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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遺落

第九章 暫憑杯酒(三)

天元遺落 頓悟平生 7851 2019-11-13 23:43:09

  “什么聲音!”,“地震了嗎?”,“……”

  “好像是老鼠洞那里傳來的?!蓖鯐劭粗叵潞拥乃孀兊盟L滾,說道。

  “難道是趙文凱他們,可另一方面是誰?”徐倩說了一句。

  “另一方,會不會是當時想炸咱們的人?”王書舟道。

  “不會是見到寶藏,互相開始搶奪了吧!”王斌亮一直對放棄寶藏耿耿于懷。

  韓誠三人卻有些緊張,他們互相嘀咕幾句后。韓誠過來對書舟四人鞠躬,并說:“很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F(xiàn)在我們的其他同伴可能有危險,我們想回去幫忙。對于你們的行蹤,我們一個字也不會說?!?p>  經(jīng)過接觸,王書舟四人認為韓誠三人的人品是沒問題的。而且王書舟四人也不是那種小人行徑,不然當初也不會救他們?nèi)齻€。徐倩說:“你們小心一點。順便提醒你們,趙文凱為人笑里藏刀,小心他事成之后心懷鬼胎。”

  韓誠鄭重感謝,說完三人轉(zhuǎn)身,朝來的方向去了。

  “就這么走了?”王斌亮突然說了句。他這人就是這樣,碰到合拍的人,立馬會激情四射、掏心掏肺??床豁樠鄣?,也不藏著掖著,必定冷嘲熱諷、呲牙瞪眼。這個韓誠跟他很對脾氣,此時分開確實真心有些不舍。

  “畢竟不是一路人,又各為其主。他們這種刀尖上添血的人,身不由己啊!”張會廷開解王斌亮道。

  “亮子,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毙熨灰矂竦馈?p>  王斌亮看看其他三人,說:“我沒事。就是在想,要不要咱們也回去看看?不提寶藏,那些想炸咱們的人是誰,你們不想知道嗎?”他見三人不吭聲,又說道:“你們難道不奇怪,暗中想炸咱們的人,為什么不趁咱們?nèi)鲜?,偷偷把寶藏取了?再趁趙文凱進去里面時偷偷跑掉,卻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他一連幾問,把三人都問住了。

  好奇心是最最危險的東西。一旦你對某件事有了好奇心,那就沒救了,非得弄清楚不可。尤其是,越覺得自己聰明的人越是如此。三人就被王斌亮這貨給說動了好奇心,雖然明知道王斌亮這是故意的,卻對這三個問題的好奇不能自拔。王書舟還好說,能克制住,偏偏是見多識廣的張會廷和心思縝密的徐倩控制不住了。沒辦法,四個人里三個人都同意了,王書舟只好妥協(xié)。

  于是,四人悄悄又朝老鼠洞趕去了。

  四人游會來上岸休息一下,朝通道里走去。這個通道很結(jié)實,爆炸并沒有對它造成多大破壞。王斌亮看著石室里的老鼠窩問道:“你們說這里面怎么沒有小耗子呢?”

  張會廷說:“耗子一般一年生兩窩,現(xiàn)在不是季節(jié)?!?p>  “這些耗子可不一般,多虧都燒了,要是過些年不知道會生多少?!蓖醣罅琳f道。

  “生不了多少的。這里面四處封閉,空間有限,沒那么多東西吃?!睆垥⒔忉屢幌?。

  “那湖那么大,湖里的魚不少啊?”王斌亮疑惑道

  “那些魚在地下湖里長得很慢。這些老鼠應(yīng)該是自覺地在控制著數(shù)量,這樣才能保持著食物的來源于供給。你小子上過學沒,知識儲備很不夠??!”張會廷把他心里琢磨的想法說了一遍。

  王斌亮尷尬地笑笑,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說:“那些大老鼠都困在這里不出去,可為什么要去闖王的墓地呢?”這句話問的好,其他三人都回答不了。他對能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很是得意。

  王書舟想了想說:“會不會是因為龍圖棒?”畢竟闖王墓里,最后剩下的東西就這棒子了。

  徐倩說:“就算是為了龍圖棒,可那些畜生在這里地下,是怎么確定方位的?”

