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難道你忘了,我可是你的相公哎,難道吃娘子一只燒雞都不行嗎?”秋刀湊了過來,小聲的說道,似乎生怕別人聽見。
“剛才是誰寫了休書休了我的?還有臉來蹭我的燒雞吃,我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焙谝屡庸室庠秸f越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
所有人的目光重又匯聚了過來,看得秋刀臉都紅了,有的人早已在竊竊私語,邊說邊笑。
“算你狠?!鼻锏兜?。
黑衣女子得意的揚(yáng)著頭,那意思好像是在說,“看你還敢招惹我?!?p> 不過被罵不要臉也比餓肚子強(qiáng),秋刀突然出手,搶過了黑衣女子手中的燒雞。
“臭不要臉的,把燒雞還給我?!焙谝屡拥馈?p> 秋刀拿到嘴里狠咬了一口,然后遞還過去,笑著道,“那,還給你。”
黑衣女子接過燒雞,她看看那被咬了一口的燒雞,又看看秋刀,氣的臉都綠了。
“怎么?你不吃啊,你不吃,我吃。”秋刀伸手要再去拿回來。
“你想吃啊?”黑衣女子故意在秋刀面前晃來晃去。
“反正你又不吃,何必浪費(fèi)了呢?”秋刀嘿嘿笑道。
“浪費(fèi)?怎么會(huì)浪費(fèi)呢?給你這個(gè)忘恩負(fù)義的家伙吃才是浪費(fèi),我就是丟了喂狗,也不給你吃。”黑衣女子說完,果真丟了出去。
“你。。。。。?!边@回輪到秋刀傻眼了。
黑衣女子丟的如此用力,燒雞直直的飛向角落里那個(gè)頭戴斗笠的男子而去。
戴斗笠的男子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他是否看見了那只飛向他而來的燒雞,看樣子,他是完全沒有注意到。
眼看那只肥得流油的燒雞就要砸中那人的斗笠上了,那人突然伸出手,用兩只筷子將燒雞穩(wěn)穩(wěn)的夾住了。不僅速度極快,而且姿勢(shì)很帥,頭也沒有抬一下。
“大俠好身手,不過這只燒雞是我的,能否還給在下?!鼻锏逗裰樒さ?。
“你的臉皮可真的是比這堵墻厚太多了。”黑衣女子道。
秋刀白了她一眼,并不理會(huì)她。
“大俠。。。。。?!鼻锏哆€想再說些什么,可是已經(jīng)不必了,只因那頭戴斗笠的男子突然一揮手,那只燒雞便已飛了出來,比飛過去時(shí)的速度更快,快得多。
直到此刻,那斗笠男子依然沒有抬起他那高貴的頭。
面對(duì)那只來勢(shì)兇兇的燒雞,秋刀同樣伸出手,用筷子夾住了燒雞,而且同樣輕松隨意。
直到此刻,那斗笠男子才第一次抬起頭來,看著秋刀。似乎這個(gè)年紀(jì)輕輕的年青人第一次引起他的注意,看了秋刀一眼之后,便重又低下了頭,仿佛他的腦袋有千斤之重。
“多謝大俠?!鼻锏兜劳炅酥x之后,便坐了下來。
秋刀拿著手里的燒雞,在黑衣女子的眼前晃了晃。
“你不是不給我吃嗎?我偏要吃,氣死你?!鼻锏兜?。
黑衣女子出手欲奪,卻被秋刀躲過去了。
“不能吃?!焙谝屡犹嵝训?。
“不吃,難道要我餓死嗎?”秋刀道。
“有毒。”黑衣女子小聲地提醒道。
“你這個(gè)人才有毒,好好的一只燒雞,扔了也不給我吃。”秋刀說完便要往嘴里送,他實(shí)在已經(jīng)餓極了,別說是一只燒雞,就算是一只烤豬,他也能照樣吃下去。
黑衣女子無法,她的身手又沒有秋刀快,無法將他手中的燒雞奪下,她的話秋刀又不信,她無奈。
“不信拉倒,毒死你活該?!焙谝屡拥?。
“毒死我也愿意,總比餓死強(qiáng)?!?p> 眼看秋刀張嘴便要咬下去了,黑衣女子無奈,只得拔下頭頂銀簪,雙指夾住,使了出去。銀簪剛好射中秋刀手中的燒雞,整個(gè)都扎了進(jìn)去,還穿透了一大截,可把秋刀給嚇了一跳。
“你說你這人。。。。。?!鼻锏墩f不下去了。
原來當(dāng)他再次看到那根銀簪的時(shí)候,銀簪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黑色,足以說明黑衣女子說得沒錯(cuò),這燒雞果真有毒。
“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毒死我?!鼻锏稇嵑薜氐馈?p>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有毒,你又不聽。”黑衣女子道。“再說如果我真要毒死你,為何還要多此一舉?!?p> 秋刀想想也有道理,更何況剛剛他不是已經(jīng)吃了一口,如果有毒的話,那他此刻豈非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了嗎?
既然不是她下的毒,那會(huì)是誰呢?
“是他?”秋刀轉(zhuǎn)過頭來,望向剛剛還他燒雞的那個(gè)人,對(duì)方依然戴著斗笠低著頭。
“伙計(jì),你這燒雞是只母**?”黑衣女子突然喊道。
“客官,你是如何知道這燒雞是只母雞的?”笑臉迎人的小伙計(jì)走了過來。
“母雞怎么吃啊,喂狗,狗都不吃的,快,去換只公雞來?!焙谝屡拥?。
“客官,這。。。。。。燒雞哪里還有公母之分的?!毙』镉?jì)撓著腦袋,一臉的無辜加無奈,碰到過無理取鬧的人,卻沒有遇到過如此蠻不講理的。
“少?gòu)U話,叫你去,你就去,不然姑奶奶今日就燒你的鋪?zhàn)印!焙谝屡拥?,剛剛不久前的那個(gè)嬌滴滴的女子不知何處去了,來了個(gè)兇婆娘。
可憐的小伙計(jì)只得悻悻去了,腦袋都要抓破了,還是想不出來,這黑衣女子究竟是如何分出燒雞是公是母的。
“不就是只燒雞嗎?至于嘛,我再請(qǐng)你吃一只就是了。”黑衣女子道。
秋刀依舊只看著那頭戴斗笠的人,他想不明白,他與對(duì)方素不相識(shí),他為何會(huì)對(duì)他下如此重手。
“你是如何知道燒雞有毒?”秋刀坐了下來,問道。
“我也只是猜測(cè)的,不幸的是被我給猜中了。”黑衣女子道。
“你又是如何猜到的?為何我竟一點(diǎn)察覺也沒有?!爆F(xiàn)在想到,秋刀還是一陣后怕。
黑衣女子沒有開口,僅是沾了酒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gè)字,秋刀看了一眼,便是‘毒大師,竹斗笠’六個(gè)字。
這毒大師竹斗笠秋刀連聽也不曾聽過,更是第一次見,根本談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卻不知他為何要向他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