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剛到機場就收到阿墨發(fā)來的微信,“幾點到三亞?”我沒及時回,等把所有手續(xù)辦好上了飛機后才應,“今天。”
他應該懂起了我并不希望他來接的意思,便沒再追問,只說了一句,“三亞今天下雨了?!?p> 我也沒應,關(guān)了手機,向空姐要了床毯子蓋頭上,縮在座位的角落里補補瞌睡。
模糊中聽到有人在猜論,說會不會是因為三亞那邊有臺風暴雨?
我才發(fā)現(xiàn)是晚點了。
披著凌亂的頭發(fā)觀察了一下前后左右的游客,要么是帶老人小孩嘰嘰喳喳的一家人,要么是如膠似漆的情侶,反正只有我是一個人的旅行。
有個話癆的大姐問,“小妹妹,你一個人去三亞呀?”
我雖然三十三了,好歹前幾年過得幸福,保養(yǎng)不錯,也比較苗條。
我疲憊笑著,“嗯,那邊有個朋友在?!?p> 朋友?
其實我自己都不清楚該不該用“朋友”來形容阿墨,因為我們從未見過面,千禧年“相識”于qq。
這應該是我第二次對阿墨產(chǎn)生這么強烈的要面見感吧。
第一次是在火車上,那會兒婚姻甜蜜,陪伴我的有老公有孩子。
座位對面也坐著一家三口,聊天的時候我問他們?nèi)ツ睦?,男士說,“去桂林,那邊有個我老婆的網(wǎng)友,約好了一起玩?!?p> 我好奇問,“見過面嗎?”
男士笑呵呵回答,“沒有,但聊了十幾年了,他們之間的書信都不知道輾轉(zhuǎn)了多少座城市。”
當時我聽著也像他們那樣會心的笑了。
這是有多大的信任基礎(chǔ),才會舉家相會呀!
同時自己也跟著莫名的激動,如果我此刻告訴阿墨,我會帶著我的一家三口去三亞游玩,他也會不遺余力招待的,因為我跟阿墨之間的書信相片,十幾年來也不知道輾轉(zhuǎn)了多少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