  “這里面有很多神秘之處,看來都是跟龍圖棒相關(guān)。要想了解清楚,我覺得去到那扇大門后邊?!睆垥⑺妓髦f道。

  等大家出了這通道,就看到韓誠三人在另一個通道里不斷向外搬石頭。他們發(fā)現(xiàn)是四人后,有些詫異。四人也不解釋,就參與到搬石頭的行列。搬了半個多小時,通道里卻還是很多。幾人都累了,坐下東外休息一下。

  王斌亮嚷嚷著道:“真xx缺德,那些人拿走財寶不得了,為什么要炸洞。”

  徐倩一愣,叫道:“不好,快去看看那些火藥桶。”

  幾人一驚,都站起來向火藥桶跑去。到了近前一看,少了很多。幾人都開始冒冷汗,肯定是趁他們忙著搬石頭時,有人運走的。不然會發(fā)出聲音來。王書舟和徐倩一對眼,也不說話,就沖著另一邊跑去。一邊跑著,路上就看到了通道前方有一片火藥桶滾在地上。王書舟不敢怠慢,加速從桶上竄了過去。

  徐倩卻在后邊,她要把這些痛挪開,不然這要是一塊炸了,整座山都會塌方。還好,大部分都沒有泄露出火藥。只有更前面幾個打開了桶蓋。她看了一下打開的桶蓋,發(fā)現(xiàn)并沒有撬動的痕跡,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打開的。她快速地把這些桶都搬開了,也是她現(xiàn)在力氣大,擱在以前,這一百多斤的桶她可搬不動。

  再說王書舟,他加速猛地竄到桶后方后,看到兩個黑影朝通道里面逃去。他一看見目標,之前的恨意又來了,這倆貨簡直太氣人,決不能放過。天元靈氣在體內(nèi)加速運轉(zhuǎn),人快的就像一道影子追了過去。那兩東西也不慢,王書舟的頭燈都照不真切。這樣追著,一直到了燒老鼠的區(qū)域,前邊兩個突然停了下來。王書舟這才看清楚是什么東西,原來是兩只巨大的白毛老鼠?!斑@tmd的,都成精了!”王書舟心里叫了一句,手里攥緊了龍圖棒。面對這超出認知的東西,他不免心里有些發(fā)毛。

  那兩只老鼠看著通道里滿滿的燒成焦炭的鼠尸,兩只紅色的眼睛像是發(fā)出光來,它們轉(zhuǎn)身盯著王書舟,呲著常常的獠牙,像是要吃了他。

  王書舟緩了口氣,沖它倆笑笑,揮了揮手里的龍圖棒。兩只老鼠看到龍圖棒后,眼睛里透露出一種復(fù)雜的情緒。不錯,王書舟從它們眼睛里看出了情緒。還真是有可能成精了,不然它們怎么會用炸藥來‘甕中捉鱉’,趙文凱還陷在里面不知死活呢。王書舟不敢大意,調(diào)整者體內(nèi)靈氣,腦袋里回想著降魔棒法的招數(shù)。

  兩只老鼠這時突然發(fā)起進攻,一左一右快如閃電。王書舟馬上擺開招式應(yīng)對,這時他到不怕了,降魔棒法隨手使出。兩只老鼠伸手敏捷,不跟王書舟硬碰,互相配合著你攻我防很是默契。龍圖棒在王書舟手里上下翻飛,棒子發(fā)出嗚嗚的風聲。兩只老鼠對龍圖棒十分忌憚,往往棒子離它們身子還很遠,就開始躲避了。不過它們想傷王書舟是不可能了,只有躲避的份。

  王書舟是第一次實戰(zhàn),而且面對的還是非人類,不免經(jīng)驗不足。雖然他身體靈活,降魔棒法也威力很大,但總是感覺有些束手束腳,不能靈活運用。他知道這是經(jīng)驗少的問題,但此時此刻性命相博,那有時間讓他漲經(jīng)驗。因此他慢慢地有些心急,這一急躁,棒法的路數(shù)不免有些拿捏不準。他剛用龍圖棒使出一招,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想馬上撤棒防身,但是晚了,棒前的老鼠張嘴咬住了龍圖棒。另一邊的老鼠沖他腹部就竄了過來,張著恐怖獠牙的大嘴。王書舟一急,手忙腳亂地往后躲。咬住棒子的那老鼠借機,順著棒子竄上來要他脖子,王書舟此時舊力一盡、新力為生,心說完了,一閉眼。

