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長,你剛才說那個女鬼怎么來著?”左振一邊快速那筆書寫著,一邊仔細(xì)聽著后面柳道長的講述。
“那女鬼呀,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柳道長悠悠說著自己以前的“事跡”。
自從三人離開峽城以后,這已是第五日了,剛離開峽城的時候,莫名偶爾也會與二人附和幾句,但是到現(xiàn)在莫名已基本插不上嘴了,前面領(lǐng)路的大熊也換成了左振。
柳道長和左振長二人,是一個愛說,一個愛聽,說的都是柳道長年輕時的一些奇遇,書生又剛好喜歡聽這些神神鬼鬼的事,一來二去倆人倒是混到一塊去了。
莫名只好與大熊在前面悶頭趕路,只是這樣一來,趕路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莫名一天要催促好幾次才管用,早知如此就不該帶這個書生左振。
“莫小哥,咱們就在附近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吧,眼看晌午了,吃點東西再走吧?!弊笳癯懊娴哪暗馈?p> “是啊,莫小子,老道我也有些口渴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再走吧。”柳道長笑嘻嘻的附和道,其實就想喝口酒。
莫名轉(zhuǎn)頭看向二人,眼神似要噴火一般,說道:“一個吃,一個喝,你倆還真是絕配啊,從早上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停歇三次了,是不是給你倆顧一輛馬車就能走快點了?!?p> 這二人被莫名如此說也不臉紅,都只是干笑應(yīng)聲,這幾日來都是莫名如此催促趕路的。
莫名也不管二人,只是抬腳順著官道往前走,后面的左振看看莫名,又看看柳道長,柳道長則是點頭示意跟上莫名,他心里自然清楚誰才是這一行人中最大的依靠。
這一走,莫名是發(fā)了狠的,一直到日頭偏西都為曾停歇一次,莫名與柳道長都還好些,畢竟是煉氣期的修士,可這左振就有些吃不消了,一個文弱書生何時一口氣走過如此遠(yuǎn)的路,累的是上氣不接下氣。
“莫……莫小哥,實在走不動了,休……息一下吧?!弊笳翊鴼庹f道。
莫名看了看不斷喘著粗氣的左振,又看了看身邊的大熊,伸長了舌頭喘著氣,便點頭示意休息。
左振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后面的柳道長則是摸索著找了一塊路邊的石頭坐了上去,取下腰間酒壺,慢慢小口飲酒。
莫名則是蹲在路邊掏出那張地圖開始查看路線。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也不知道突然從山里哪個方向冒出這么一句話,隨著山勢回音不斷,而且還沒了下文。
倒是坐在路邊的左振隨口接道:“若想從此過?!?p> 不等左振說完,柳道長又接著說道:“留下買路財。”
而后兩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莫名和大熊則是很警惕的一直盯著山林某一處,不過一會功夫,山林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后,走出三名壯漢,手中皆是拿著兵器,對著路上的三人怒目而視。
此時柳道長和左振才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止住笑聲,左振此時才注意到山林中走出的三名壯漢,手拿刀劍,哪還不知道是打劫的?起身一個箭步就躲在了柳道長身后。
柳道長則是好像一個無事人一般,該怎樣還怎樣。
其中一人便又重復(fù)了一次剛才那句話,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逼溆喽藙t是虎視眈眈的盯著莫名他們。
柳道長從石頭起身,對著莫名的方向說道:“莫小子,你說咋辦?”一邊笑著,一邊搖著頭,還不停的從懷中摸索什么。
莫名看著柳道長如此動作便已懂了,嘆氣說道:“我先問問他們,再說吧。”
三名壯漢被這兩人的對話弄的有些懵,剛才開口的那人又繼續(xù)開口道:“我們打劫,留下錢財,快點滾蛋,不然的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重復(fù)了,我就是想問點事,問完就走。”莫名朝著那人擺擺手說道。
其余二人瞪著眼睛,作勢就要上前砍殺莫名,只是想起十幾日前的事情,又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剛才說話之人。
說話那人也似有些顧慮,沒示意二人動手,只是看著柳道長。
“十幾日前是不是有五個從此路過,其中有一個白發(fā)老者?”莫名開口問道。
“不知道,沒見過,快點拿銀子來,不然別管刀劍無眼?!钡攘税胩煲矝]看到柳道長掏出銀子來,那人似有不耐地說道,說完便帶頭拿起手里的刀前沖向莫名,其余二人也隨之而動。
只是那人前沖幾步便停住了,此時正有一把劍,劍尖直指自己的眉心,好像就在等他撞上去一樣,那人此刻一動也不敢動,眼睛直直盯著劍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穿透了自己的腦袋。
而那把劍就憑空懸停,只是三息之后,又“嗖”地一聲返回那少年的手里。
最前面的那大漢,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開始哭爹喊娘的求饒,后面二人也是跪地求饒,喊著:“少俠饒命,少俠饒命,在下尚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兒……”
后面看的左振也是被剛才那一瞬給驚呆了,就那么直直的看著莫名。
只有柳道長依舊是慢悠悠喝著小酒,平靜如常,只是一只手始終放在懷中。
“還是剛才那個問題,我不想說第二遍?!蹦帜描F劍,看著三人說道。
“是,是,少俠盡管問?!鼻懊婀蛑哪谴鬂h好似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后面兩人卻是搶著說道:“少俠所說之人我們不曾見過,不過就在十幾日前,有一輛馬車和三個騎馬的年輕人經(jīng)過,那三人武藝高超,我們山寨幾十號人都沒能攔住那三人和馬車,寨主都被他們打傷了,現(xiàn)在還在養(yǎng)傷,我們?nèi)齻€今天也就是出來碰碰運氣?!?p> “馬車中是什么人你們可知?”莫名繼續(xù)問道。
三人皆是搖頭不知,前面那人答道:“自始至終馬車的人就沒露過面,出手的只有那三個年輕人?!?p> “那你們可記得那三人穿什么衣物或者有什么特殊標(biāo)記?”莫名聽著這話,皺眉問道。
“這個……”后面兩人便答不上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跪在前面的那人卻是開口道:“有,有,少俠,那三人穿的衣服胸前和袖口都繡有“廻璇”二字,這是事后我家寨主說的,不知這算不算?”
莫名一聽廻璇二字,便已經(jīng)知曉,肯定是孫爺爺和駱天望在那馬車之內(nèi),這群烏合之眾還不至于讓駱天望出手,他帶的三人便足以應(yīng)付這些人,十幾日之前就已路過此地,按照馬車的腳力來算,差不多都出了灤孝國了。
就在莫名沉思之際,前面那人陪著笑臉,說道:“少俠,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既然已經(jīng)知道想要知道的,莫名便擺擺手,示意三人可以走了。
三人如蒙大赦,撿起地上的兵器,一溜煙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山林間。
“哎呀呀,看不出來呀,莫小哥,不,應(yīng)該是莫少俠,身手竟是如此了得了啊,左某人佩服之至?!弊笳翊藭r繞開柳道長小跑過來,拍馬屁道。
莫名并未在意左振的馬屁話,而是看著走過來的柳道長,柳道長只是嘆了一口氣,拍拍莫名的肩旁,而后拄著竹竿便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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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無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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