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無比清醒
黎釋今日喝了不少酒,可是他并沒有醉。
他故意裝作酒醉一是為了想給她添添麻煩,逗逗她,因為他知道易竹不可能不管他。
此外還有一個原因,他想要弄明白前段時間一向不飲酒的易竹總是有意無意地哄他喝酒的原因,想看一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他沒想不到他的夫人只是為了八卦一下他的情感史而已,這讓他有些驚訝。
他不明白易竹為何會對他的情感史如此感興趣…
仔細(xì)回想著與易竹相處的這段時光,他似乎從未表現(xiàn)出他的過往中有任何女人存在的舉動,雖然事實的確如此…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她突然對他的過往情感史感興趣了呢?
原因,黎釋也不再細(xì)想,可能八卦是女人的共性吧!
其實他完全可以緘口不言,或者是顧左右而言他,可是他并沒有這樣做,他倒是很想知道易竹知道他心中有其他女人后的反應(yīng)如何。
她的反應(yīng)如他料想的那樣,絲毫沒有受傷或者不悅,反而追問更加起勁了。
黎釋自然不會如她愿,所以順著她的話及時轉(zhuǎn)移了話題,結(jié)果他很滿意,易竹絲毫沒有起疑。
在這個過程中他故意引導(dǎo)易竹向錯誤的方向思考,就如他最初的想法一樣,他從未不愿迎娶易竹,相反他很慶幸娶到了她。
雖然是否爭取與易竹成婚是他做不了主的事情,不過他從來不認(rèn)為迎娶她是無可奈何的絕境之選,所以,自然也不存在有無退路這一說法。
他之所以這么做,讓易竹誤會他不愿意娶她的原因只是覺得有趣。
黎釋不想讓他的夫人認(rèn)為他是一個完全看的開,有覺悟的男人…
原因嘛…
人常常會忽略那個過于懂事,過于有覺悟的身邊人…
他可不想淪為一個徒有其名的工具人夫君的名頭…
而且,讓易竹認(rèn)為他并非是一個灑脫自如的男人,還有另外一個好處。
每當(dāng)易竹脫離他的監(jiān)管,自作主張想干些不符合家庭主婦身份的事情時,或許會多多考量一下他的接受度,不至于讓一些事情陷入僵局。
當(dāng)然這并不意味著他認(rèn)為易竹是一個沒有分寸,不知進(jìn)退的人,只不過以防萬一嘛!
黎釋是黎族戰(zhàn)力警備的最高掌權(quán)者,這種未雨綢繆,精于部署的處事方式于他而言只是基本功而已。
想到方才易竹的低語,他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不知道懷中摟著一個女人,心中想的是另外一個女人會不會遭天譴,畢竟從假裝醉酒開始直到現(xiàn)在,他懷中摟抱的女人和他腦海中想的女人都是她。
他倒是認(rèn)為一邊將一個女人摟在懷中,一邊暗地里算計她,或許遭受天譴的可能性更大些…
清月當(dāng)空,夜色更加濃郁,清風(fēng)像是想要吹散這黑夜似的,一改方才的輕柔,加重了些許勁力。
黎釋很享受這有些清涼的微風(fēng),不過懷中人向他胸膛挪了挪。
黎釋將被子輕輕掖好,原本枕在易竹脖頸處的手移出被窩,捂住了她露在外面的后腦勺,另一只手仍然抱著她。
以前醉酒,要么被青司朱墨撿回去,要么就是自己回到這里隨便倒在某個角落度過一晚,像這樣睡在荷花池旁,還是第一次…
困倦襲來,黎釋也合上了眼。
翌日清晨。
易竹睜開眼,眼前蒙蒙亮,莫非她今日醒的有些早了??
