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淅云雖然對他心存感激,畢竟救了她一命,但看他不論是身體還是口氣,都是居高臨下的氣勢,心里就不是滋味,道:“我什么時候跟蹤你了?馬路是你家的?”
南谷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差點害死我們?”
湯淅云急道:“我……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對不起了!”
南谷道:“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要你們警察干嘛?”
湯淅云道:“那你想干嘛?”
南谷道:“不想干嘛!我看你沒有穿警服,也沒帶槍,肯定不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這是你的私自行為??茨愦┑没ㄖφ姓沟?,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湯淅云羞臊難耐,怒道:“你放屁!我會看上你?”
南谷長吁一口氣,道:“那就好,嚇?biāo)牢伊?!?p> 湯淅云咬牙道:“你……”
南谷就指著她道:“今天晚上你欠我一條命!”
湯淅云因為生氣,峰巒起伏不定,喘著粗氣道:“你放心,這條命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南谷道:“我不要你還,我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湯淅云道:“你說,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情,我肯定會幫你做到,我才不想欠你的人情。”
南谷就指著她道:“以后不要跟蹤我,我討厭被人跟蹤。跟蹤我的人,十個要死九個半,你不會永遠(yuǎn)都是那幸運的半個!”
湯淅云怔怔地看著她,沒想到他的條件竟是這么簡單,簡單到她有些傷心,好像他并不是討厭被跟蹤,只是單純地討厭她,雖然她并不是喜歡他,但這種公然被嫌棄的感覺,換作哪個女孩都有些接受不了。
南谷沒有理會她,這時跳下了車,肖遙子和江童也跳了下來,走了過來。
南谷道:“你們兩個就不要去了,我一個人去,你們陪湯警官善后!”
肖遙子揮手道:“好好好,你去吧,剛好我也不想見那個偽娘,見了就起雞皮疙瘩!”
南谷點了點頭,就走向前面的奔馳,雖然玻璃已經(jīng)碎了,但還能啟動,將就也能開開。
湯淅去望著奔馳車遠(yuǎn)去,這時看著肖遙子,道:“他要去約一個偽娘?”
肖遙子點頭道:“對??!約好的啊,晚上見面!”
湯淅云驚道:“他是兔寶寶?”
肖遙子怔了怔,忽地來了精神,道:“對啊,他就是兔寶寶,他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只對男人感興趣,經(jīng)常占我便宜,可討厭了!但我不是兔寶寶,我是直男,很直很直的直男,而且是來者不拒的直男!”說完就賤賤地笑。
湯淅云想到剛剛被他撲倒在地的情景,忍不住頭皮一麻,喃喃道:“怪不得他對我那樣!”
想想確實也是,想她在學(xué)校是校花,在警察局是警花,看慣了男人饞涎的眼神,早已習(xí)已為常,但在南谷的眼睛里,卻從來都看不到這種色彩,看她就像看個男人一樣,看來這家伙確實有點不正常,好好的一個小伙子竟然是個兔寶寶,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像竟然有一些失望。
南谷開車出了町玉山,不到半小小時,就到了江邊,地位定得很準(zhǔn),等他停下來的時候,就停在了一座別墅的門口,門口站著兩個保安,穿著西褲白襯衫,大晚上的還戴著墨鏡。
南谷就給黃其嵋打了電話,不到一分鐘,就見黃其嵋扭著屁股跑了出來,見到南谷站在車旁,抿嘴一笑,道:“兄弟,你終于來了,我一直都在等你呢!車怎么了?玻璃都怎么碎了?”
南谷道:“不是有人要買我的人頭嗎?路上就被這事耽擱了!”
黃其嵋臉色一變,道:“黑虎幫已經(jīng)出手了?”
南谷點了點頭。
黃其嵋道:“那那些殺手呢?”
南谷道:“死了!”
黃其嵋捂嘴道:“你太厲害了,我好崇拜你!”
南谷道:“不用崇拜,我就過來問點事情!”
黃其嵋道:“那把車開進(jìn)去吧!”
南谷道:“不用,走進(jìn)去就行了?!?p> 進(jìn)了大門,兩旁是草坪,上面亮著白色的草坪燈,星星點點,燈中帶著音響,正放著輕柔的音樂。
往前走了一段路,在別墅的正前方,有一個巨大的游泳池,池中亮著燈,池水碧綠清澈,游泳池邊撐著幾個太陽傘,下面放著幾張?zhí)梢?,還有普通的桌椅。
黃其嵋見南谷盯著泳池看,便道:“天這么熱,你要不要下去游一下???”
南谷道:“你別說,我還正有此意,好久沒有游泳了,心里有點癢,但我怕你家里的人有潔癖,沒敢說!”
黃其嵋道:“沒事的,到我家就跟到自己家一樣,千萬別客氣!”
南谷見四下無人,便道:“那行,那我下去游兩圈,剛好一身臭汗!”說完就三下五去二,摘了口罩,脫掉衣服,只剩下一個三角褲衩,由于腰上還帶著手槍,便把手槍扔進(jìn)了泳池里,然后就跳了下去。
黃其嵋望著他一身緊致的肌肉,眼里全是小星星。雖然他也玩過不少男人,但從沒有見過這么棒的身材,比那些健身教練的身材還要好,那些健身教練的身材一看就像是個花架子,哪里像南谷的身材,肌肉里仿佛帶著無盡的力量,而且他身上有不少刀槍留下的傷疤,那才是真正的男人身上才會有的東西,令人著迷。
南谷好幾天沒有這么放松了,游得也是相當(dāng)暢快。
黃其嵋道:“要不我也下去,一起洗個鴛鴦浴吧!”
南谷嚇了一跳,頓時興致全無,忙道:“你別,我現(xiàn)在上去了!”
卻在這時,別墅的大門里就走出一個婦女,一臉富態(tài),濃妝艷抹,像一個潑上油漆的洗臉盆。穿著一件深V粉色旗袍,裹著肚子上的一大塊贅肉,真不知道就她這樣的身材,誰給她的勇氣敢穿旗袍?論長相,確實不敢恭維,就算時間倒流三十年,依舊不敢恭維。大概聽到了水花的聲音,這時走到泳池邊,見泳池里游著一個陌生的男人,估計又是兒子帶回來的姘頭,臉露不悅,隔著泳池道:“其嵋,這是誰?。俊?p> 黃其嵋連忙繞著泳池跑了過去,笑道:“媽媽,這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