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航,這就是你朋友?”
“嗯?!?p> “你小子可以啊,竟然把人家妹子忽悠過來了,還挺漂亮啊,話說,你穿這個樣子是…………”
土波摟著宋書航眼睛時不時向羽柔子那邊掃去,沒辦法,羽柔子是個美人,這會兒又穿著那么與眾不同的衣服,想不吸引注意都難。
再者,雖然土波之前猜測宋書航說的那個“網(wǎng)上認(rèn)識的朋友”可能是女的,但他怎么也沒想到,宋書航會帶著個那么漂亮的女孩過來。
他覺得宋書航看上去那么老實(shí)的一個家伙,怎么可能能在網(wǎng)上忽悠到一個妹子過來見面。
這會兒越想,土波是越覺得小看宋書航了,不由得說道:“書航啊,要不回去后教我兩招?”
“教什么兩招啊,趕緊辦正事吧,人家還有事呢?!?p> 宋書航翻了個白眼,教他?那也得他懂啊,這可不是自己吧羽柔子忽悠過來的,而是羽柔子本來就打算過來,自己只是恰巧認(rèn)識了她而已。
土波嘿嘿一笑,然后問道:“書航,會開車嗎?”
宋書航點(diǎn)了點(diǎn)頭:“會,但是沒考駕照。”
“那沒事,這邊也沒誰會吃飽了撐著來查駕駛證?!?p> 土波轉(zhuǎn)頭就讓一人下了車,讓宋書航和羽柔子坐那一輛。
其實(shí)土波在打電話給宋書航的時候就在和幾個朋友在一起飆車了,本來打算是直接回他外公哪里的,但知道宋書航這邊有事后就帶著一群人過來了,不然的話他還真不好弄多余的車過來。
而后便是各自回家,土波騎著自己的摩托車,宋書航騎著借來的摩托,帶著羽柔子,三人一同前往土波的外公家。
本來宋書航是打算和土波在開車的時候聊聊天的,但奈何,土波和他那些喜歡飆車的朋友們的車都被改造過,馬力十足,這一發(fā)動起來嗓門特大,速度也特快別說是隔著一段距離的土波了,就連羽柔子的聲音宋書航都聽不太清楚,耳邊全是風(fēng)在喧囂。
宋書航騎車的樣子引來了不少人的注視,不是因?yàn)檐囂炝?,而是那畫風(fēng)太詭異了,你能想象兩個人穿著古裝,然后騎著現(xiàn)代的摩托在馬路上飛奔的樣子嗎?
沒多久,幾人來到了土波外公家。
土波的外公跟宋書航之前腦補(bǔ)的有些不一樣,他本來以為土波的外公和大部分的老人一樣,穿著有些土氣的衣服,偶爾還會有一些小毛病,和年輕人有些合不來。
但這一見面,他就知道他錯了。
老人的穿著算不上時髦,但也說不上土氣,而真正讓宋書航覺得自己錯了的其實(shí)是土波的外公在搞鼓的那些小機(jī)械,這可不是古板的老頭會搞鼓的。
可能也是受到了外公的影響,土波也喜歡搞鼓一些東西,那些摩托就是由他改造的。
而后,宋書航又將來這里的目的給土波外公解釋了一下,當(dāng)然不可能將真正目的告訴老人,只是敷衍了一下,然后又詢問了鬼燈寺的事,這期間,老人一直用怪異的目光看著羽柔子和宋書航兩人。
在聽到鬼燈寺后老人還有些驚訝,然后笑道:“想不到現(xiàn)在還有年輕人知道它?!?p> 宋書航一聽,樂了,有戲。
“那阿爺知道鬼燈寺在哪里嗎?”
?。≒S:阿爺是江南地區(qū)這一代對爺爺輩的老人的稱呼)
“現(xiàn)在知道哪里的人不多了,自從哪里被拆后,也很少有人提了,很多知道的人都進(jìn)棺材里了?!?p> 老人帶著幾人走到了院門口,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往那邊走一段距離,能夠看見一個大墳,那就是以前鬼燈寺的位置了?!?p> “被人拆了造墳了?”
宋書航傻眼了,那樣的話東西還在嗎?于是宋書航轉(zhuǎn)頭看向羽柔子,卻見羽柔子一臉鎮(zhèn)定,并沒有因此感到慌亂。
“對啊?!?p> 土波外公點(diǎn)了點(diǎn)頭:“六十年前的事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那之前鬼燈寺就已經(jīng)被人買下來,成為私人財(cái)產(chǎn)了吧?”
這時,羽柔子出聲了。
老人微微驚訝,說道:“小姑娘知道的挺多啊?!?p> “那地本來就是扒皮黃的,也就是墳主黃大根,六十多年前被有個外地人買下來了,但那外地人買下來后就一直沒管了,人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那扒皮黃見沒人管,也就心安理得的把那鬼燈寺給拆了,給自己作墳頭了,沒辦法,那些外地人人傻錢多,黃大根又是夠無恥的,那些年被他騙了好些錢了。”
羽柔子嘆了口氣,說道:“那扒皮黃那家人,應(yīng)該死得差不多了吧?”
