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請大夫過來給飛羽妹妹看看?!迸硭祭噬袂榫o繃著,看不出來什么,但是彭武卻從他那雙沒有波動的眼中看到了緊張與擔憂。
上二丫趕緊出聲,“表哥,不用請大夫,就是一點皮外傷早好了,還有小姨別緊張,就是被狗撓了兩下,其實喝酒沒事的?!?p> “被狗撓了,你沒事惹狗做什么,傷到哪了?小姨瞅瞅?!庇菪∏邕€是不放心,將她的手拉過來,將衣袖往上挽了挽,手臂光滑白皙,根本沒有傷。
“什么狗,是、、”上承福忍不住開口。
“爹,這事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上二丫趕緊打斷父親,不要再說了。
上承福動了動嘴,不在說了,給閨女留點面子。
“小姨,您看,早就好了,我爹就是小題大做。”
說完,還不忘沖她爹翻個白眼。
上承福沒話說,閨女身體的自愈能力實在是強大,昨天被狼抓的,今天那就好了,連個疤都沒有。
即使如此,虞小晴還是比較謹慎,“二丫,這酒今天就不喝了,等一會兒走的時候讓思朗裝一壺給你帶著,等傷徹底好了再喝怎么樣?”
好吧,上二丫沮喪的點頭,下回絕對不能再受傷了,就是不小心傷到了也不能讓家里人知道了,要不她的伙食就會被限制,痛苦啊。
等吃了中午飯,上承福參觀了一下鏢局,順便問了問妹夫,知不知道那個武館的事,彭武說那個武館的洪三跟他是兄弟,人不錯,飛羽在那干你就放心吧,我會看著的。
上承福這下心里踏實了,沒問題了,妥妥的,此次來縣城的任務圓滿完成。
兩人來的時候拎著禮盒,回來的時候拎著多一倍的禮品。
門口外不遠處的大樹下,彭思朗遞給了上二丫一個酒葫蘆,里面裝了二斤的酒。
“謝謝表哥。”上二丫歡快的將酒葫蘆接過來。
她喜歡這邊的酒,不只是酒勁大,還有一個原因她沒說,就是這個世界的酒散發(fā)出來的酒勁,跟她修煉出的真氣可以互溶,雖然加成效果不是很明顯,但是卻能一點點的促進真氣變得更加精純,說不定沒有秘籍她也能突破成為準先天高手呢。
“飛羽妹妹,我定親了?!迸硭祭熟o靜的看著她,低聲開口。
上二丫微微一愣,然后臉上露出了笑容,“恭喜表哥了,女方是誰???”
彭思朗盯著她看了一會,就在上二丫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縣丞家的二小姐?!?p> “朱明燕?朱家二女,長相清秀,擅女紅,略通詩詞,為人謙和老實,還不錯,只是表哥,朱家二小姐的性子比較綿軟,你們以后相處只要做到坦誠相待,就沒問題了?!?p> 上二丫將對方的信息背了出來,還點了一下他們以后該怎么相處。
彭思朗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他看著上飛羽想說什么,可是又不知該怎么開口。
“表哥,沒什么事我該回去了,我爹還在那等我呢?”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上承福,正在望著這邊。
彭思朗緊緊抿著嘴,深深地看著上飛羽。
又過了一會兒,上二丫自嘲的笑了一下,“表哥,我走了。”
她朝著始終不開口的人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彭思朗緊緊握著拳頭,到嘴邊的話怎么也問不出口,不是他不想問,而是問出來還有意義嗎?
可是婚事這樣被安排,他好不甘心,而他卻不得不妥協(xié),接受了父親的安排。
看著遠去人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門口,彭思穎不解的看著遠處樹下一動不動的人,仰頭問母親,“娘,哥哥怎么了?”
“他啊,在為自己做出的選擇承擔相對應的后果和責任,去叫哥哥回家了。”
虞小晴推了推女兒,彭思穎一邊喊著哥哥,一邊跑了過去。
她看了一眼丈夫,彭武摸了摸鼻子,“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沒啊,雖然我想讓二丫一直住在這里,但是思朗的確不適合二丫,她值得更好的男子?!?p> 彭武松了口氣,上前拉著妻子的手,“你能理解我就好,走吧?!?p> 回去的路上,上二丫難得的保持了安靜,她靠著軟塌閉目休息,上承福以為她累了,就沒有打擾她。
其實她在回想跟彭思朗之間的事。
來到這個世界,這具身體就是重傷,哪怕身體自愈能力很強,她差點都掛了?;氐搅绥S局,是小姨跟彭思朗一直再細心照顧她。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這就是為什么她會那么喜歡小姨的原因,因為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至于彭思朗,說實話,他長得不怎么好看,武功一般般,還有點患得患失,可是他對自己卻非常的上心。
等自己身體好了,她還教他練武,兩人一起跑鏢,收拾攔路打劫的人。而自己的秘籍第一次毫無保留的交給了一個人,那就是彭思朗。
喜歡嗎?她也說不清楚,應該介于喜歡與好感之間吧,還沒到喜歡,不過如果真的要找個人成親,她是可以考慮彭思朗的。
可惜,不對,應該說幸運吧,一個月前,小姨父問自己覺得思朗怎么樣,她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她本來想說沒問題,但是轉念想了一下,覺得彭思朗的性子有一點別扭,就是取舍總是很難做抉擇,或者可以說他害怕失去不夠果斷,她打算試探他一下,順便幫他把這個毛病改過來。
于是有了彭武與彭思朗的談話,幫他分析將來娶個什么樣的妻子更有利于他的發(fā)展,絕對不能選農(nóng)村女子,還告訴他如果選了官家的女子,他的將來會怎么怎么樣。
彭武跟兒子說了很多,基本上就是說二丫這種條件的不行,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身份。
彭思朗問他那你怎么還娶了虞小晴,她不也是農(nóng)家女。
彭武告訴他,你也可以娶農(nóng)家女,但是后面的一切你都要自己打拼,這個鏢局也不會留給你,你要是愿意,你的婚事父親就不會再管。
結果?還有什么結果,彭思朗都沒有跟父親說自己喜歡上飛羽,更不要說反抗父親娶一個農(nóng)家女了。
在事業(yè)跟愛情面前,他首先放棄的就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