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模棱兩可的回答讓岑今還是有些不明所以,在她思緒要飄遠時,一旁的江柏舟便站了起來,目光微垂斜睨著她:“走,回家?!?p> 岑今收攏思緒,抬頭對上他淡漠的希翼,點頭應了聲,抓起一旁的包包起身,隨他一同走下樓,左右梭巡了圈,呢喃著:“霏詞追著時疏跑哪去了?江柏舟,我們和余叔叔打個招呼再走吧!”
“嗯?!苯刂鄣瓚寺?。
岑今便走到前臺處和正在和店里服務員說話的余叔叔打了聲招呼,又給余霏詞發(fā)了條微信,才和江柏舟離開了聚會的餐廳。
上車后,余霏詞就給她回信息了,責怪她不等她回來,還說下次再單獨約著一起吃飯,岑今也都笑著應了,在刷朋友圈的時候,也看到了余霏詞發(fā)的那九宮格她們聚餐時的合影,指腹輕輕一點,送上一個贊。
看到最后一張大合影時,岑今就注意到了站在她旁邊的江柏舟臉上那表情明顯寫著‘不情愿’這三個字,歪著腦袋看向他,又看了看照片,最后搖了搖頭,又撇了撇嘴。
許是注意到了她這一連貫的動作,江柏舟沉著臉,余光掃了她一眼,冷漠的扯動著唇:“有話就說?!?p> “也沒什么?!贬袷栈匾暰€,退出朋友圈:“只是覺得,你每次拍照好像都是同一個表情,幼兒園畢業(yè)證,小學畢業(yè)證,初中畢業(yè)證,高中合影都是一樣?!?p> 聽言,江柏舟側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收回視線,目視前方,眼底劃過抹暗流,像是認真思量過后才開的口:“以后會有不一樣的時候?!?p> “什么意思?”不是她不聰明,是有時候江柏舟說話確實有點高深莫測,完全摸不著他的套路。
都說學學心理學的人喜歡揣摩,也高深莫測,江柏舟這個人,她雖然認識了二十幾年了,在他性格和愛好上也有一定的了解,但她總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那種若近若離的感覺總給她一種患得患失的錯覺。
“字面上意思?!?p> “……”
岑今無語的橫了他一眼,她還是沒懂他話里的意思,實在是令人費解。
江柏舟抿緊涼唇,眸光再次掃了她一眼,不再開口接話。
回到別墅時,岑今從車里下來,就撞上了出來正要倒垃圾的俞女士,笑著打招呼:“惠子阿姨?!?p> “回來了,聚會玩得開心嗎?”俞惠一手提著垃圾,笑著走到岑今面前問道:“沒有喝酒吧!”
“開心,惠子阿姨放心,我沒喝酒?!?p> “那就好。”俞惠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停好車走過來的江柏舟,將手里的垃圾袋遞過去:“柏舟,你來得正好,幫我把垃圾去扔了吧!”
“您自己去?!苯刂鄣某洞剑z毫沒有要伸手接的意思,丟下這句話就直接從俞惠身邊走了過去,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岑今身上:“早點休息?!?p> “哦,好,晚安?!贬顸c了點頭應著,目送他的俊影走進屋子里。
“這臭小子,現(xiàn)在是越發(fā)叫不動了,真是氣死我了?!北蛔约覂鹤泳芙^,俞惠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惠子阿姨,我?guī)湍闳ト影桑 ?p> 一聽,俞惠那張生氣的臉立馬換成笑臉,擺了擺手:“你剛聚會回來,肯定累壞了,就幾步路,我去就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開著門正在玄關處換鞋的江柏舟聞言側首看過來:“……”
他看過來的視線正好被岑今捕捉到,忍不住垂眸捂嘴笑了起來:“那……惠子阿姨,我就先回去了。”
“好,快去吧!”俞惠欣喜的笑著點頭,看她走向旁邊的別墅,才轉身去扔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