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班級角落里的其他幾個女生則是遠遠的看著,其中一人還很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有什么可羨慕的?!?p> “你看她的那個背包,我在雜志上看過,是一個英國的牌子,很貴的?!迸⒆涌偸菍Υ┮麓虬绾苊舾校砧饕詾槠匠5牟伙@眼的衣服背包,還是有人能認出來,并加以猜測。
“有錢也未必就是她的錢?!蓖粞┑目跉夂苁潜梢模屃硗馊齻€同寢的人忍不住好奇的問。
“什么意思?”
“……”
“集合!”被教官打斷,話題便沒進行下去,汪雪眼睛余光看著笑的可愛的人,心里的不滿就更甚了。
軍訓的最后一天,是展示成果的時候,全校師生都聚集在體育場,其他年級的學長學姐也有的來觀看,結(jié)束前領(lǐng)導有講話,梁曉卻急匆匆的請了假離開了,陶梓最后只能一個人向停車場走去,卻不想,就在停車場旁邊不遠的籃球場邊,被一個人攔住了。
“程梓?”那人說話的時候語氣滿是疑惑和不確定,等到陶梓循聲去看,那人立刻確定他沒認錯人,“程梓!真是你?!?p> 陶梓一瞬間有些恍惚,這個人……她應該是有印象的,不過回憶不算美好,印象也不深刻,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
這個人是陶梓高中時期的同學,但不同班,所以只知道她之前的名字,手里抱著籃球,滿頭的汗水,相貌英俊,應該就是大學女生們喜歡的樣子吧。
“你……復讀了嗎?”盧昂沒想到在自己的大學看到了桃子,她身上穿著軍訓的服裝,應該是大一的新生,可他們是同一屆,她怎么是新生?
“哦,是?!碧易硬⒉幌攵嗾f,卻不想此人不想讓路,一臉的急切。
“我記得你不是去學設(shè)計嗎?”高中時的事情其實二人記得都不清晰,時光飛逝,當年的各種傳言現(xiàn)在看來很是幼稚,再見到陶梓,盧昂覺得當年的悸動又回來了。
“呵呵……”陶梓不知道同他有什么好解釋的,“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了?!?p> 盧昂看著輕推開他快速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愣住就這么看著。
“嘿!干嘛呢?看上誰了?”一起打球的同學湊過來調(diào)侃。
“碰到個熟人?!?p> “說起來,最近你都沒怎么來過打球,這個學妹我看過好幾次了,沒想到你認識??!”
“她總是從這里過嗎?”盧昂有些奇怪,球場稍微偏僻,她到這里來是因為……
“看過幾次?!?p> “球給你,我出去一下?!北R昂隨后跟著陶梓的腳步走去。
不知道身后有人跟著的陶梓看到停車場的周慕,急匆匆地跑了過去,一臉的驚訝。
“你怎么來了?今天不加班嗎?”軍訓這些天,周慕也跟著很忙,兩個人見面的時間不多。
“今日不忙。”周慕看著她臉頰邊細密的汗水,就主動幫她脫下軍訓的外套。
“我自己來就行了……”當然周慕?jīng)]把話聽進去。
“軍訓結(jié)束了,都曬黑了?!敝苣秸f的這話引得陶梓嗔怪的一瞪。
女孩子都不想曬黑,所以天再熱,她也沒脫了外套和帽子,還偷偷的擦了好多次防曬,最后幾天太陽實在毒辣,干脆防曬噴霧隨身帶,梁曉也被她抓著噴了好多次,但依然沒控制住,多少還是黑了一點點。
“但是看起來更健康了。”周慕一直覺得陶梓過于瘦弱,最近養(yǎng)得有了點肉,但是軍訓又瘦下來了。
“嗯,我也覺得結(jié)識了很多?!?p> “今天早,帶你去吃飯?!敝苣教匾膺^來就是為了獎勵她的,想著帶小丫頭去吃點好吃的補補。
“好!”說到吃,陶梓高興極了,每天運動量大了,她的胃口也跟著好起來。
說著二人便上了車,離開了學校。
站在停車場邊樹下的盧昂看著離開的車子,隱藏在心底的久遠的回憶再次回爐,把他折磨的異常難受。
他同陶梓是高中隔壁班的同學,憑著帥氣的外表,才是高一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是學校的風云人物,自然心里喜歡的女生也不會是泛泛之輩,意外的看到了每日中午都會坐在樹下看書的陶梓,頓時一見傾心,這個女孩總是很鎮(zhèn)定溫和的面對所有人和事,而自己的告白卻并沒有成功,那時的陶梓聽了他的告白,只是搖搖頭,說了句對不起就離開了,本來覺得這事情也就到此為止,卻不想沒幾天就有人說她早就被人包養(yǎng)等等,從一開始的暗暗指點,到后來的明目張膽,他很懷疑,也變成了將信將疑,之后的兩年,那個鎮(zhèn)定的女孩依然鎮(zhèn)定,不過同別人交流的卻幾乎沒有,她就像一棵沙漠里孤草,頑強的活著。
他以為這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從他的記憶中淡去,卻不想居然再次遇到了她,之前的疑問也都鋪天蓋地的襲來,本想追上她好好的談談,卻不想看到了這樣一幕,那個男人看起來約有三十歲左右,應該是個有錢人,那車子他是認得的,而這樣的畫面似乎印證了之前的那些流言,她是被包養(yǎng)的嗎?不然怎么會這么輕松的就換了學校?甚至把車停在了教職工區(qū)?
盧昂覺得自己的心太亂了,他不知道此刻,他糾結(jié)的原因為何,是喜歡?是不甘?還是……憤怒?可是這憤怒從何而來?他卻不自知。
盧昂陷入自己混亂的情緒中,完全沒注意到他的不遠處也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那人的手指就快要嵌進了手心,眸子里的恨意讓那張年輕的臉變得扭曲。
周慕帶陶梓用晚餐的地方正是蔣俊的私廚,今日的客人已經(jīng)坐滿,也總共不過幾桌,但是確實很難被預定到的,蔣俊把人帶到包房里便匆匆離去,本以為就他們二人,卻不想陸陸續(xù)續(xù)的還有人到來,其中就有梁曉的哥哥梁穆,第二次見面,熟捻了一些,陶梓問了梁曉的事情,梁穆也只是無奈笑笑說沒事,便罷了。
隨后進來的人,是他們四人中相對低一些的沈燁,此人一身的夏威夷襯衫,下身一條純色長褲,腳上穿著拖鞋,頭發(fā)也有的亂亂的,不住的打著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