事有蹊蹺。然后他們就把王老師叫過來,質問他是不是收受了家長的賄賂。
王老師剛開始一臉的茫然,當工作人員問到時,他極力否認,年邁的臉上沒有一絲驚慌,反而略顯泰然。堅稱自己沒有收禮,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到他的桌面。
“他的內(nèi)心的恐懼逐漸消失,是清白讓他變得更加堅定?!?p> 恐魔失望地說到。
正當工作人員拿起紅包時,發(fā)現(xiàn)只不過是一個信封,里面裝著一些紅色的卡紙。
“哦,不好意思,王老師,是我們看錯了...但剛才...”
“沒關系,可能是學生的惡作劇,人總有犯錯的時候,倒是麻煩你們了。”
唉,真是沒趣,看來得找下一個目標了。
下一節(jié)是趙老師的數(shù)學課,得趕緊回去,因為是公開課,所以管得比較嚴。
居然是公開課...
上課的時候,我琢磨著該干點什么好,突然,靈機一動,我開始使用幻術,在黑板上寫了一個錯誤的答案。
趙老師沒有發(fā)現(xiàn),而我倒是“發(fā)現(xiàn)”了,站起來糾正。
“哦,好的,吳同學,你說的很好?!?p> 正當這個錯誤改正完,又有新的錯誤出現(xiàn)了。然后接連不斷的低級錯誤被展現(xiàn)在黑板,讓后排教育局的老師都看不下去了,站起來糾正。逗的全班同學都哈哈大笑,
“趙老師也太水了吧?!?p> “她究竟會不會數(shù)學啊,哈哈哈?!?p> 趙老師是一位年輕的女教師,剛從大學出來沒多久教學經(jīng)驗也不足,平時上課知識點也經(jīng)常沒講清楚,所以很多同學,包括我對她的教學水平抱有質疑態(tài)度。
現(xiàn)在在教育局面前丟臉,年輕的她已經(jīng)亂了手腳,別說是年輕教師,就是老教師也難以應對這種情況。
整節(jié)課都在慌亂與尷尬的氣氛中渡過,課后趙老師也被教育局的工作人員叫走約談了。
想必她以后會更用心備課了吧?
又為大家解決一件煩心事,現(xiàn)在感覺自己像神一樣,隨意掌控著世間的事態(tài)變化。
我想這應該能滿足到恐魔了吧?
不料恐魔說:“這個女人的恐懼像涌泉一樣,量多卻食之無味。僅僅這樣可無法取悅我,吳具?!?p> 說到底就是不夠深入內(nèi)心的恐懼,滿足一頭惡魔真是太難了。但是,不貪婪又怎么叫惡魔呢?
“問題時間!”
這時候,林妙妙歡快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妙妙...哼哼,肯定很好騙。
“今天又有什么不懂嗎?”
“剛剛數(shù)學課上面的那個題目呀,你看我是這么想的...”
“這個題目不是很簡單嘛?如果這種題目都不會做,那這一章你就完了?!?p> “啊?不會吧,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懂欸。”
“喵喵,這一章不懂,之后就別想懂了?!?p> “那你教教人家嘛。”
“怎么說呢,這么久了,我覺得你腦子轉彎轉得太慢了,有些東西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
“別這么說嘛,我可是...”
“喵喵,照你這樣下去,依我看,高考可能考不到你理想的大學,甚至上重本都難。你看,數(shù)學占比多大?150分呢,還有其他的理科...你缺乏理科思維?!?p> “那我可以再努力努力嘛?”
“喵喵你已經(jīng)很努力,但是有些東西不行就是不行?!?p> “吳具,你以前不是這么說的...”
“那只是怕打擊你,現(xiàn)在也高二了,也該對自己進一步了解...”
“吳具,我...,你當了班長肯定有很多事要處理了,我這么笨...我想我煩到你了...不好意思...”
林妙妙說著說著低下頭,雙手放在身后,像是犯了錯的貓咪,
“你的意思是我新官上任三把火咯?我可是憑自己實力當上的?!?p> “我知道...所以...”
“所以你自己也得明白自己學習能力不行的事實!”
不知道為什么,我越說越來氣。盡管林妙妙沒有說什么得罪我的話,但看到她怯懦的樣子,她退一步,我就想進一步。
“喵喵啊,我看你現(xiàn)在就真的跟小貓沒什么兩樣了,憑借自己的外表來博得男同學對你的同情,難道以后要別人包養(yǎng)你嗎?!?p> 說著說著,林妙妙已經(jīng)無言以對了,眼角冒出淚花,她用手去擦,想強忍著眼淚,但是淚珠像是雨滴一樣一滴一滴落下。
“喵喵,我看你經(jīng)常也沒在學習,雖然自己想,更多的時間都花在打扮上了吧?我看你卸了妝...”