  卻聽連著兩聲槍響,胳膊上一輕,上邊的老鼠掉了下去。他睜眼看到兩只老鼠躲在墻邊石后,應(yīng)該是一只老鼠被打中了,流出很多血來。

  “亮子,你沒事吧?”徐倩來到王書舟身邊問道,同時用槍指著墻邊的石頭。

  王書舟剛才嚇得不輕,此時死里逃生,緩過口氣來說:“沒事?!?p>  見他果然沒事,徐倩松口氣,問道:“怎么回事?看著像大老鼠?!?p>  “是的。估計其中就有傷你的那只。”王書舟道。說完他拿起龍圖棒看了看,覺得有點古怪。

  “是它們弄得炸藥?”她顯然有些吃驚。

  “是的。這倆老鼠快成精了,比人還難纏。”王書舟郁悶地說著,“它們配合非常好,而且速度奇快?!彼帜闷瘕垐D棒看看,發(fā)現(xiàn)棒身上有些血液,應(yīng)該是被搶打中后濺上去的??升垐D棒給他的感覺怪怪的,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傳輸了進去,想反饋給他。

  徐倩發(fā)現(xiàn)王書舟在看龍圖棒上的血跡,說:“你不會也有潔癖吧!”

  王書舟沖她笑笑說:“沒有,只是感覺這棒子有些奇怪,你先盯著?!币娝c頭,王書舟閉了眼睛,控制著天元靈氣探進了龍圖棒,他并沒有進入意識狀態(tài),情況不允許。棒里精元并沒有異動,有變化的是生命精華。這些生命精華還沒有與王書舟自己的天元靈氣結(jié)合成精元,并不是他不想,而是龍圖棒自己好像不愿意轉(zhuǎn)換,就一直是生命精華的狀態(tài)。這些生命精華在不斷地來回移動,像是尋找著什么,尤其是在滴有老鼠血液的區(qū)域活動很激烈。王書舟不明所以,就退了出來。畢竟兩只老鼠還在呢。

  王書舟睜開眼說道:“好了。你看咱們怎么對付它們?!?p>  徐倩道:“不急,等等?!?p>  王書舟看了看石頭邊那流出的一灘血,有些明白了徐倩的想法。于是兩人緊緊盯著石頭,也不靠近。等了大概十來分鐘,大石頭后邊突然有了動靜,那只沒有受傷的老鼠跑了出來,也不進攻,就用雙眼盯著王書舟手里的龍圖棒。

  “它不會是知道龍圖棒的作用吧!”徐倩突然說。

  王書舟一愣,畢竟這些老鼠可比他接觸龍圖棒久,說不定真知道!這時他想起了趙乾說過的話,驚道:“它們不會是闖王留下看守寶藏的東西吧!”

  徐倩也是十分震驚,說:“你不會以為它們活了三百多年吧,會不會是后代?”

  王書舟攥了攥手里的棒子,緩緩說:“說不好,這棒里有一種生命精華,也許能延年益壽?!?p>  這時那只老鼠看他倆只說話,不理它,發(fā)起狠來,如一道閃電撲向王書舟。王書舟雖說在說話,可一直注意著它。見它沖來,輪棒便砸,正中腦袋。本來王書舟以為不會砸中,還準備了后招,可一棒子砸死了,有些意外。拿著棒子,看著那老鼠說:“這算是殉情自殺嗎?”

  徐倩也有些錯愕,說道:“也許,畢竟可能一塊兒生活三百多年了?!彼@然是信了王書舟的話。

  兩人看了看石頭后邊那只,果然是死了。王書舟在它前爪上發(fā)現(xiàn)一個鐵環(huán),上邊突出一個像鑰匙似的東西,精光閃閃沒有銹跡。徐倩看看說:“這可能是火藥桶上的鑰匙,想來它是用這個劃石頭點燃的火藥,還真成精了?!?p>  “是不是闖王訓(xùn)練的,記得王奎伍好像也提過。”王書舟想起來此事說道。

  徐倩看看兩只老鼠說:“沒想到它們真的在這洞里呆了這么久?!?p>  王書舟手里拿著龍圖棒說:“它們和這棒子又一種奇怪的聯(lián)系,剛才它們死后,棒子奇怪的感覺沒了。想來它們能找到龍圖棒就是因為這種聯(lián)系。”

