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想著此番去九重天去驚動到莫宸沇,所以捻著法術(shù)避開了天兵,而去四方藏書殿正巧經(jīng)過絳神殿,我本想繞開而行,卻不想絳神殿周圍竟有結(jié)界,直接震出我的真身,許是動靜過大引來了幾個仙兵,我連忙打開結(jié)界藏入絳神殿內(nèi)才得以避開,心里不由覺得好笑,不過來趟九重天,竟比做賊還不如。
“可是.....天后娘娘?”
聲音嬌弱,正是華胥曲。
“借個道。”我正要離去,華胥曲卻從跑來扯住我的衣角跪了下去,這樣近看,華胥曲這半月真真是瘦了不少。
“求娘娘,護住窮桑?!比A胥曲總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覺著我會幫她,可我偏生又不是常常會有好心腸,不免往后退了一步冷臉:“那是你的窮桑,同我何干?”
“若娘娘應(yīng)下,我這一顆華胥靈心,甘愿奉上?!?p> “我要你這一顆心作甚?”
華胥曲未免將她那顆華胥靈心想得太過金貴,那不過是莫宸沇想騙來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與我而言委實算不得什么。
只是環(huán)視絳神殿四周,蕭條至此,的的確確是看得出莫宸沇待人究竟是何等的無情,否則華胥曲又怎會如此哀求旁人。
“娘娘當(dāng)真不知......”華胥曲面容忽然猙獰,捂著心口癱倒在地,我順著華胥曲的視線看向上空,那朵祥云正要逼近絳神殿,我忍不住啐了一聲,也無空搭理華胥曲,只能直奔四方藏書殿,所幸殿外把守并不森嚴(yán),只是殿內(nèi)藏書極多,尋找許久也未見關(guān)于清竹君的記載,正喪氣之時竟聽到異響,原是一幅畫掉落了下來。
“撿起來,撿起來?!?p> 腦中聲音一閃而過,我上前將畫卷撿起緩緩展開,畫上的女子半蒙紗,一雙眼眸奪人心魄,畫卷落筆,正是清竹君三個字。
“丹歌?”聲音不大,像是怕驚醒一場夢一般。
我連忙施法將畫卷藏入虛空,轉(zhuǎn)身直視來人:“天君可是來興師問罪我不知天規(guī)?”
莫宸沇一愣,轉(zhuǎn)而步步逼近:“你來這,是要尋什么?”
看莫宸沇的神情,似乎知道許多。
“不過是想知道合離之書,是不是真的可以斬斷永世姻緣?!比羰悄窙W真的知道清竹君,那我便不能在他面前提及半分。
他是我不得不防之人。
“你就這般想同我恩斷義絕?”莫宸沇用力抓住我的手腕,疼得我呲牙咧嘴:“莫宸沇,合離之書已下,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又何來的恩義?”
我這話半分不假,卻使得莫宸沇的眸子暗了暗,強行逼著我退到了角落:“男婚女嫁?”
“你想嫁于誰?”
“方中君?”
一連三問,問問都帶著咆哮。
“你真當(dāng)方中君,是大義君子么?”莫宸沇面露鄙夷:“趙丹歌,你一貫的,就是不知好歹。”
“我若真知好歹,當(dāng)初怎會嫁于你......”
莫宸沇朝著我的唇角咬了一口,真真實實,實實切切,疼得要命。
“丹歌,丹歌,你不許......”莫宸沇忽然松開了我的手,又伸手摸著我的臉,眼神癡迷,見他俯身又想親來,我連忙抬腳一踹,趁莫宸沇還弓著腰,轉(zhuǎn)身就溜出了四方藏書殿,一路擦拭著嘴角,將莫宸沇已是罵上個千百回。
“真是個瘋子。”
可這樣的瘋子,我居然還認(rèn)認(rèn)真真喜歡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