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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兩個修道者

下山

最后兩個修道者 神經(jīng)電梯 1918 2019-10-30 19:47:13

  道家修煉,據(jù)《莊子》載傳自“軒轅黃帝問道于廣成子”,數(shù)千年前代代相傳,上古時代是修道的黃金時期,證道成仙者不知凡幾。千年前,天地劇變,自此之后天地靈氣劇降,直至三百年前靈氣幾至全無。

  道家修煉之學(xué),講究性命雙修,生道合一,身神合一,天人合一?;佚堄^上古所傳,在上古時期,在所有門派中忝居末尾,因為所修功法,修行進(jìn)境慢,對靈氣吸收少,到天地劇變時反而得以留存。正如恐龍時代的毀滅。

  一日,越千山從入定中醒來。自忖所修上清玄功進(jìn)境艱難,遂收拾行李,換成書生

  裝扮,牽上黑驢下得山來。

  衡山府至白沙府的官道上,行人,行商,踏青的旅客絡(luò)繹不絕。

  越千山騎在驢上,緩步前行,欣賞著沿途的水光山色。

  遠(yuǎn)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數(shù)騎奔來,當(dāng)先一紅衣少女騎術(shù)嫻熟,一馬當(dāng)先。行至前方一輛馬車處,一拉韁繩,黃驃馬立停,打橫于路中,擋住了馬車去向。紅衣少女一躍而下,脆聲開口,“姐姐,你我投緣,為何不告而別”?

  白發(fā)車夫停下馬車,靜靜坐于轅上。馬車門簾輕輕一掀,探出一個扎著雙丫髻的小女孩,約莫十三四歲左右,對著紅衣少女一施禮,“老爺已經(jīng)來信多次催促,言明不可誤了事,迫不得已,小姐才不告而別。還望大小姐原諒則個”。

  紅衣少女一笑,“原來如此,那小妹就于前方酒店為姐姐餞行,以免失了禮數(shù),望姐姐能移玉步”。

  馬車內(nèi)響起一聲宛若空谷幽蘭般的嘆息聲,“那好,只是叼擾妹妹了”。

  隨后,幾騎趕到,當(dāng)先是一位劍眉星目的錦衣公子。笑道,“李妹妹真是行色匆匆,也不知昧愚兄一聲”。簾后悄無聲息,錦衣公子略顯尷尬,正欲再次開口。紅衣少女一個翻身,上了黃膘馬,“駕”正欲奔走,不想旁邊伸來一個黑乎乎的物事,一驚之下差點摔下馬來。定睛細(xì)看,原來是一頭黑光發(fā)亮的毛驢,正親昵的伸出舌頭來舔黃驃馬。

  “你這犟驢,一點都不聽話”。越千山臉一紅,一拍驢頭,用力一拉韁繩,強(qiáng)行把黑驢拉開。

  “色驢”,紅衣少女如花似玉的臉上一紅,呸了一口,騎馬急行。

  越千山尷尬不已,自忖這頭黑驢真是貪杯好色,沖紅衣少女拱手一禮,“失禮了”。

  緊隨其后的錦衣公子三人相視一笑,搖搖頭,驅(qū)馬前行。

  定了定神,越千山留了一分心思,不再像剛才那樣神游戶外,以免驚嚇到他人。

  車夫一甩響鞭,馬車?yán)^續(xù)前行。

  行了一里左右,前方三岔口路邊出現(xiàn)一家酒肆。紅衣少女與錦衣公子一行人正在酒家門口等候。

  馬車停于路邊,身著綠色裙子的小丫環(huán)扶下了一個罩著白色面紗的婀娜少女,一身白色衣裙,體態(tài)火辣,一雙纖纖玉手宛如蔥管。

  錦衣公子上前一步,拱手一禮,“李姑娘,請移玉駕,樓上已備好清凈的雅座”。當(dāng)先而行,風(fēng)度翩翩,好一個濁世佳公子。

  越千山任黑驢自由活動,走進(jìn)了酒肆,

  點了一壺酒,兩樣菜,自斟自飲。“到張兄家拜訪完畢,依師傅所言,回龍觀一脈修行講究隨緣,入世皆出世,聽聞中原武風(fēng)強(qiáng)盛,何不一觀,或?qū)ξ业男扌杏行┰S增益”。

  細(xì)斟慢飲畢,黑驢也從林中跑了出來,起身欲作,樓上下來一行人,正是紅衣少女一行人。越千山遭雷擊,“太熟悉了,多少日子魂牽夢繞,多少個不眠之夜”。紅衣少女見越千山如魔怔一般,嘴角一撇,“有其驢必有其主”。昂首而過。

  白紗少女捊順被風(fēng)吹起的白紗,雖是驚鴻一瞥,眼如秋水,冰肌玉骨,絕世容顏終得旁人一窺。

  錦衣公子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是再見還是驚為天人,眼中一片火熱。

  玉臉飛起一片紅霞,白紗少女碎步急行。

  “是她,不是她”。前世逝去的初戀啊。搖了搖頭。越千山失魂落魄般走出了酒樓。

  紅衣少女與衣姑娘話別之后,翻身上了黃膘馬準(zhǔn)備返回,錦衣公子萬般不舍,但佳人去意已決,只得一咬牙,跨上了馬背。重重地抽了跨下駿馬一鞭,馬兒吃疼,如離弦之箭往回沖去,騰起一片煙塵。

  馬車上,小丫環(huán)笑道,“小姐,你看那個小眼睛的胖書生看到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真是笑死個人”。

  “小雙,跟你說了,不要給別人起外號”。

  小丫環(huán)吐了吐舌頭,“是。話說那位成飛成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

  白衣少女沉默不語。

  “小姐,你看那個胖......書生一直跟在我們馬車后面,要不要何叔去趕走他”。

  “這是官道,誰都可以走的,走吧,天也快黑了,到前面小鎮(zhèn)歇息去吧”。

  馬車駛進(jìn)了小鎮(zhèn),白衣少女三人住進(jìn)了鎮(zhèn)上的唯一一家客棧。

  用過了晚飯,越千山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默念了一遍清心咒才漸漸入睡。

  月上中天,只聽得一聲聲蛙鳴,整個小鎮(zhèn)都陷入了沉睡中。

  三更時分,數(shù)道黑影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了客棧,來到一間客房前,為首的黑野用手指沾了些口水,捅了一個小洞,從懷中掏出了一根銅管。

  “住手”,身后傳來一聲低沉的喝聲。駭?shù)萌艘粋€激靈,回首望去,只見院中站著一個老人,正是白天那個何姓車夫。

  三人相視一眼,默不作聲,各自從腰間抽出了長刀,把車夫圍在中間,一齊揮刀斬去,一刀斬向頸部,一刀破向腰間,最為猥瑣的是那個駝背,就地一滾,一刀扎向車夫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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