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亦涵看著蕭初睿和蕭父,明顯落在下風(fēng),錢亦涵想到了蕭初睿下車前,對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待在車?yán)锊灰鋈?。不過都這種時候了,她雖然打不過他們,但是也能給他們添點麻煩了。
錢亦涵打開了手機里的模擬警車鈴聲,然后跑下車喊著:“警察來了,警察來了?!?p> 那幾個男人一聽警察來了都住了手,往旁邊的面包車上鉆,就算意識到是被騙了,也將就著駕車離開,因為如果再拖下去,還真的不知道能不能走。
錢亦涵跑到蕭初睿旁邊,看著蕭初睿身上和臉上的傷口,有些心疼的說:“下手也太重了。”蕭初睿半倚在書柜旁,摸了摸錢亦涵的臉頰說:“沒事,你幫我打個救護(hù)車電話,我估計她養(yǎng)父需要去醫(yī)院。”
秦母抱著秦父泣不成聲,秦雪想起來了,秦父替她挨了那一拳之后昏迷了。秦雪說:“這不是沖著還債來的,這是報復(fù),是故意的尋仇!”
蕭初睿心里一驚,卻聽見錢亦涵尖叫一聲,原來她被橫倒的掃帚報道了。蕭父離錢亦涵最近,看著她捂著臉滿手的血,下意識往地上看,全是沾了血的玻璃碴子……
“蕭初睿,快,快!送亦涵去醫(yī)院,快點,快送她去醫(yī)院!”蕭父已經(jīng)語無倫次,蕭初?;帕似饋?,跑過去看見捂著臉的錢亦涵。
錢亦涵沒有哭,也說不出話來,但是血卻不停地在流,蕭初睿從來沒有如此后悔過,他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讓錢亦涵來才對,如果她真的毀容了,不就毀了她一輩子!
蕭初睿抱著錢亦涵放到車上,發(fā)現(xiàn)她真的好輕,平時就是瘦瘦小小蹦蹦跳跳的一只,在他身邊不停地說著話的人,現(xiàn)在緘默的可怕。
“你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亦涵,想哭就哭出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讓你跟過來。”蕭初睿打著火,手一直在抖,打了好幾次才發(fā)動車。
蕭父那通電話也有了效果,警察和蕭家都來人了,送秦父秦母還有秦雪去了醫(yī)院,而蕭父要跟著去一趟警局,蕭母幸好沒跟著過來,要不然看著秦雪那個樣子又要心疼的日夜都睡不著覺。
不對,如果是尋仇,那么又是誰和蕭家有這樣的深仇大恨?處理方式又如此地段粗暴。
蕭父舔了舔嘴角的血,如果讓他查出來是誰,他要讓他們化成灰,都得喂魚。
蕭初睿直接抱著錢亦涵送去了急診室,錢亦涵終于送來了手,躺在病床上,她緊閉著眼,臉上血肉模糊,讓人心悸。她抓住蕭初睿的手說了四個字:“蕭初睿,我疼?!?p> 那本來嬌媚歡快的聲音變得喑啞刺耳,蕭初睿握住了她的手說:“沒事的,沒事的,醫(yī)生會給你治好的,我會給你找
最好的醫(yī)生,不用怕。”
蕭初睿第二次落了眼淚,為了一個不是葉萱萱卻因為他而受傷的女人。
錢亦涵松了手說:“你出去吧,不要看我……”
蕭初睿被護(hù)士催促著出了急診室,抱著頭,懊惱與悔恨交織成一種復(fù)雜的情緒,也許,他才是災(zāi)星,才是萬惡之源……
錢家由于接不到女兒就去了蕭家,本來以為會等來什么好消息卻等來女兒進(jìn)了醫(yī)院這個消息,錢母猶如遭了晴天霹靂,對著錢父一頓噼里啪啦的罵,蕭母和蕭老爺子只能陪著,都噤若寒蟬,畢竟是自家理虧在前。
錢母一到醫(yī)院,上下打量了蕭初睿一番,本來越看越順眼的女婿,變得越來越面目可憎。錢父立馬擋住了自家已經(jīng)開始暴走的老婆,生怕她再給蕭初睿撓兩下,那就真的不好弄了這個事。
“老婆大人,別急了,坐下來等吧,咱們閨女從小就是吉星福星,不會出什么事的,再說了,只是摔了臉嘛,現(xiàn)在科學(xué)技術(shù)這么發(fā)達(dá),我們找最好的整形醫(yī)師,把她的臉做回來,不,做的比之前還好看……”錢父說著,卻越說感覺味道越不對。
錢母直接一個包摔在他的臉上,大罵道:“姓錢的,還有空安慰我呢?。坎皇悄阌H閨女?。空f話說的這么輕巧,女孩子破相在你眼里這么小一件事呢?還想整容?我給你整一個你要不要?我閨女長的這么好看,還需要怎么好看了整去?你他娘的給老娘閉嘴,越看你越來氣!”錢母說到最后,竟是惡狠狠瞪了蕭初睿一眼。
樓道的護(hù)士本來想提示錢母醫(yī)院不可大聲喧嘩,可是看錢母這個架勢,生怕自己走過去就被撕兩半了,還是繞著走吧。
錢父錢父坐在外面和蕭初睿一起等著急診室的情況,好幾個時辰過去了,急癥室才亮起了綠燈。醫(yī)生走了出來對蕭初睿說:“臉上的玻璃渣都取出來了,有些傷口還是比較深,早點聯(lián)系專業(yè)的整形科醫(yī)院吧,可以自體移植皮膚。”
錢母一聽,眼淚就下來了,一邊打著錢父一邊說:“你看吧,沒良心的,破相了吧,真破相了啊,我閨女那得多難受啊,都是你,沒事要這么早把閨女推出去……”
錢父默默忍著,拍著錢母的背,眼神卻一直看著蕭初睿,蕭初睿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憤怒和責(zé)怪。
蕭初睿終于開口說:“事情發(fā)生的很突然,她被絆倒了,臉剛好朝著一地的玻璃渣,如果這件事真的對她的身體和心靈,有不可磨滅的創(chuàng)傷,我一定會對她負(fù)責(zé)的你們放心?!?p> 錢父一直隱忍不發(fā),等著的就是蕭初睿這句話,雖然說他錢多的女兒不愁嫁,但是如果破了相,傳出去,多少會對她擇婿有影響,而蕭初睿不能說和他有直接關(guān)系,但是如果他認(rèn)了,對于自家女兒來說,倒算是因禍得福了。
“希望你說得出做得到,我女兒,我不會隨便把他交出去的,一旦我把她交給你,如果她受了一點委屈,就算我和你父親是多年老友,我也不會講一點情面。”錢父的這番話也說出了錢母的心聲,錢亦涵從小就是寵著長大的,本來就沒想過嫁出去,反而想的更多的是讓女婿入贅。
但是,如果對方是蕭初睿的話,入贅顯然不太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