  徐倩看看他手里的龍圖棒,說道:“這就怪了,我怎么沒有這種感覺?!?p>  王書舟明白她的意思,可也想不明白。

  正這時,兩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下頭。迅速找地方藏了起來。過了幾分鐘,通道里出現(xiàn)了光亮,還有人的腳步聲。人還非常多,腳步聲一片,都迅速地朝他們接近。

  兩人擔憂地互相看看,關(guān)閉了電源。沒一會兒,人就來到近前,只聽一人低沉的聲音說:“注意警戒!”馬上一片躲避和器械響動,接著又安靜起來。

  兩個人悄悄走來,用手電照著地上的白毛老鼠,說:“不明白色生物,兩只。已經(jīng)死亡。死亡時間,剛剛?!?p>  這時,那個低沉的聲音說:“出來吧,別藏著了?!彼f著,幾個強光手電,就一起朝通道里照來。王書舟和徐倩藏得還算隱蔽,但也被這種強光照的有些眼暈。

  這時徐倩突然說話道:“段哥,是你嗎?”

  “倩小姐!真是你,太好了??旆畔率蛛??!蹦侨说馈?p>  通道里的強光沒了,王書舟適應(yīng)一下,才看到這些人原來是武警。說話的人是和大寶比試過得段新亮。

  “段哥,你們怎么來了?”徐倩問道。

  “首長發(fā)現(xiàn)了趙家的事情,派人解救了趙乾同志,又怕你遇到危險就派人來了?!倍涡铝烈娦熨灰稽c事沒有,心情顯得很好,解釋一遍。

  “那也不用這么多人吧,這可是濫用職權(quán)。”徐倩一點不客氣地編排他爺爺。

  “呵呵,不是的,首長就派我一個人來了。這些武警是負責保護趙乾幾位專家和這里文物的?!倍涡铝琳f。

  “哦,趙伯伯也來了?”徐倩道。

  這時后邊一個蒼老的聲音說:“來了,來了,小倩,這次我這老臉可栽了?!闭f完擠了過來,果然是趙乾。

  他看到王書舟和徐倩后,就不斷賠禮道歉,同時罵著那不肖子孫。

  徐倩讓王書舟回去通知王斌亮和張會廷,其實是讓他過去通知韓誠三人快逃跑。這里還正好是段新亮負責帶隊,也沒攔著。

  等這些武警們到了大廳,把那些火藥桶和原油桶都警戒起來后,剩下的一大幫人,才開始挖石頭救人。人多力量大,沒多久就挖通了,只是里面的七人包括趙文凱都被塌方的石頭砸死了。那個大門也被砸穿,不過看樣子里面到破壞的不多。趙乾帶著幾個考古人員進去折騰了。王書舟四人見沒他們什么事了,就告辭了。段新亮由于老戰(zhàn)友拜托他帶隊,不能離開,四人跟他告辭就出來了。

  徐倩給他爺爺打了電話報平安,老頭子在電話里嘮叨一通。王書舟很是過意不去,卻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簡短修整一下,他們四人找了一家酒店睡了一覺,睡醒后才回的武漢。

  到了武漢的酒店,王寄國就來了,說:“去潭灣的手續(xù)、機票都準備好了,咱們后天出發(fā)?!边B張會廷的都辦好了。

  王書舟和王斌亮一臉蒙蔽。知道最近發(fā)生了太多奇怪的事件,導(dǎo)致這老家伙總怕王書舟出事救不了他重孫,這是‘先斬后奏’啊。可當初答應(yīng)他了,總不能拒絕吧。只好同意。

  徐倩一聽去潭灣,也是躍躍欲試??蓻]等一會兒,王東英就過來了。她沉著臉把徐倩拉進房間,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徐倩出來后,又把王斌亮叫進去說了半天。

  王書舟心里那叫個慚愧。他看看徐倩郁悶的臉,說:“徐倩,對不起啊。我也沒想到這么多事,還這么危險?!?p>  徐倩看看他,笑了說:“沒事。我很喜歡呢,以前可沒這么有趣?!?p>  王書舟見她笑顏如花,心里更覺得愧疚。這么年輕漂亮又聰明的女孩子,這段時間一直因為他的事處在那種危險的環(huán)境中,想想就覺得后怕。而且她還有潔癖。她這樣的千金,就應(yīng)該去享受世間美好的生活,就像電視了演的公主似得。卻跟自己這樣的‘屌絲’去冒生命危險。擱誰也會有意見不是。

