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一樣,痛苦不堪。
安德烈父子看見這一幕,興奮的站了起來,鼓動著其他人叫好。
然而其他觀眾、包括裁判都一言不發(fā),現(xiàn)場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空氣中只能聽到呼嘯的拳風破空聲和李楓粗重的喘息聲。
太精彩了!這簡直比電影中演的還要精彩一百倍!
裁判的嘴,自始至終就沒有合攏過,目瞪口呆的看著臺上這一切。
“雙峰貫耳!”
終于,李楓暴起,掙脫開暴海的攻勢,使出了太極中殺傷力最強的一招,舉起兩個大巴掌,狠狠地朝著暴海的兩個耳朵處灌了一下。
“嗡嗡——”暴海瞬間倒退數(shù)十步,腦海中如同翻江倒海一樣,暈眩無比,耳朵里充滿了轟鳴的聲音,眼睛都看不清東西了。
“呼——呼——”
這一擊,使出了李楓的全力,而且打的還是人體薄弱的地方,普通人挨這么一下子,估計得當場斃命。
然而打在暴海身上,卻是只讓他留了兩行鼻血而已。
但好在暴海還處在暈眩狀態(tài),沒有回過神來,李楓本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一個膝撞,如同蠻牛沖鋒一樣,頂在了暴海的胸膛之處。
暴海這下結(jié)結(jié)實實吃了李楓這一擊,承受力膝蓋上的所有力道,暴海的胸膛都肉眼可見的凹陷下去一小塊。
頓時,暴海直接飛出擂臺,重重的摔在了臺下。
全場一片沉默。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剛剛還打的難分難解的戰(zhàn)斗,怎么就在這一瞬間分出了勝負?
但李楓其實也不太好過,他整個上半身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成了一縷縷染著紅色血液的布條子掛在身上,滿臉都是血污,只不過更多的還是對方的血。
“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宣判結(jié)果了。”
李楓艱難的從嘴中吐出這一句話,這才叫醒了如夢初醒的裁判。
“我宣布,這次比賽的獲勝者是李楓!”
“他創(chuàng)造了一個不可能的神話!第一次登臺就擊敗了九十九連勝的地下拳皇,這在任何一個國家或者地區(qū),都是從來沒有過的傳說!”
裁判興奮的舉起李楓的右手,朝著全場激動無比的宣布道。
“李楓!李楓!”
臺下觀眾熱淚眼眶,為自己能看到這么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賽而激動流淚,更為親眼見證了神話的誕生而感動。
全場都在高呼著李楓這個名字,雖然是第一次出現(xiàn),但是已經(jīng)成為了日后這個地下拳擊場的經(jīng)久不衰的談資。
李楓苦笑了一聲,這一場戰(zhàn)斗,恐怕是經(jīng)歷過最艱難的一次了。
之后,李楓一瘸一拐走了下臺,拖著渾身是傷的軀體,走到了呆若木雞的安德烈父子面前。
“說好的一千萬英鎊呢?什么時候到賬。”
李楓的聲音雖然不大,甚至可以說還有點微弱,但是聽在安德烈父子的耳朵里,卻不亞于催命的死神低語。
“很,很快,我我立刻派人去給你打錢。”
安德魯完全沒有了剛才囂張跋扈的樣子,和李楓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發(fā)抖。
開玩笑,能把地下拳皇暴海干趴下的男人,豈是他能惹得了的?
要是眼前這尊殺神一個不開心,搞不好他們安德烈父子就得留在這不可。
畢竟即使是強的變態(tài)一樣的暴海,還在那冰冷的地面躺著不知死活,他們算個屁!
李楓淡淡看了安德烈父子一樣,隨后被別人攙扶著出了場。
而看見李楓走遠后,安德烈還一股咽不下這口氣的樣子道:“爸,就這么算了嗎?”
“不然還能怎么樣?!”
安德魯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都怪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給自己惹出這么一檔子的事,完了惹得人自己還沒招。
“那可是一匹四個億的純血馬和一千萬英鎊啊,都給他了?”
安德魯?shù)恼Z氣充滿了不甘,但也很明顯死了心。
“如果不像變成那副樣子,就老老實實給他,千萬不要動任何其他的心思,這個年輕人,我們?nèi)遣黄穑 ?p> 安德魯指了指地上生死未卜的暴海,沉聲道。
……
李楓這次可是元氣大傷,足足在家休息了一個月才完全好轉(zhuǎn)過來。
“你說你沒事跑去和別人打什么拳擊?”
旁邊坐著的是陪伴照顧一個月之久的宗盈盈和歐陽靈兒二女,一個月了,還在念叨這件事。
“誰能想到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這么猛啊!我還以為是安德魯那老頭子昏了頭,主動給我送上門一千萬英鎊?!?p> 李楓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好很多了,正吃著蘋果。
“沒事了吧?”
宗盈盈站起來,拎起自己的包,還是有些不忍心的問道。
得到李楓肯定的答復后,宗盈盈一邊朝外走著一邊說:“這一個月幾乎啥也沒干,光照顧你來著,學校的事積攢下一大堆,都等著我去處理?!?p> “沒事沒事,你去吧?!?p> 李楓趕緊招手,這一個月天天在一起他也需要點自由空氣了,不然天天被念叨自己打架那點破事,他耳朵都起繭子了。
靈兒聽見宗盈盈這么說,也恍然大悟的想起了一些事情,也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最后,只留下李楓一個人在大房子里獨自休養(yǎng)著。
“哎,真的是,要來的時候都來了,現(xiàn)在又都走的一個不剩?!?p> 李楓翹起二郎腿,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
原本熱鬧的一個屋子,忽然冷清了下來也讓他有點不習慣。
一直到了晚上,李楓實在是不知道干什么打發(fā)時間了,忽然想起蘇夜雪。
“嘿嘿,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她在干什么?”
電話撥通以后,李楓戲謔的說了一句:“小美女最近有沒有想我?。俊?p> “……”
電話那頭,是半晌的沉默,這讓李楓收起了笑容,正經(jīng)起來問道:“怎么了?是小雪嗎?”
“是?!?p> 簡簡單單一個字,分明就是蘇夜雪的聲音,但是李楓能聽得出來,似乎是剛哭過以后才會說出來的嗓音。