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天后。王書舟在王詩靈、王詩墨的指導(dǎo)下,終于突破到了金丹期。這很大一部分歸功于王詩墨,與他的切磋讓王書舟受益匪淺。
相比王書舟,王詩墨的破境速度如同坐了火箭。他本來是在開光中期,跟王書舟差了九個小境界的,卻在短短十天內(nèi)一路高歌猛進到了金丹后期。往往是王書舟一睜開眼,就看到他突破了,比吃飯睡覺還來的順當(dāng)。十二個小層次,十天時間就這么如同喝水一般過了。
有了金丹后期的對手切磋,王書舟經(jīng)驗長得不是一般快。更何況王詩墨還是境界在分神期的高高手。王詩靈和人家也差了兩個境界,更何況王書舟。
“大哥。這些天你一直在指導(dǎo)我,放棄了自己的修行。不如你在此地修到元嬰期,然后咱們再去日本?!蓖踉娔岢雒魈斐霭l(fā)去往日本,王書舟卻有些不舍就此離去。覺得王詩墨進展神速,等他到了元嬰期再去,會省不少力氣。
王詩墨卻搖頭道:“欲速則不達,我差一步到元嬰,已是極限了。需要再穩(wěn)固一下,不然易生心魔。你到了金丹初期,在這獄界里已經(jīng)對手寥寥,又何必瞻前顧后?”
王書舟一愣,汗顏道:“大哥說的是,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兄弟受教了。”之前在王詩靈的一再勸解下,他才決定突破金丹再去日本。沒想到得知王詩墨修為高深后,卻有了取巧之心。
“其實,以你的年齡,有此修為已經(jīng)很不簡單了。即使在天元界,也屬難得了。所以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只是我要提醒你的是,滿招損,謙受益,切不可持才而驕。許多聰明人因為驕傲,最后卻落于下流。切記,切記?!币娡鯐埸c頭,他又道:“我如今雖然修回到了金丹期,可獄界里天地元氣特殊,限制了我很多神通的施展。因此我實力不過金丹初期或者更低,你要知曉。”
王書舟有些不懂,問道:“這是為什么?如果我去了天元界,是否也會受到限制?”
“此事你不用多想,這只跟我自身的天賦神通有關(guān)系。我最厲害的招式不是武技,所以才如此。”他見王書舟皺眉思索,又道:“你怎么這么八卦,什么是都要問清楚?”
王書舟尷尬笑笑道:“活到老,學(xué)到老嗎?藝多不壓身?!?p> 王詩墨搖頭,講道:“我的天賦神通跟武技不同,是天生的,存在記憶深處。等我的實力夠了,會自動解鎖。怎么樣神奇吧!”見王書舟果然很驚訝,他笑笑道:“在天元界里,有很多你們這里傳說中的生物,比如我就是麒麟中的一種。還有龍,鳳凰,大鵬這些神獸,還有些低級的,還有魔獸,總之種類多的記不過來。高級別的神獸都有記憶傳承,這些傳承統(tǒng)稱‘天賦神通’,都是些跟天地元氣結(jié)合很緊密的招式。嗯...就像魔法,這樣說,你能領(lǐng)會嗎?”王書舟點點頭。王詩墨又接著道:“獄界的天地元氣跟天元界相差比較大,怎么說呢,嗯...成分,元氣里含的成分不一樣。這里的天地元氣有些駁雜、混亂,靈氣含量非常低,雜質(zhì)卻很多。因此,如果我用的話會很危險,比如這個......”
