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影開始晃動,這種感覺與當(dāng)日醉酒時何其相似。寒軒不知不覺間,開始下意識的運轉(zhuǎn)起早已諳熟于心的《萬木榮枯訣》。
這本是青云觀筑基弟子才能修習(xí)的法門,一直可以煉到金丹期,當(dāng)然,結(jié)丹之法并不在其中。可要是說一個凝氣境修士全力運起此訣,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沒有任何人能告訴他,古今未有。
別的不說,按理說,凝氣境的稀薄靈力根本無法將功法推行完一周天循環(huán)。最基本的都做不到,又何談運功?
而跌境后的寒軒,雖說也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將簡單的子午訣向功法上靠攏,也不過只是用了其中幾個法門罷了,與真正的功法還相差甚遠(yuǎn)。
而現(xiàn)在,神志不清的寒軒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靈力運轉(zhuǎn)速度,將體內(nèi)本就為數(shù)不多的稀薄靈力在全身運轉(zhuǎn)了一遍。幾乎是瞬息間,寒軒又清醒了起來,靈力竟恢復(fù)了小半,甚至,就連背部的傷口都有些發(fā)麻,那是慢慢愈合的前兆。
“看來,你身上還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啊?!敝炝x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寒軒身上的變化,有些意外,但更多是凝重的說。
寒軒也很是詫異,短短幾息間,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力又一次充沛了起來。有了此等法門,凝氣境內(nèi)還有誰是他的敵手?
對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對手,朱義有些忌憚了。不過他并沒有將靈力的恢復(fù)往功法那里想,只是以為對方暗暗催動了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法器。
不過,恢復(fù)靈力的法器既然都有了,那沒道理沒有幾件用于攻防的。于是,雙方又一次僵持了起來。朱義忌憚著寒軒那些不為人知的手段,寒軒則對朱義一方人多勢眾有了懼意,雙方誰也不想先出手。
“我先前說的依然奏效?!敝炝x幾經(jīng)猶豫,又想了想才接著說道,“不,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如果你此番就此離去,等你入了關(guān),我朱義找你吃酒,就當(dāng)交了你個朋友,你看如何?”
“怎么,你個土匪強盜,莫非還能入關(guān)不成?”寒軒到有些詫異,土匪入關(guān),還說的這么熟絡(luò)??磥?,這群土匪背后的勢力地位該是不低。
“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出來行走江湖,怕是瞞著家里人自己偷偷跑出來的吧。”朱義聞言,嘴上又帶了些許笑意。
之前猶豫,怕的是寒軒難纏,徒增了兄弟們的死傷。而隨著寒軒的身份漸漸“清晰”,他反而不那么在意了。
這一行干了多少年了,要說他最愿意跟什么人打交道,那就是寒軒這種雛鳥了。說白了,這就是只肥羊,等著他來宰。
“你管我是從哪里跑出來的,就問你一句,你們這些……人也能入關(guān)?”寒軒沒有朱義那么多心眼,雖說聽出來對方是在嘲諷,但也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能,怎么不能?!敝炝x哈哈的笑著,“怎么,小兄弟不相信,不然,你隨我等一路,結(jié)伴入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