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莎莎這人愛較真兒,較真兒到第二天讓王二狗開車送她到鎮(zhèn)上去了,倆人拿著破紙條瞎溜達(dá),像個沒頭蒼蠅一樣。
“莎莎妹子,問清楚了嗎?知不知道那什么珠巷口到哪兒?”
因為不清楚路,倆人見到人就問,紙條上的地址又不全乎,看得到開頭看不到結(jié)尾。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騙子人叫許剛,整張紙下來只有名字還全乎,于是倆人又從名字下手,挨條街挨個巷子的找。
“誒!這都找了七條巷子八條街了,這什么時候是個頭??!”
葉莎莎雙手撐著膝蓋大喘氣,這一路下來他們就像那忙碌的機(jī)器一樣,問了東街問西街,沒一個人說認(rèn)識那個狗東西。
然而,不巧的是那狗東西住的地方就在他們附近,天門珠路24號,挨著葉莎莎左手邊那條巷子就是。
屋子里,一位穿著邋遢的婦女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頭發(fā)凌亂,看起來年齡不大,也就是四五十歲左右,咳著瓜子兒,雙眼盯著那模糊不清的黑白電視機(jī)。
“阿剛,你怎么回事?聲音敲小點(diǎn)兒。”
“知道了,娘?!?p> 屋子里面有一間倉庫,是許剛專門用來收藏古玩用的,他平時就喜歡這些瓶瓶罐罐兒,于是就仿照書上的樣式做了一些。
做不上算,他還拿出去賣,于是就出現(xiàn)了之前那尬人的一幕,好在他跑的快,否則狗腿子都得被那個胖女人打斷。
“阿剛啊,出去幫娘買碗餛燉,娘這肩膀又開始疼了?!?p> 老太太做作的到沙發(fā)上扭了兩下,給人的感覺就像身上有跳蚤一樣,屋子里半天沒回應(yīng),老太太不爽的沖進(jìn)去。
“許剛,你怎么回事?讓你下樓給娘買碗餛燉,你咋還不去?”
“知道了,娘?!?p> 倉庫里,小伙子帶著眼鏡兒,一只手雕刻著瓷杯上的花紋,輕拿細(xì)放,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摔到地上。
像這樣一個瓷盅,許剛平時要賣5千塊,昨兒個到小葉村那個次點(diǎn)兒,所以只賣兩千。
小伙子把眼鏡兒摘下來,大大方方出門去了,不巧的是葉莎莎就在隔壁打探消息,不過倆人誰都沒發(fā)現(xiàn)誰。
就在小伙子準(zhǔn)備上樓的那一刻,葉莎莎眼尖發(fā)現(xiàn)了。
聽小賣部老板說,這許剛一家子是鄉(xiāng)里來的,不是他們鎮(zhèn)上的,剛來的時候拖家?guī)Э?,后來人更多?p> 葉莎莎悄悄的跟上樓去了,小伙子一點(diǎn)也沒察覺,只聽見“哐哐哐”兩聲,門那邊出現(xiàn)了腳步聲。
“娘,餛燉我買回來了?!?p> 老太太開門,葉莎莎一把將門給掐住了,眼神犀利,小伙兒手里的餛燉直接嚇倒在地上。
老太太準(zhǔn)備罵人,看清葉莎莎的正臉之后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時王二狗還再爬樓梯,看見三人堵在外頭一臉懵逼。
“是你?你來我家干什么?我家不歡迎你,你趕快走。”
老太太的語氣像吃了槍子兒一樣,生怕葉莎莎會賴上她,葉莎莎臉一黑,不爽的反駁道:“我會走,不過我得解決點(diǎn)兒事兒?!?p> 葉莎莎的眼睛就像一把箭,橫掃進(jìn)許剛的眼眸,讓人感覺后脊梁發(fā)冷,猶如在過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