呃,不對,因為她窩在黎釋的懷中,所以眼前的光線才如此弱。
她輕輕動了動,發(fā)現(xiàn)黎釋的手不知為何捂著她的腦袋。
這個男人不會把她當(dāng)做玩偶了吧…
她小心地挪開黎釋的手,剛剛用手肘半撐著身體想要起來的時候,黎釋再次把她拉到了懷中。
“夫人,不再多睡會兒嗎?”
易竹勉強(qiáng)抬起頭看了一眼黎釋,發(fā)現(xiàn)他眼神清明,似乎不像剛剛醒來的樣子。
幾時醒來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夫君這副身板是鋼鐵質(zhì)地的嘛!
她像這樣毫無防備的撞上去好多次了,他居然一點都不覺得疼!
可是他不疼,她疼??!
易竹輕輕揉了揉黎釋的胸膛。
“夫君,下次你可以溫柔點,要不然哪天肋骨斷了幾根,傷到了心肺可就麻煩咯!”易竹眼神怨念地看著黎釋,嘴角卻掛著關(guān)懷的笑容。
“竹兒的身體如此柔軟,為夫也非弱不禁風(fēng)的男人,怎么會如此脆弱呢!再粗暴一些,為夫也喜歡,夫人多慮了…”
…
易竹不禁懷疑她嫁的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她突然將頭用力埋進(jìn)黎釋的胸膛。
猝不及防的強(qiáng)烈撞擊讓黎釋皺了皺眉。
易竹喜笑顏開的看著吃痛的黎釋。
“夫君你可還滿意?”
“當(dāng)然滿意…”
黎釋說著將欲起身的易竹壓在了身下,他的夫人還真是能下的去頭!
“夫人既然如此熱衷于投我所好,那不如滿足一下為夫迫切的生理需要,嗯?”
黎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易竹,將她的發(fā)絲纏繞在指間,神情玩味。
易竹雙手搭上他的肩膀,這短短的一晚上,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黎釋突如其來的動作,所以并未驚訝,反而是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
“夫君,解決你的生理需要是為妻應(yīng)盡的本分,可是你這樣壓著我,我行動不便如何滿足你呢!”
黎釋也不禁好奇起來,他原以為她會將他一軍,沒想到她居然順著他應(yīng)承。
黎釋移開身體,側(cè)躺在易竹身邊。
“夫人,這樣可以了嗎?”
易竹笑笑。
“當(dāng)然!”
正當(dāng)黎釋期待易竹會作何反應(yīng)時,只見她起身跪坐在一旁,隨手扯過放在一旁的紅綢一邊綰發(fā)一邊說道。
“夫君,你稍等片刻,我馬上去煮早飯?!?p> …
易竹看到黎釋一臉錯愕的神情,神情故作緊張,眼神中卻流露出一股子得意的笑意。
“莫非夫君不餓嗎?”
說著易竹抬頭看了看高升的日頭。
…
“為夫,確實餓了…”黎釋語氣略有停頓。
他的夫人真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女人,消除饑餓確實是滿足生理需要,只不過此餓非彼餓,他的夫人不可能不理解他的意思。
不過再說下去,反倒顯得他有些齷齪下流,黎釋泄了一口氣,繼續(xù)躺下,笑瞇瞇地說道。
“有勞夫人了!不過下次為夫餓的時候希望能吃到現(xiàn)成的…”
易竹正想說些什么,發(fā)現(xiàn)黎釋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在暗示“她”就是現(xiàn)成可餐的食物…
易竹挽好頭發(fā),站起身,彎腰從上方直視著黎釋。
“夫君,新鮮現(xiàn)成的食物燙口,不新鮮的現(xiàn)成食物涼胃,對身體不好,記住了嗎?”
“謹(jǐn)遵夫人囑托!”黎釋原本不想這么快妥協(xié),不過再與易竹說下去,早飯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兩個“餓”,總得滿足一個吧!
易竹滿意的點點頭,臨走前轉(zhuǎn)過身,指著回廊上的被褥。
“夫君,麻煩你咯!”
黎釋哭笑不得,還沒吃飯呢,就要先干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