他說著說著,王書舟就見他腦袋上方一米多,突然出現(xiàn)一個透明錐狀的東西,被太陽一照閃閃發(fā)亮,晶瑩剔透。
“冰錐???”王書舟認(rèn)出了這個東西。
就見王詩墨手一揮,那冰錐急速向遠處飛去。再看,王詩墨腦袋上又憑空凝聚出來一個大點的,王書舟正想靠近想看時,突然那冰錐‘嘭’的一聲炸裂了,嚇了他一跳。
“你也看見了,很不穩(wěn)定。這還是低級神通,如果是高級的,像冰魄神針,那威力大的能把人炸成渣。”王詩墨道。
雖然王書舟不知道‘冰魄神針’是什么,但聽著比冰錐可高級多了,應(yīng)該威力不小。
“如果四尺凝在手,我還能發(fā)揮出金丹后期的實力??涩F(xiàn)在,最多金丹初期,和你一樣。是不是有點覺得我像紙老虎?”王詩墨自嘲道。
王書舟搖搖頭,道:“哪能,切磋時你可揍得我很疼的?!?p> 兩人聊到很晚,王詩墨才去休息。王書舟卻掏出手機給徐倩打了個電話,一是保平安,讓那邊的人別擔(dān)心自己;二是他也想知道徐倩最近情況。
剛撥過去,那邊就接通了,兩人許久未見,聊了一個多小時。都是些家長里短,并沒有風(fēng)花雪月。卻都能感覺到對方滿滿的情誼。
王書舟掛了電話,腦海里回憶著和徐倩在一起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因為感激,才喜歡徐倩的。漂亮又有氣質(zhì)的女孩誰不喜歡?只是之前他覺得徐倩有些高不可攀,她各個方面都非常出眾,又非常有背景,不是他這農(nóng)村出來的小子能惦記的。如今隨著修為增加,對世事看的更透,把那門戶之見拋到了一邊。并不是說他修為高了,武力強悍,才覺得自己牛了。而是思想隨著修為越來越高了而已。這里面徐倩的主動,也占了很大原因。用王斌亮的話,王書舟就是一個悶罐子,不打不碎。徐倩很清楚這一點。
話不多徐。第二天一早,兩人向日本進發(fā)。以二人的修為,不想讓人看到很容易的。其實金丹期已經(jīng)可以御劍飛行了,只是獄界里沒有合適做飛劍的材料。而且,金丹期其實可以間斷性的御空,只是很耗費靈氣,一般也不會閑著沒事飛飛。所以兩人很順利地上了一艘去往日本的貨輪。三天后,到了日本鹿兒島,兩人下船,朝富士山進發(fā)。
此時正是五月份天氣,日本的春季走的比較晚些,因此一路上鶯歌燕舞,鳥語花香。
“不得不承認(rèn),日本比華夏環(huán)境好不少。你看這里處處整潔,看不到任何垃圾,再看著天,晴空白云真是不錯?!蓖踉娔袊@道。
“呸?!蓖鯐蹧_路中央吐口濃痰,道:“是嗎?你要知道,經(jīng)濟是大眾素質(zhì)提高的基礎(chǔ)。這日本和那些西方列強,都是靠掠奪來的財富,提高的國民素質(zhì)。這華麗的外表下,隱藏著的是骯臟惡心的侵略史。”
王詩墨搖搖頭,指著一個方向道:“咱們從這里走吧。即順路又能賞櫻花。”
果然走了不到十里路,遠遠地就看到了那片燦爛的櫻花。游覽的人不少,卻井然有序,也不顯得擁擠。王書舟這是第一次來日本,也是第一次看這櫻花,覺得名不虛傳。
兩人正走著,突然前方人群一陣騷動,期間還傳出幾句中文。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朝前擠去。等到了近前,見一群人圍在那里。中間是四個年輕姑娘,正在與兩個長相猥瑣的男子在吵架。王書舟聽不到日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只聽到其中有兩個姑娘讓那兩人滾。
王詩墨一看,卻道:“他鄉(xiāng)遇故知了。走,咱們進去看看?!闭f著他前頭帶路,擠開人群進去了。
四個姑娘正在吵著,看到兩人擠進來,不由得面上露出一絲喜悅,其中一個叫道:“悟身師伯,在這里見到你真是太好了?!?p> “阿彌陀佛,四位師侄,這是何事?”王詩墨切換成悟身道。
這時,那兩個猥瑣男人想走。王書舟展身擋住了,緊緊盯住二人。
“哼。這兩個日本人,不是東西。師伯幫我們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币粋€雙眼靈動的姑娘牽著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女孩道。
悟身道:“靜怡師侄,你先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那個靜怡聽悟身問話,不由得雙頰緋紅,卻沒開口。她身邊十來歲的小女孩,聲音清脆地道:“師伯,這兩個人說讓四位姐姐去拍電影。我們不想去,趕他們也不走?!?p> 王書舟一聽,頓時明了,沖兩個日本人道:“滾!”
那兩人本打算走的,聽王書舟一喊,卻露出挑釁的表情,嘰里咕嚕說了幾句。王書舟不明所以,悟身解釋一遍。原來這倆是本地一個黑社會成員,出言恐嚇王書舟。
聽明后王書舟沖二人笑笑,二人正以為得逞時,不想王書舟突然伸手抓住一人衣領(lǐng)提了起來,一腳踢在那人小腹。那人瞬間飛起,摔進了林間小湖里。另一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也被王書舟用同樣的辦法踢進湖里。他期間把靈氣透入了對方要害,估計這二人的前列腺功能會急劇衰退吧。
“好棒,好棒!大哥哥,你真棒!”那個小女孩歡喜地叫道。王書舟見她長得可愛,又性格喜人,沖她笑笑。
靜怡問悟身道:“師伯,這位師兄是哪位?”
