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的眼神有些渴求和點點陽光,讓謝宴知不忍拒絕,反正她只是想讓貓陪陪自己,應該不會傷害它吧。蕭初睿有了葉萱萱,哪還想得起這只貓呢。
“雖然不是我的貓,但是我覺得可以,只不過我沒養(yǎng)過貓,你會不會養(yǎng)?”謝宴知問道,如果易舒有經驗的話,那么他就可以放心的交給她了,因為養(yǎng)寵物的話,在他看來都是一件麻煩事,因為要給它們喂食或者陪它們玩還有處理排泄物之類的。
“我養(yǎng)過貓,家里以前有一只金吉拉貓,白灰色的,也漂亮,但是后來老掉了?!币资嬲f著,情緒又有了失落感。
謝宴知怕她又想起來什么不好的事,連忙應下來:“行,既然你有養(yǎng)貓的經驗,那就給你留幾天,我等會去朋友那里拿養(yǎng)貓的東西過來,免得到時候貓在你這里不適應。”
“好的,謝謝你?!币资姹е堊诖采希凵谋〈埠熗赋龅墓?,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這一剎那,謝宴知想到,如果她一直是沒有發(fā)病之前的這個模樣,估計上了大學會有很多追求者。
護士推門而入,見到謝宴知獨自一人有些驚訝:“她呢?沒和你在一起?”護士口中的她,當然是蕭初睿沒來之前每天和謝宴知形影不離的葉萱萱了。
謝宴知解釋道:“葉萱萱在外面曬太陽。”
護士樂了:“挺好的,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嘛。”
易舒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護士和謝宴知的談話,一門心思撲在貓上,直到護士叫了起來:“貓!怎么會有貓?誰的?貓帶有細菌的,怎么可以弄到醫(yī)院來?”
貓受到驚嚇,咪嗚了兩聲,被易舒緊緊抱在懷里,易舒背對著護士,一手輕撫貓的脊梁,一手輕撫貓頭。
謝宴知見不得護士這大驚小怪的模樣,于是道:“這只貓是S08樓的病人帶過來的,一切疫檢手續(xù)肯定齊全,不是什么野貓?!?p> 護士一聽是S08樓的病人,心里就明了了,那棟樓的病人都不是一般的病人,多半是官商暗中修養(yǎng)治病的地方,一想到這里,護士的神態(tài)緩和了幾分,語重心長的說:“既然是S08樓病人的寵物,就別帶到這里來,這里的病房都是禁止寵物入類的?!?p> “不能把它帶有,答應了留下來陪我的?!币资娴那榫w有些緊張,她抱著貓對著窗戶說。
謝宴知連忙把護士拉到門外求她通融,兩人聊了一會,護士再進來,絕口不提貓的事。從身上的兜里拿出一袋花花綠綠的藥丸說:“現在是吃藥的時間,如果你樂意,可以抱著貓吃藥?!?p> 易舒聞言,轉過身來終于愿意用正眼看護士了,乖乖的接過了藥,然后拿過了床頭的水杯,把藥片一次性都解決了。
謝宴知忍不住問:“這么多藥?都是些什么藥啊?”畢竟是藥三分毒,而且看易舒這見怪不怪的模樣,估計一天要吃的藥量,遠比這一次要大啊。
護士也滿足了謝宴知的好奇心:“一天吃三次,不同的要,抗抑郁的精神類藥物?!比绻糠N藥都介紹一下,那還了得?護士大概給謝宴知說了一下,又去下一個病房了。
“別擔心,我又不嚼它們,一點都不苦的,就是容易困,容易累?!币资嬲f著,她自己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也偷偷的自己停過藥,就是當著護士的面吃完然后等護士一走就催吐。
但是停藥的那段時間,她總是情緒很崩潰,甚至醫(yī)生給她檢查的時候的表情都很復雜,她不喜歡那種被人害怕和討厭的感覺,所
以后來又開始按時服藥了。
因為對于她來說,沒有未來可言,雖然每天都是軟綿綿的病懨懨的在病房里,但是至少不會惹人厭棄。
她永遠都忘不了她的親生父母把她送來這里的眼神,那毫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輕松,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蕭初睿牽著葉萱萱的手進了門,到了客廳,蕭初睿緊挨著她坐,黏人的像是那只貓。
葉萱萱寫道:我要走了,你早點休息。
蕭初睿搖頭,兩只手拉著她的手,像個孩子一樣,眼神滿是拒絕。
“我已經陪你回家了,而且,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自己注意身體啊?!比~萱萱寫完,想要掙開蕭初睿的手,企料蕭初睿一把把她扯過,直接撞倒在他的懷里。
他的骨頭硌的她有點疼,葉萱萱掙扎著喊:“放手,別這樣,蕭初睿?!?p> 蕭初睿抱著背對的她,聽不見她的吶喊,一個轉身,壓在她身上,他不能說話,只有一雙烏黑透亮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像是獵人看著渴求已久的獵物。
他附身吻下,葉萱萱掙扎不開,眼角淚水橫流,他感受到了,卻依舊無視。她說不出來那是怎樣的感覺,她掙扎的勇氣漸漸隨著他的吻而流失了,她的身體還是比她的意識先了一步。
落日余暉中,打開的落地窗外是黃紅色的燦爛的晚霞,沙發(fā)上動作糾纏著的剪影,本應是情緒飽滿而美好的,但是因為背景的霞光萬丈,所以顯得格外的悲涼。
葉萱萱半遮半掩的身體映著橘色的光,蕭初睿抱著她側身觀察她的表情,淚已成痕,她的沉默不像是控訴他在她身上的暴行,而像是沉思。
他吻了吻她左邊的臉頰,然后試圖抓住她的手引起她的注意,他看不到,葉萱萱的嘴唇在動,她說:“如果我們能這樣子在一起一輩子那該多好?!?p> 葉萱萱掀開了蓋在身上遮羞的襯衫,準備穿好自己的衣服,又被蕭初睿緊緊拉住了手,葉萱萱俯視著這個現在看來如此脆弱的男人,輕聲道:“我走了?!?p> 蕭初睿看懂了她的唇型,松了手,反正今日已經得逞,她既然沒有表現的很抗拒,那么日子還長,他就有的是機會。
葉萱萱臨走前去照了眼洗手間的鏡子,看見脖子和鎖骨上曖昧的紅痕,不禁頭疼:“這樣怎么見人啊,我的天,會被謝宴知笑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