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許青禾,你怎么了
“我就說嘛,她怎么總是上熱搜,原來是這樣。一直我都覺得許青禾這種臉蛋長得好的手段都不簡單,果然是這樣?!?p> “能混到現(xiàn)在的怎么可能是簡單的人......”
兩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不一會兒就沒有了聲音。
廁所里安靜得連呼吸都聽不見,許青禾的腦海中只是不斷的閃現(xiàn)著剛才她們說的那些話。
她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去聽,這些話就當(dāng)做放屁,放出來臭,一會兒也會消失的。
可是,為什么腦海嗡嗡的響,心里悶悶的痛,有一種委屈在心里蔓延,忽然就很想大哭一場。
淚水默默地滑落,滴答的一聲砸在地上,卻像是砸在了心里。其實她知道,這次并不是因素,只是從重生到現(xiàn)在,一直都覺得很委屈,只是一直被自己壓迫在心底。
渾渾噩噩的不知道哭了多久,等她出去時,天空已經(jīng)黑了下來,夜幕中掛了一輪彎月,彎月旁邊有著幾顆明亮的星星,昭告著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進了酒店,上了電梯,許青禾像是行尸走肉,可笑的是,為了擔(dān)心遇到劇組的人而被發(fā)現(xiàn)她哭過,只能低垂著腦袋,用頭發(fā)遮住自己通紅的雙眼。
“滴!”的一聲響起,電梯門打開,許青禾看也不看的就直接邁了出去,然后一頭撞進來人的懷里。
這人身上有著淺淺的香水味,但是并不是那種味道很大聞起來很悶人的味道,她對香水不太了解,應(yīng)該是男性專用香水。
“對不起!”
撞得頭有些疼,她急忙抬起頭然后快速的彎腰對來人道歉,然后從旁邊繞過,打算快點回到房間。
突然手臂被人抓住,她有些疑惑的回頭,就看到宋亦舒臉色有些不好看的看著她。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認(rèn)為他的臉色不好看,因為他現(xiàn)在的樣子其實與平常沒有什么區(qū)別,但是只是看著他的眼睛,她就能感覺出來,他不高興。
“許青禾,你怎么了?”
他薄唇微微的啟合,聲音低沉帶著磁性,就這樣傳進她的耳朵里。
不知道為什么,好不容易止住的酸澀感在他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又波濤洶涌的襲來。
“沒什么!”
睜開他的手,擔(dān)心在他面前出丑的快速跑開,然后沖進房間里。
宋亦舒看著自己還懸空的手,眉頭微不可見的皺起,有些發(fā)愣。
電梯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合起,他還愣在門前,目光還看著許青禾離開的方向。
那雙紅腫的眼睛他看到了,那雙眼睛里面的委屈他也看到了。
--
許青禾沖進房間,狠狠的撲在床上,把自己悶在床上放聲大哭著。
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不會有人知道的,所以,許青禾,把你所有的委屈哭出來吧,不論是之前的,還是現(xiàn)在的。只要哭過了,你又是堅強的許青禾,可以迎接任何困難痛苦。
她這么想著,淚水不斷的從眼中流出,打濕了潔白的被子。
過了很久很久,她哭得再也不想哭了,這才想起來明天還有戲要拍。
慌張的沖進衛(wèi)生間,從鏡子中看到雙眼通紅的眼睛,許青禾很想給自己一巴掌。
明明前兩天才說要好好拍戲,要把握好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可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又是在做什么?被徐導(dǎo)看到怕是直接破口大罵,叫她從哪里來滾去哪里吧。
這樣,她無顏回去見江東月月啊!
“叮咚!”
房間的門鈴?fù)蝗豁懫?,許青禾以為是瀟瀟,更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這個樣子,就故意裝作已經(jīng)睡覺了,不去搭理。
可是她沒有反應(yīng),門鈴就一直不間斷的不停的響起,吵得她頭更加的疼了。
走到門邊,她在里面對外面喊道:“瀟瀟,我很困,要睡了,你也回去睡吧?!?p> “開門,是我!”
門外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的聲音嚇得許青禾倒退一步,驚恐的瞪大眼睛。
宋亦舒?這尊大佛為什么會過來?難道是剛才撞了他所以過來找麻煩?畢竟上次只是碰了碰他就用紙巾擦手。
“快點,你想要被別人看見我晚上一直在你門口嗎?”
不,我不想要,那樣我可能不會活著走出君天下的劇組的。
許青禾慌張的上前開門,然后側(cè)身讓宋亦舒進來,還特別做賊心虛的伸出腦袋看了看門外四周,確定沒有人才關(guān)上房門。
背對著宋亦舒把頭發(fā)弄得亂亂的,盡可能的遮擋住自己狼狽的模樣。
“你有什么事嗎?”
她拘謹(jǐn)?shù)恼驹陂T口,看著進了房間后就淡然坐在小沙發(fā)上的男人。
相對于她的拘謹(jǐn)狼狽,宋亦舒反而淡然得像是這個房間是他的一樣。
眸光落在她的眼睛上,他再次輕微的皺起眉頭,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
“冰袋,敷眼睛。”
許青禾的目光僵硬的移到桌上的透明袋子里裝著的東西,瞳孔逐漸的放大,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
原來,他看到了她狼狽的模樣,原來,他不是來看她笑話的。
她慌張的不知道說什么,似乎現(xiàn)在這個氛圍說什么都不是很合適。
同手同腳的走過去,僵硬的拿出冰袋,慌亂的彎腰道謝,然后一下子把冰袋放在眼睛上。
“啊,好冰!”
紅腫的眼睛突然被冰袋觸碰,冰得她渾身都抖了一下。
宋亦舒唇邊弧度輕微的上揚了一點,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敷,到明天早上應(yīng)該就好了?!?p> “啊,睡覺也要敷著嗎?”
許青禾把冰袋按在眼睛上,就算看不見宋亦舒,也知道他會是什么表情。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給她送冰袋過來,可能是因為明天要和他對戲,如果還是這樣的情況,也會影響到他的進度,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不過,她還是很感謝他。
在這個時候,突然能有一個人能幫助你,心里是特別溫暖的。
“必須敷,不想明天被徐導(dǎo)罵的話。”
眸光掃過她雙手捧著冰袋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的樣子,宋亦舒這才起身。
聽到動靜,許青禾趕緊問道:“你要走了?”
宋亦舒眉尾微微動了動,有些詫異的回眸看著她。
許青禾看不到他的表情,就自顧自的說道:“今天,很謝謝你,至少讓我覺得有一件事情是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