“他是我的弟弟,名叫王書舟?!蔽蛏淼?。
靜怡一愣。她身邊的三位也眼神古怪地看看王書舟。王書舟知道她們在想什么,自己的輩分問題,一直也讓他尷尬。還在王家村時就是這般,沒想到如今不如江湖,輩分更是水漲船高。只好道:“眾位不必掛懷,叫我書舟就行了。”
悟身道:“大家各交各的。書舟,我給你介紹一下?!?p> 那靜怡道:“不敢有勞師伯金口。我來吧!我們是峨眉山WS觀的,我叫靜怡,這三個是我?guī)熋?,靜晨、靜露、靜芳。多謝少俠相助。”
“不用謝!相比幾位不愿臟了手而已,以四位的身手,自然是不用怕的?!蓖鯐劭闯鲞@幾位修為不錯,只比之渡海差了些。
“師伯,家?guī)熍c兩位師叔也來了日本,您隨我們一塊去見見吧!也好讓我們表示感謝!”靜怡道。
悟身道:“師侄,我與書舟有事在身,這恐怕......”他還沒說完,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過來拉住他的手,撒著嬌說:“師伯,您隨我來吧!”說著就拉著悟身走。悟身只得看看王書舟,王書舟也不好意思阻攔,于是就跟著去了。
幾人走了一段,越走游人越少。王書舟與悟身相視一笑。等到了停車場時,四周沒了一個游人,顯得冷清異常,幾個姑娘也發(fā)覺了不對。
正這時,就見從幾輛車?yán)锵聛硪恍┤耍际潜胄未鬂h。身后也從隱蔽之處出來幾人,把返回的路給堵住。這些人身上都帶著滿身戾氣,一看就是長期拼斗的不良分子。
一輛黑色奔馳的門打開,從里面下來一位穿著和服的中年男人,腰里插著兩把刀。他干練地走到幾人身前,戴著一副桀驁不馴的面容說了幾句日文。悟身翻譯一遍。原來是剛才那兩個人所在的社團,討說法來了。
王書舟看看幾個女孩子,對悟身道:“大哥,怎么辦?”
悟身沉聲道:“除惡務(wù)盡?!闭f完他對那日本人說了幾句。那日本人大吼一聲,拔出刀來。可還沒等他動手,王書舟一腳已經(jīng)把他踢飛。
其它日本人見幫里堂主一招沒出就被人踢飛,心生怯意。這時王書舟與悟身展開身法向他們沖去。沒有一人能逃脫,也沒有一招之?dāng)常瑤孜鼤r間都被擊斃。
幾個女孩子見二人如此迅捷地解決戰(zhàn)斗,都被驚的花容失色,那小姑娘更是被靜怡緊緊摟在懷里。
王書舟走到被踢飛的日本人身前,道:“給你一個忠告,再敢來找事,我會殺去你們總部?!闭f完也不管他聽懂沒聽懂,一腳把他踢暈。
悟身對幾個女孩子道:“走吧!”
等上了她們租來的商務(wù)車,幾個姑娘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那個小姑娘卻問王書舟道:“大哥哥,你功夫真好。你教我好不好?”王書舟沖她笑笑說:“你們WS觀的功夫也不錯啊!趙疏影前輩功力深厚,乾坤一氣決堪稱神功絕學(xué),何必舍近求遠呢!”