  王斌亮出來后,王東英把徐倩帶走了。王斌亮沖他道:“你說我姑姑也是,我姐都這么大了,該自己做主了?!?p>  王書舟心里想著事情,敷衍道:“是的。該自己做主了?!彼麤]問王東英說了什么,不用問也能猜出大概來。他也知道王斌亮會怎么回復(fù)王東英,畢竟兩人從小玩到大的,‘撅撅屁股,就知道拉什么屎’。

  這兩天也把他們累得夠嗆,都懶得再動彈,就在酒店里待著。張會廷和王斌亮倆人閑不住,拉王書舟斗地主。王書舟心里有事,不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練棒法。他倆又把王寄國的兒子纏住,斗了兩天地主。

  第二天晚上,三人卻接到了徐倩的邀請,說是徐老設(shè)宴。三人不敢怠慢,只得赴宴。

  等到了地方,發(fā)現(xiàn)王東英也在,三人有些意外。

  落座后,徐老看看桌上幾人,開口說:“有話咱么提前說清,說清了再喝酒就痛快了?!?p>  幾人連忙附和著說是。

  “趙家的事我弄明白了,相信你們?nèi)齻€也猜個八九不離十。我就不廢話了。還有點事,我也要告訴你們,不然以后我死了,你們還要罵我?!?p>  “爺爺,您瞎說什么呢!”徐倩說道。

  徐老沖徐倩笑笑說:“怎么是瞎說,人哪有不死的,何況我都九十了,還能活幾年?!?p>  “爸爸,現(xiàn)在活一百多歲的大有人在,何況您身體一向不錯。”王東英也給他開懷道。

  徐老擺擺手,說:“英子,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要是你還在我身邊,我還得多活十年??上О?!”他見王東英有些尷尬,又轉(zhuǎn)移話題說道:“為什么說你們會罵我呢?我也不怕丟臉,教子無方??!”

  三人不敢說話,等著他把話說完。

  “我有三個兒子,徐倩的父親是我最小的兒子。從小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這次趙文凱的事他也有份?!毙炖弦荒槡鈶嵉卣f。

  王書舟三人一聽很是詫異,沒想到徐倩的父親會向徐倩下手,也許他并不知道徐倩會參加進來吧。

  “好了。事情我說了,你們不用怕我,該罵就罵吧!”徐老很是光棍地說。

  “爺爺你可別瞎說了?!毙熨粴獾?。

  “我這怎么是瞎說,子不教父之過嗎?!毙炖匣⒅樥f。

  “徐老,您是坦蕩人。我們?nèi)齻€也不是不明事理的。這事您給我們說了,我們幾個敬重您為人。這事以后就別再提了。”張會廷當即表態(tài)道。

  “呵呵,你這人挺痛快。我聽小倩說過你,手段很高?!毙炖峡粗鴱垥⑿χ渌终f:“你們可不要顧及我的身份,我現(xiàn)在的身份就是徐倩的爺爺,一個老頭子而已。”

  張會廷也笑著說:“我現(xiàn)在也沒把您當官,就當你是徐倩爺爺呢。不沖別的?!彼靼仔熨坏母惺?,不提她爸爸一句話。

  王斌亮這時說:“是啊,我可一直當你是徐倩爺爺,再說你還把大寶送去當兵了,我們很感謝你呢。”

  王東英這時也說:“爸爸,您別多想了,身體要緊。”

  徐老見幾人不計較,且并不似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也就放下了。等了會兒又沖王書舟說:“聽小倩說,你會功夫?還教了小倩幾手?!彼@么一問,三人明白徐倩并沒有說龍圖棒的秘密。

  王書舟看了眼徐倩,對徐老說:“懂一點。”

  “懂一點!我看不簡單吧,今天下午我看了看小倩的身手,那可不簡單。”徐老笑著說。

  “還算可以。最近跟著離清方丈、霖靜長老學了不少東西?!蓖鯐壑缓冒褍晌淮髱煱岢鰜?,希望徐老聽說過他們的大名。

  “這兩個人我知道,都是世外高人,他們會對你青眼有加,看來你不簡單。前兩天我看走了眼,只注意到了大寶。怎么樣,想當兵嗎?”

