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p> “我們是免費給您干活的,”
“嬸子,我們跟飛羽妹妹打賭輸了,這是來履行賭約的,您要是不讓我們干,我們不就成了輸不起的人了嗎?這不行,我們雖然混,但是還是要講規(guī)矩的?!逼堅郎疆吘鼓钸^兩天書,會說話。
虞氏狐疑的看著幾人,打賭?她看著幾人的衣服,瞥了閨女一眼,“你是不是威脅人家了?”
“親娘哎,我是那樣的人嗎?”上二丫抱著母親的手臂大呼冤枉,她怎么會干那樣的事。
然后委屈的看了父親一眼,上承福立馬心疼了,數(shù)落媳婦,“二丫這么懂事,怎么可能做那樣的事,行了,那你跟大郎回去吧,我在這看著,讓他們干吧?!?p> “還愣著干嘛,趕緊拿著家伙去干活了?!?p> “好嘞,這就去?!鄙巷w羽發(fā)了話,四人趕緊干活,什么都沒拿的茍岳山將上承福手中的鋤頭拿過來,去了地里。
虞氏總覺得不對勁,算了閨女不想說那就不問了,“那我回去做飯,這么多人干糧也不夠吃。”
再說本來拉著牛在耕種的兩人,突然發(fā)現(xiàn)多了四個人,他們慌了,趕緊來找上承福,怎么又找人了,這工錢怎么算。
上承福說工錢不變,不管他們做多少,一畝地談好多少就是多少。二人才放下心來,心說上承福家就是有錢,這么點地還請六個人干。
不過,他們也不敢偷懶,要是被那些小混混比下去了,他們怎么好意思收那么多錢。
“爹,十畝地一天能弄完嗎?”上二丫問道。
“差不多,留下兩三畝,明天我跟你娘就能弄完,咱家有牛,省事多了。”
上二丫輕輕踢了上飛英一腳,扔給他一串錢,“哥,你再去借一個播種的農(nóng)具過來?!?p> 現(xiàn)在的播種工具就像八十年代最簡陋的那種,一人在前面拉,一人在后面扶著。播種機基本上是用木頭做的,只有最下面的那個壑土的是用鐵做的。不過即使是這樣,這也是目前最先進的播種工具了,有些地方還要用犁將地翻一遍,然后自己撒種,在將土蓋上,一整套下來費時費力。
上飛英看著懷中的銅錢,心說妹妹真是大方,“好嘞,我這就去?!彼裁靼?,妹妹這是想多兩個人干活,這樣明天父母就不用干了。
上承??粗箝|女,怎么看怎么好,心里美的冒泡泡。
“二丫,來樹下坐著,別把你曬黑了?!?p> 樹下放著兩個小板凳,兩人一人一個,坐在樹蔭下看著他們在地里忙活著。
不一會兒上飛英扛著一個播種工具回來,他拿到地里去,茍哥四人一陣哀嚎,原以為可以在后面干點輕松的活,結(jié)果這家伙又去借了一個回來,還要靠人力,畢竟牛只有一頭。
剪刀石頭布,輸?shù)膬扇?,一個前面拉著播種機,一個后面扶著,贏得兩個翻土。
上飛英也沒閑著,拿著鐵耙子幫著干活。
差不多快午時的時候,日頭正壯,虞氏帶著上飛彤跟夏苗來送飯了。
“哥,休息了,吃飯了?!鄙巷w彤嗓門挺大,站在地頭,隔著老遠地的另一頭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天啊,終于能休息了?!比埌Ш簦伎焖懒?,那三個沒義氣的,沒人換他過來拉一會兒。
幾人擦了擦汗過來吃飯。因為人多,虞氏煮的雜糧面條,一人一大碗,炸的肉醬,她還燉了只雞,每人一碗雞湯,兩塊雞肉。
再加上帶來的干糧,豬頭肉,夠那么多人吃了。
虞氏她們?nèi)齻€在家里吃了,上二丫端著碗跟他們一起吃飯。
大家伙直接坐在地頭,端著碗嘩啦啦的吃著,很快就將一碗面吃完了,虞氏幫他們盛湯,每一塊雞肉都不小,畢竟山雞的個頭本來就挺大。
夏苗挨著丈夫,給他擦汗,看著他吃的那么香,嘴角忍不住掛上了笑容,輕聲詢問他累不累。
上飛英則問她今天孩子乖不乖,吃了多少飯,一會兒早點回去休息。
朱強他們在一旁起哄,捏著嗓子學(xué)他們說話,“累不累啊,”“有沒有好好吃飯吶,”“回去好好休息哦”
鬧得夏苗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埋在丈夫的肩頭。
上承福他們被四人耍寶給逗得哈哈笑。
地頭熱熱鬧鬧的,氣氛挺好。
忽然上二丫將碗放下,迅速掏出彈弓,從衣兜里掏出四粒大小差不多的石子,對著半空中瞄準發(fā)射,一共射了兩次,一次射出去兩顆石子。
大家還沒反映過來,只聽后面噗通幾聲,從天上掉下來四只個頭不小的鳥。
“掉下來的鳥給你們四個的,還愣著干嘛,去撿啊?!?p> “?。颗?。”茍哥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放下碗跑了過去,一人拎著一只灰白相間的鳥過來,個頭不小,差不多兩斤的樣子。
“二丫這真是給我們的?”朱強不確定的問道。
茍哥給了朱強后腦勺一巴掌,“二丫是你叫的嗎?叫羽哥。”
可以說剛剛上二丫那一手將茍哥給鎮(zhèn)住了,僅用一個彈弓,雙發(fā)將天上的鳥兒打下來,這已經(jīng)不是力氣大能做到的了,這是有真本事的人,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羽哥、”三人立馬站好喊人。
上二丫高深的點了點頭,“四只鳥是給你們的,行了,坐下吃飯吧?!?p> “是,羽哥?!边@次是四人異口同聲,將鳥用草繩綁好后,開始端起碗繼續(xù)吃飯。
上承福幾人傻眼的看著他們,這是什么操作,咋就叫上羽哥了,不對他家這是閨女,叫也應(yīng)該叫羽姐才對,啊呸不對,叫羽姐也不對,就不應(yīng)該這么叫,跟混混頭子似的。
“二丫,”虞氏不贊同的看著閨女。
“娘,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他們喊我羽哥,跟你們喊我二丫是一樣的,都是我不是嗎?所以不要在意這些。”
“這樣嗎?”虞氏覺得不對,可是又覺得閨女說的有道理,不過一個稱呼罷了。
“姐,這個稱呼超酷誒?!鄙巷w彤雙眼冒星星的看著姐姐,她總是那么厲害。
上二丫做了個摸頭的東西,小爺就是這么帥,天生麗質(zhì)沒辦法啊。
吃完飯休息了兩刻鐘,大家伙開始干活,上午耕了五畝多地,下午估計到不了酉時就能弄完。
期間,虞氏過來送了兩次水,對于狗子跟朱強他們的看法也改觀了一些。
上二丫就躺在樹干上數(shù)葉子,誰要是偷懶了,就拿石子扔誰,經(jīng)常能聽到他們捂著屁股哇哇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