幾個姑娘聽他提到師祖,都驚訝地看著他。王書舟卻不知道,趙疏影近些年已經(jīng)很少露面,幾乎一直在閉關(guān)之中。于是就嘰嘰喳喳地詢問起來,氣氛緩和不少。
到了酒店,WS觀的三位大師迎了出來。簡短介紹一下,三人分別是林音、林妙、林定。介紹完一眾來到茶社攀談。
坐下后,林定看看悟身道:“師兄不僅佛法高深,如今修為也讓我看不到端倪了,恭喜!”悟身笑笑,說:“近期剛有突破,師妹見笑了。”
“師兄,我們來此的事情辦完了,正想游覽一番。不如由我們驅(qū)車送兩位道富士山?”林音對悟身說。
“師妹,我也不瞞你,這次的事情很麻煩,我不愿連累到貴觀。所以....”悟身不便細說,但好心勸告。
林妙笑笑道:“師兄放心,我們可以送一程,到了山梨我們就要趕回華夏了。”
悟身見她們?nèi)绱耸⑶?,只好點頭同意。
于是,眾人又租賃一輛車,一起去往富士山。
路上很順利,五天后到了山梨境內(nèi),離富士山還有三十多里。
這天中午,一眾在一家餐館吃飯,沒想到快要吃完時,卻發(fā)生了事情。那個叫靜羽的小姑娘去廁所后,半天沒有回來,等靜怡去看時,廁所里卻空無一人。幾人忙去問老板,卻一問三不知。
靜怡眼中含淚道:“會不會是那個黑社會把師妹綁架了?”
“不會。”王書舟肯定道。他與悟身都已經(jīng)是金丹期,一般的人想這么無聲無息地靠近他們,根本不可能。除非是如他們一般也是金丹期。想到此他看看悟身,悟身沖他搖搖頭。
“那會是誰呢?出了那些人,我想不出還有誰。”林音道。
“師妹不用擔(dān)心,我們馬上四處尋找。這么短的時間,那些人不會跑多遠?!蔽蛏碚f著,又沖王書舟道:“我與書舟各找一個方向。你們?nèi)?,分出兩人找一個方向,剩一個人與四位師侄一起。好了,書舟我們走。”說完他踏出飯館,也不怕普通人驚訝,展身跳上屋頂,沖一個方向去了。
王書舟也不敢怠慢,出了飯館,朝另一個方向去了。一路上展開神識,不斷地搜索著異常情況。這里可是變態(tài)的日本,那么可愛的小姑娘可不能有什么意外。
這一找,只找到晚上,也沒有一絲線索,電話里眾人都十分焦急。王書舟此時已經(jīng)找了二十多里,他看著燈光璀璨的城市,覺得如大海撈針。不禁有些焦急起來。
突然神識中,他發(fā)現(xiàn)一個人正盯著他,像是在笑。他馬上停下身來,向那人看去。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有著一張干凈俊美的面容。眼睛很大,鼻子高挺,薄薄的嘴唇翹著,正用那雙迷人的眼睛盯著他。王書舟感覺不出他有什么修為,但卻覺得他很不一般,他仿佛融入進了四周的環(huán)境。王書舟不敢松懈,功力運到頂峰,落在少年身前道:“你好!請問你見沒見到一個十來歲的華夏小姑娘。”
那少年興趣盎然地盯著他,道:“看到了,她回去了。”
王書舟一愣,凝神看他。進了才看出來,這少年是個歐亞的混血兒。頭發(fā)是黑色的,皮膚白皙之中微黃,眼睛卻是天藍色的。很帥氣的一個少年。他掏出手機給悟身打個電話,果然,悟身在電話里道:“書舟,人找到了。我護送她們連夜坐飛機回華夏,事后咱們再電話聯(lián)系?!薄昂玫?。”說完,王書舟掛了電話,沖這個少年道:“你怎么會知道的?你是什么人?是不是你帶走的她?“
少年笑笑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至于怎么知道的,是因為我剛好看見而已。那么漂亮的小姑娘以后可得看好了?!闭f著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緊緊盯著少年的表情,王書舟道:“不用再裝了。你剛才能發(fā)現(xiàn)我,就說明你不簡單。我看不出你有修為,只能有兩種情況。你沒有修為,或者你的修為遠遠超過我?!?p> 少年道:“你一個大活人,在高處跳來跳去,以為自己是蜘蛛俠么?我當(dāng)然能看到,有什么奇怪?!?p> “你到底是誰?找我做什么?明人不說暗話?!蓖鯐蹧Q定不跟他再胡扯,他在內(nèi)心中覺得對這少年有些害怕。這是種直覺,自他得到龍圖棒,天元調(diào)神決修到第三節(jié)后,時常會有一些這種直覺。記得在潭灣時,當(dāng)時剛救了那孩子,他在酒店內(nèi)心不安,就是這種直覺。后來果然出了閻家的事。今天一見到這少年,他的這種直覺就又來了。
“我是誰你不必這么在乎,你就叫我平天好了。我找你自然有事,你想不想聽聽?”少年帶著高深的口吻道,眼神也露出一種凌厲來,盯著王書舟的雙眼。
王書舟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毛,為了擺脫這種情緒,王書舟高聲道:“你先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