這話聽著讓人有些發(fā)毛。
老人多看了羽柔子一眼,點(diǎn)頭道:“的確,扒皮黃那鳥人造的那個大墳,也差不多是把一家人給葬了,墓碑掛好后七天,那家伙就死了,之后的一年里,他另外的幾個家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死了?!?p> “那是因?yàn)楣頍羲吕锩姹緛砭陀泄?,有高人買下哪里就是為了防止那鬼出來傷人,那人在鬼燈寺哪里造墳,無異于太歲頭上動土,鬼物能根據(jù)墓碑追蹤到哪一家人上面汲取血?dú)?,被那鬼物害死,是遲早的事。”
羽柔子搖了搖頭,這些也算不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對普通人說還是沒事的。
不過在聽到這些后,宋書航有些慫了,沒辦法不慫啊,他現(xiàn)在除了為人外,和那扒皮黃差不多,都是普通人啊。
老人看著羽柔子,沒有說話,良久之后吐出兩個字:“迷信?!?p> 羽柔子只是笑笑,不說話。
宋書航倒是有些汗顏,以前都是聽說什么地方的老人迷信,今天卻是體驗(yàn)了一次被老人說迷信的感覺。
之后老人也沒在這上面糾結(jié)太多,換了其他話題,很能聊,什么天南地北,亂七八糟的知識都知道些。
宋書航和羽柔子一起玩到九點(diǎn)多才離開,沒辦法,土波家人太熱情了,估計(jì)再不走就要被留下來過夜了。
兩人沒有直接去鬼燈寺,而是找土波借了輛車,先回了旅館,又是一次惹人注意的飛奔。
到旅館的時候還不是太晚,宋書航有些困了,到了旅館倒頭就睡,羽柔子本來還想喊住宋書航,但見到宋書航倒下就睡著了,也就沒有再叫醒他。
之后,羽柔子便覺得有些無聊了,先是去群里面看了看,沒有人水群。
之后又去檢查了一下行李箱里面的東西,都是后面去收服靈鬼要用的,都在。
弄完了這些,也就幾分鐘,看著還有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羽柔子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什么了。
同時,她的思緒放在了另一件事上,如果阿爹來了,該怎么辦呢?
如果可以的話她其實(shí)是想把宋書航帶回靈蝶島的,畢竟是自己把人家?guī)У叫奘康氖澜绲穆?,還是要管管的。
但阿爹不準(zhǔn),自己又不可以一直留在這里,那就更麻煩了。
羽柔子越想越著急,到最后還是想不出什么辦法,干脆就躺在床上發(fā)呆了。
半夜。
宋書航感覺有一只冰冰涼涼的小手在拍打著自己的臉頰,一開始只是覺得有些癢癢的,逐漸清醒后,宋書航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額頭上浮現(xiàn)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睡意一下子醒了大半,但宋書航還是沒有睜眼,只是抬起手,在空中亂摸,他想要確定一下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在自己面前。
羽柔子站在床邊,看著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的宋書航,不由得有些想笑,黑溜溜的眼睛一轉(zhuǎn),沒有直接出聲,只是讓自己的手變得更加冰涼,然后從宋書航的臉上忘脖子那里移。
宋書航還是閉著眼,但臉上的冷汗更多了。
突然,宋書航感覺自己抓到了什么......
“??!”
一聲尖叫,然后是“啪!”的一聲脆響,羽柔子紅著臉,雙手捂在胸前。
宋書航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臉上一個通紅的巴掌,而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
“宋前輩,起床了?!?p> 羽柔子背對著宋書航,臉頰越發(fā)的紅了。
宋書航欲哭無淚,自己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外面,劉劍一拿著手機(jī),不斷摸著下巴,他在猶豫,到底是直接把這小子的手剁了呢,還是先告訴自己師尊,不過選著后者的話,可能會挨一頓毒打啊,但選擇前者的話,麻煩啊。
算了,還是先不管了吧,反正羽柔子也沒生氣。
無形之中,宋書航又逃過一劫。
臉上的疼痛越累越明顯,宋書航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清醒過來,他這會兒已經(jīng)知道自己剛剛抓到什么東西了。
看著自己的手,宋書航又是一陣欲哭無淚,這一巴掌,挨的不冤,但也挨得冤啊。
“羽柔子,那個,對不起啊?!?p> 宋書航撓著頭,滿臉歉意的對著羽柔子說道,但配上那半邊紅腫的臉龐,看上去有些滑稽。
羽柔子原本都已經(jīng)快要調(diào)整好情緒了,但這會兒聽見宋書航的話后又是一陣臉紅,支支吾吾的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我,我不該用那么大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