  “爺爺,您怎么今天晚上凈瞎說話!”徐倩氣鼓鼓地瞪著徐老。老人卻一點不生氣,樂呵呵地看著她說:“小倩,你今天總發(fā)脾氣?這樣可不淑女?!?p>  王書舟回答說:“我當不了兵,過歲數(shù)了。再說我這樣的,沒軍人那種錚錚鐵骨?!?p>  “好吧?!币膊恢炖鲜潜恍熨徽f的不好意思,還是王書舟真的不很適合,他沒再勸。

  事情說開了,氣氛也顯得融洽不少,接下來就是吃飯喝酒。徐老年事已高,王東英陪著回去,幾人送到了車上這才轉(zhuǎn)回來繼續(xù)。

  不是有句話叫:沒有吃飯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再來一頓。這話一點不假,觥籌交錯之中,酒酣耳熱之際,人最容易放松戒備,也容易達成承諾。王書舟雖然性格有些沉悶,可這幾天四人患難見真情都成了自己人,也放開了,酒到杯干。徐倩雖是女孩子,但人家是見過世面的,洋酒不知都喝過多少,何況她現(xiàn)在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不過徐倩的自控很好,并不像他們?nèi)齻€男的那么傻喝。

  喝的都有幾分醉意時,這才進行的慢了。只是王斌亮一直在埋怨兩人喝酒不實在,說是他倆總以大欺小。這時徐倩突然說:“我用那兩千萬注冊了一個公司,法人是舟子?!?p>  三人正在叨叨著酒話,聽她一說都朝她看去。這好像都成習慣了,只有徐倩一說話,幾人不管在干什么都會停下,聽她說什么。這次也不例外,都瞅著她,等她繼續(xù)。

  徐倩看看他仨,笑笑說:“是個網(wǎng)絡(luò)公司,我是總經(jīng)理。”

  “那我呢?”王斌亮問。

  “你和老張是股東。”徐倩道。

  張會廷詫異的說:“我怎么也成股東了?這不合適吧!”

  “合適。反正你現(xiàn)在也是一個人,就當你賣給公司了。”徐倩說。

  張會廷沒有說話,但卻能看出,他挺感激徐倩和大家的。

  “徐倩,我們仨什么也不懂,你把我們弄進公司干什么?”王書舟問道。

  徐倩看他一眼,有些不悅,說道:“錢是王寄國給的,大家都有份。你要不愿意要,可以當不知道?!?p>  王書舟想她忙著組建了公司,自己白得不說還說這話,有些不地道,于是說:“徐倩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幫不上忙還白占位置,覺得不合適?!?p>  徐倩臉色卻更難看了,也不看他,盯著桌面說:“你別‘我們,我們’的,亮子和老張都答應(yīng)了。你不愿意是你的事?!闭f完把她面前的酒端起來喝掉了。

  張會廷人老成精看出點眉目,這時沖王書舟使個眼色,又開口大聲道:“書舟,你這就不對了,徐倩費心為咱么做點事容易嗎?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王書舟會意,馬上端起酒杯說:“徐倩,對不起,我不會說話,別往心里去。同時我謝謝你!”說完他一口把酒喝完。

  王斌亮暗地里沖他比比大拇指,意思是:行,會來事。同時嘴里說:“姐,你別理他。我還不知道他。這貨是被‘法人’砸暈了,恐怕他不知道這是干嘛的。不過姐,‘法人’是干什么的?”

  徐倩明知他們演戲,心里卻也很高興,這說明他們還是在意她的。她抬頭看看三人,說:“我成立這個公司的目的有幾個方面?!币娙苏J真聽著,她的心里又高興幾分,接著說:“總之是為了大家好?!?p>  三人一致點頭,說:“好?!比缓蠖己逍ζ饋?。

  張會廷端起酒杯說:“跟你們在一起我覺得年輕了很多。我這糟老頭子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啊,哈哈,來謝謝你們?!彼@時是真的十分感激這三個年輕人,要不他到死什么樣?他想想就凄涼。

  王斌亮說:“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那里睡。老張別拽了,干!”

  王書舟一聽王斌亮把他們倆經(jīng)常對的歪詩念出來,馬上接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干!”

  徐倩聽得有趣,也湊熱鬧說:“暫憑杯酒長精神,少喝一杯就丟魂。干杯!”

  幾人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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