話沒說完,林妙妙扭頭就跑了,跑回自己的座位趴在桌子上,傳來了一陣陣讓人心碎的啜泣聲。男同學們肯定是憐香惜玉啊,都湊過去關心林妙妙,問是不是誰欺負她了。
“沒有...我...我...太沒用了...”
我看著她,內(nèi)心不免有一些愧疚,會不會說的太...
“沒必要愧疚,吳具,有些人就得罵醒,否則他們不會認清自己?!?p> 恐魔似乎能讀懂我的心聲,說到。然后他飄到我面前:
“干的不錯,小子,你真是太優(yōu)秀了,是我見過最有能力的人類之一,無論是智慧,還是魄力,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強于很多的人類了。好好努力,繼續(xù)干,我看好你?!?p> 沒錯,我沒有錯,之前就是我心太軟了才會被人欺負,被迫忍受不公。該說什么就說什么嘛。
“這個女孩散發(fā)著濃濃的恐懼啊,還夾雜著慚愧,憂慮,都是不錯的佐料。她可是深深地為自己的未來前途感到恐懼。這種恐懼,嘗起來像刑場上的犯人...”
“沒有...怨恨嗎...”
“什么意思?!?p> “沒什么?!?p> “總之,好好干,小子,我需要的就是這樣。今天就這樣吧,我可是撐得很飽了,哈哈哈哈!”
說著,恐魔便從窗口飛了出去。這家伙究竟何去何從?
放學后,也不用留下來做值日,全身充滿疲憊感,便早早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如果一天之類長時間或多次使用奧術的話,就會產(chǎn)生“魔力暈”,因為每次使用奧術都要大量耗費腦力,但魔力暈跟一般眩暈不同,魔力暈總會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景象,我猜那應該就是虛空的景象吧。
蛻變的吳具的第一天就已經(jīng)叱詫風云,未來前途無量啊哈哈,我還要更多地用自己的能力去伸張正義。
然后...然后...
不知道怎么的,我便入睡了。
第二天醒來,依然是全身疲憊,昨晚我又做夢了,又是像上一次那樣遨游到那個不知名的彼方,那道裂縫仍然是阻止我前進的要素。
但這次不同的是我看到了一個長的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然后...然后...醒來后就記不清了。
本以為昨天滿足夠了恐魔今天就不回來了,但一開門,恐魔猙獰的形象便粉墨登場了。
“今天,照常就好,我覺得你已經(jīng)不用我操心了。”
“是呢。”
奇怪的是,即使我已經(jīng)作出了如此大的改變,我在班里的關系似乎還是沒有會到我理想的樣子。大家似乎都對我過于敬畏,甚至到了避而遠之的地步。大家都沒有把我當成同輩的人看了,見面就是“吳哥”“吳大”的,讓我心里很是不自在。根本沒有人跟我正常講話,我成為了一個真真正正“駭人的人”。
而我的威風生活也只是過了三天,直到那天...
我一如既往中午在洗手間想嚇唬人的時候,我意外聽到籃球隊的同學說:“唉,你說為什么會這樣,承雨,好好的一個人,現(xiàn)在這樣?!?p> “對啊,沒有了他我們球隊就沒有了c位,接下來的比賽很難打。”
“你猜怎么會這樣,雖然他平時脾氣不是很好,但不至于精神失常吧?”
精神失常?
“我也想不明白,前幾天還說是發(fā)燒來著,今天居然說進精神病院了,說是突然在家哭啊喊啊什么的,然后就失控了,差點還自殺了?!?p> 進了精神病院,還想著自殺?
“不會吧,這么嚴重嗎?我想可能是他壓力太大了,你看,現(xiàn)在整個球隊的壓力都壓在他身上,他的恩師李老師又被炒魷魚了,他肯定難受。”
“嗯...我想也是。”
周承雨他...精神失常了。
這件事讓我十分困擾,雖然我跟他關系不好,但他現(xiàn)在這樣搞不好與我有關。
不,不,不可能。一定不至于,“我”不是還沒死嗎,送去醫(yī)院來著...
一定是他們說的那樣,壓力太大了。
種種不安涌上心頭,感覺是自己在騙自己。
“怎么?小子,你怎么突然怕了?”
“額,沒什么。”
“你這是創(chuàng)造不了恐懼想讓自己來滿足我?”
“都說了沒什么。你要的恐懼我會想辦法的?!?p> “那就好,你可別變回原來那副德行,懦夫的樣子我看著就惡心?!?p> “嗯...”
突然我心生一種奇怪的念頭,搞不好變回原來那樣也挺好。
下午上課的時候,班主任帶著沉重的臉色走進課室,大家都察覺到有什么不對了,都不敢說話。包括我。
當老師講出一個消息給我們聽的時候,全班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我。
“同學們,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大家,我從林風同學的家長那邊得知...林風同學他...他今天,在家里上吊自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